贤王挑眉,含笑不语,依旧不变的尽在掌握般的闲适。见李刺史被刺激得不清,贤王淡淡道:“实话实说,否则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龙六。”
“不,我是朝庭命官,你不可以。”李刺史惊惶不安地道。
“杀你,本王能。”贤王霸气地回应道。一堆的证据在手,纵使是皇上也无话可说。
李刺史见龙六领着几名隐卫提着刀,神情肃杀地朝自己一步步走来,一向惜命怕死,生性懦弱的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惊惶失措地想要往门外跑。李刺史虽为武将,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精神上大受大击的他,很快便被龙六等人制住。
“从哪里开始呢,让本王想想。”贤王淡淡地道,“听说李刺史最为在意的是这张福气的皮相。龙六,毁。”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跟在腹黑爷身边久了,龙六早被某爷的这颗蔫坏蔫坏的心熏黑了。刀收起,龙六绷着脸,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寒光四溢的匕首,先是在李刺史的左脸上笔划,然后滑到李刺史白净的右脸上。
“哦,刀拿错了。”]龙六将匕首收起。
还没有等缓过气来的李刺史又见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刀刃凹凸断裂,有几处逢刃处的铁皮向上翘起,灰黄黄的像铁棘上的倒刺,看着让人头皮发麻。随着钝刀的寸寸逼近,李刺史身子开始阵阵发抖。
“嗯,这刀不错,开始。”贤王手点着桌子,中肯地评价道。
“不,不不不,不要,我,我我我说。”李刺史挣扎着惊叫道。
在贤王的点头示意下,龙六点了李刺史的穴道,稍稍退开,守在他身侧。
“下官当年在镇南军当任侧翼指挥使,确有接到四军和围之令,只是军令……”
就在这时,门哐地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大石块砸开。就在贤王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门时,只听嗖地一声,一枚黑铁鱼尾红缨镖在电光火石间破窗飞射而来,直插入被点中穴道的李刺史的前额眉心处。李刺史啊地一声,口吐黑血,瞪着眼睛直愣愣地栽倒在地。
贤王纵身跃起夺窗闪身飞出,直追着假山后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而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连追两个转角,最终还是叫刺客给跑了。
“王。”龙六赶了过来。
“查。”贤王背过手,立于假山顶峰之上,凝眸思索道:“李刺史那里?”
“见血封喉,已经断气。”
“通知州府衙门。”贤王哼了一声吩咐道。
李刺史死于毒杀,善后之事贤王府并未沾手。按照某只傲骄爷的说法:“不理,本王就是杀了又怎样?”
刘离知道,霸气傲骄的某爷这是气着了。贤太子之事刚有点眉目,线索就断了。
当然,李夫人是聪明人,李刺史并非死于贤王之手,而贤王又手捏着李家下毒谋害的致命的证据,因此对于州府衙门的过场问话,李夫人并不敢将贤王这个请之不易,送之更难的煞神牵扯于内。何况因为先头之事,李夫人早与李刺史反目,李刺史死于非命,大大地出尽了她胸中这一口恶气,真凶是谁管他。
西北事了,贤王坐着他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马车摆着全副超品亲王仪仗排场十足地离开玉城。西北官场文武官员排宴相送,贤王没在意,不过让贤王没有想到的是西北各城百姓自发前来送行。西北兵祸解除,流离失所的百姓得以返乡,家园得保,山河收复,贤王功不可没。
玉城外,十里亭高台之上,远远望去,乌泱泱攒动的人头。官员跪,百姓从之,此起彼落的山呼王爷千岁之声,震呼十里,响动八方。
三叉小道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杉木青布帏幔的马车。青丝男装打扮,顶着黄草帽,咬着狗尾巴草,双手托着下颔蹲坐于三叉小道旁的一块大岩石上,无聊地东张西望。
哒哒哒,一串铿锵有力的踏步声由远极近地响起。青丝将狗尾巴草从嘴里拿下,绕过山腰弯道,快速地寻声跑去,很快又一阵风似地跑了回来。
“来了,来了。”青丝兴奋地嚷嚷道。
顺利地与贤王的车驾汇合。尊贵肆意,高端傲骄的贤王亲自将刘离扶上马车。
“怎么来得晚些?”刘离靠坐在厚软垫上头枕着某爷的肩,眯着眼睛享受着他为她打扇扇风。
“人不少。”贤王道。
“西北的百姓也来了?”
贤王微微怔忡:“龙一嘴够快的。”
“猜出的。”刘离否认道。一直关注着西北战事,以及各方局势的某爷只怕是不知道此番西北之行收获了多少民心。云山栈道之战,凌霄岭的大阵灭敌,贤王领兵之才早已经被西北百姓传得神乎奇神。贤王镇守棘城的那句“东华国疆土寸土不容有失”更是为他网罗了无数的人心。很厉害,她的王。
皇上的一箭三雕之计,硬是被某爷不动声色地化解,成为某爷一箭数雕的垫脚石。以阵图为引,诱常家大房挺而走险,削弱常家对常家军的把控能力,暗中在常家军培植可靠势力;引西华国龙虎二将上当,灭西华国来犯之军,缴杀威名贺贺的西华国龙虎二将;全歼敌军,以绝对实力震慑八方虎视之敌。
某爷谋算的本事,刘离惊叹不已。这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若不是她就在一旁看着,哪里能想到,某爷算计人心的本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某爷在凌霄岭摆了一幅让人匪夷所思的奇阵后,仿佛之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