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死三万。”
……
随着阵法威力的大增,田方玉与余翼收到越来越多的伤亡报告。
“大事不好,传本帅令,鸣金撤兵。”田方玉抹了一把粘糊满厚重黄沙与血渍的脸,无力又无奈道。
西华国的撤兵金鼓尚在震天鸣响中,指挥撤军的田方玉与余翼分别接到各自的信使官的奏报。
“生门惊现机关阵,撤军之路不能畅行,我军前锋人员死伤严重。”
“怎么会有机关?”分兵两地,同陷于凌霄岭阵中的田方玉与余翼惊骇地问出同一个问题。当然,回答他们的是卷着沙土,伴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呼呼啸啸没完没了,仿佛能吹凉一切的风。心头惊悸,便体生寒的他们心底发出同一个声音:上当了。
凌霄岭大阵之后,东北面靠近通往棘城的万里荒山山脚下,帐蓬阵中的王帐之内,相比于被某爷炖刀子割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上当受骗,自乱阵脚的西华国威名贺贺的龙虎二将,某爷依旧是那般气死人不偿命的镇定自若,自信从容。
“想走?晚了,入了本王的餐盘,割下一点子肉又如何能够喂饱本的胃?”贤王口衔淡笑。
“传本王令,九门锁阵,机关启。”贤王道。
“诺。”
传信兵退。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场。”贤王道。
贤王云谈风轻的说话口吻,明明是下着全面缴杀六十万敌军的命令,在傅仁忠听来却仿佛淡论天气一般自然。明明年纪比他小上十几岁,却比他还历练老城。
很快,王帐处便传来东华**营特有的金鼓之声。特有的节律,下达着各节点控阵将士能听懂的指令。全军振奋,杀伐之声响彻云霄。
“报,敌惊门纵队灭,死五千。”
“报,敌右翼前锋误入我军死门,死两万。”
……
徘徊于王帐之内,被一封封可喜的战报燃沸了满腔热情的傅仁忠,哪里还能安于王帐:“王,末将请命,率兵三万为前锋。”
贤王深深地看着傅仁忠对于他的前锋之请想也不想地否决了。不过见傅仁忠面露不甘之色,贤王难得开口提点:“何为将,何为帅,自己去想。”
凌霄岭上手握阵图的田方玉与余翼再没有了初入阵中的闲适与自信。狼狈不堪的他们惊讶地发现凌霄岭大阵各个阵节,阵点,配上各种奇奇怪怪,布局精妙的机关阵,其威力比原来大上百倍不止。如果说原来的凌霄岭大阵是拔了牙的老虎的话,加上机关阵的凌霄岭大阵就是那虎上的牙。
直到现在田方玉与余翼等人才恍然大悟,何以聪明绝顶,善于领兵布阵的贤王,会在明知阵图极有可能泄露的情况下,仍旧不改变凌霄岭上大阵分毫布属。配合着机关阵的凌霄岭大阵才是贤王的绝杀底牌。
想明白这一点的田方玉,也想通了为何自己第一次入阵时,贤王按兵不动,任凭自己试阵。不愿过早暴露底牌的贤王所忌不过是岭下阵外的二十万大军。田方玉为此懊悔万分,气得快要吐血,明明他是有机会破阵的,而却因为自己所谓万无一失,稳中求胜计较而撤兵下岭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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