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湛,这是怎么回事?”刘离怒道。
“王妃与本王一同到凌霄岭视察军务。”某爷微掀眼皮,淡淡地道。
“昨夜,爷没说妾身要去。”刘离磨牙道。
某爷气死人不偿命地道:“本王没说你不用去。”
故意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某爷的这张脸,好欠揍呀~!刘离将被子盖住了头。车厢壁被她敲得咚咚响。刘离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嗷,某爷是坏银。她的手,她的大腿,还有,……好酸呀。刘离欲哭无泪,这个狐狸,怎么不算计死他。
刘离微掀被子,探出小半个头来,鼓着脸瞪着某个闲适,慵懒惬意看书,嘴衔淡笑的腹黑货。讨厌!去往凌霄岭的路上,刘离下定决心不再理采某爷。她生气,很生气,别以为她喜欢他,他就可以仗着她对他的喜欢吃定她。
刘离窝回被窝中没有注意到,某爷噙着雅然得体的笑意看书,小半天也没翻上一页半页。书里的字对于聪明绝顶,狡黠如孤,能谋善算的某爷来说,忽然间变得高深起来。一个个字符仿佛都写着娇妻气鼓炸毛的神情。
某爷心情大好,将书扔到一旁,往刘离方向挪了些位子,将被子扯下,宠溺道:“醒了就起来,睡多了一会子又该喊腰疼了。”
生气了,不要紧,山不就我,我就山。小狐狸炸毛,嗯哼,挺可爱的,心情极好的某爷开启他的闲适顺毛哄妻的阶段。书上说,女人是要哄哒!嗯哼,哄得傲傲的,娇娇的,像凤凰,然后无聊时候下手逗弄。
享受某爷服侍,心情微有好转的刘离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才知道某只腹黑货此时的心中所想,不禁为自己的天真与愚蠢气笑了。什么良心发现,真心认错,滚,某只这种黑心黑肺死坏死坏的狐狸,根本就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坏人。
见用过早膳的刘离,趴在车窗看风景,愣是对自己爱理不理,某只老谋深算,智商极高,情商极低的老狐狸开启了他一惯自认为行之有效的哄人模式——嗯哼,与刘离说政事。
某爷从太子离京后,朝庭诸皇子夺嫡情势的最新估测,到北幽摄政王的阵兵边境,虎视眈眈,再到南疆的各种借口的小规模试探性的犯边行为。
趴着车窗看见景,堵着气的刘离被烦极了,终于惹不住地转过头来,不耐烦地道:“爷,这些和妾身有关系么?”
“王妃生气了。”某爷手指点着桌子,继续摆着一惯的高深莫测,老谋深算,一本正经的神情,幽幽地道。
刘离:……
完全的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刘离发现她似乎与某只的神经搭不到一起。刘离咀嚼某爷的话,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某爷的用意,合着某只这是在哄她?刘离用着神奇而不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傲骄臭屁无敌腹黑闷**,嗷嗷,不会真的是她想的这样吧?
天呢,天雷滚滚有木有?这得多低的情商才能干得出来?
刘离一副被雷劈的神情,被某爷认为是无所适从的惊讶与感动。为此某爷略有些不自在,耳根悄悄地烧红。他握拳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嗓子,在刘离惊异的神情下,再接再厉地将话题转到西北。
哈哈哈~,刘离趴在车厢内的小茶几上,不可抑制地畅然大笑起来。她得反思,用脚趾头深刻地反思,她嫁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这情商,这闷骚臭屁劲,这别扭的性子,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语言形容。
刘离趴在茶几上,抱着肚子,眼泪都笑了出来。回想以往与某爷相处的种种,似乎某爷的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哄人法子,已经用过多次。某爷的腹黑闷骚高智商,低情商的世界刘离表示真心不懂。
不过对于某爷所说的西北局势,倒是成功地吸引了刘离的注意。刘离揉着笑得酸软的肚子,若有所思地道:“爷是说,玉城有变?”
贤王点头:“嗯,有人等不极要下手。”
“爷指的是谁?”刘离疑惑道。
“自然是咱们英明神武,心怀大志的皇上。”贤王微掀眼皮,冷笑道。
“对谁,常家?”刘离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不会是妾身想的那样吧?”
“长于妇人之手,一腔雄才大略的抱负却辜负在他这自以为是的鼠目寸光中。”贤王道。
刘离无语至极。马车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驶,然而车子震颤还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还好,有贤王为自己准备厚软垫子。刘离扶着车厢壁在杏红色团花锦缎坐垫上调换了一个坐姿。天热,这厚软垫子到底还是难受了些。
“西北兵祸未除,潼城兵围,他就不怕此时动常家引来西北大乱?”刘离道。
“相比于外患来说,皇上更在乎内忧,何况皇上自以为做好万全准备。”贤王讥笑道。
“所谓的内忧应该也包括爷吧?”刘离好笑地道。
“他倒是想。”某爷冷笑。
某爷注意到刘离的不适,从茶几暗格中拿出折扇为刘离扇风。刘离往某爷的方向移了些,眯着眼睛迎着夹杂着冷香味儿的扇风。
“爷打算怎么做?”刘离道。
“本王说过,常家心大了,是该给个教训,只是不能按照皇上一箭三雕的计划来,戏路应该按本王指定的演。”贤王意味深长地道。
刘离好奇:“爷做了什么?”
“本王只是下了点饵,王妃很快会知道。”某爷摆着惯常老神自在的神情,轻笑道。
这个家伙,笑得像一只死坏而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