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儿实再咽不下这口气。”李稚道。
“咽不下也只能给我咽。”李刺史看了一眼撅嘴堵气的女儿,实在担心她又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刘离不过一个小小的商贾,纵使能赚些钱,也成不了大气候。为父向你保证,事成之后,刘离随你处置如何?”
李稚高兴地笑了。父女两重归于好,父慈女孝了一回。李刺史不知道,在他以为容易哄骗尽在掌握的女儿,却在他离开房门的那一刻,对着他的背影,露出嘲讽的笑意。
李稚受惊不小,李刺史担心迟则生变,近来明里暗里多次向贤王表露出让李稚早些过门的打算。贤王以战事未平,潼城数十万百姓深入水深火热的生活,自己做为一军主帅,无心儿女私情为由,暂时将李稚过门为侧室的事压后。
贤王解下贴身玉佩:“此乃先皇所赐,以此为定。”
李刺史欣喜地接下定物,作为交换,也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蓝宝点翠菱花钗拿给贤王。
“此为稚姐儿生母留下的,她若在天有灵,定然会为稚姐儿高兴。”李刺史道。
李稚过门之事虽然再一次被耽搁了下来,可是李刺史却很高兴,贤王能拿出先帝所赐的玉佩一为定,足以说明他对自己女儿的看重。
既然婚事暂时不成,李刺史便提出了另一个请求,李稚想到贤王书房看书。
“小女顽劣,下官一向忙于公事,对她多有疏忽。难得她有心想要读书识礼,王爷您看?”李刺史无奈又肯切地看着贤王。
贤王略作思索后笑道:“这有何难,本王这里别的没有,书籍收藏却很丰富,女书也不少。只是她到底还未过门,为了稚姐儿的名声计,男女大防还是得顾及。本王看不如这样,在这里看书就不必了,本王每日午时三刻在后院歇中觉,你让稚姐儿过来选书,喜欢什么让她带回去慢慢看。”
李刺史闻言大喜,再三谢过贤王。
李刺史走后,刘离从隔间密室里走出来,看着书房厅堂内,手指轻点着茶几,半闭着眼睛,老神自在地坐着,摆着一副惯常高深莫测神情的某爷,轻笑道:
“爷越来越坏了。”
贤王慵懒地歪靠在椅背上,微掀眼皮面带无辜的神情道:“可是本王什么也没做。”
刘离:……
除了在凌霄岭布了个大阵,某爷好像确实什么也没做。可就是他这样什么也没做才让人更加无语至极。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仿佛在他布下凌霄岭大阵时,都算计好了的,一切都尽在他的五指掌握之内。死狐狸老坏了,她就没见过比他还能算计的人。
李稚的事就此告一段落。仿佛经过这次的事,一夜间长大了不少,人也变得乖巧许多。某爷每日仍旧过着他那悠然自得得让人嫉妒的生活,听曲,下棋,钓鱼,逗妻,偶尔也处理一些傅仁忠,龙浩拿不定主意的军务。当然不知道刘继与贤王说了些什么,某爷没像往前那般拿军务独自让刘离处理。不过他办公的时候,依旧的喜欢让刘离陪伴自己左右,还时不时的拿一些现成的事例说教,手把手地教导刘离领兵打仗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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