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成目的,加快那个的准备进程,她只能一面尽量找各种理由拖延时间应付皇上,一面牺牲自己的寿元,给那个小虫提供自己的心头之血供养。
“该死,该死。”容淑仪咬牙切齿地怒骂着,她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珠宝道饰等统统扫落在地。容淑仪抹了把眼角的泪珠,明明她带来的是真正的万年冰山雪莲,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偷花贼该死,贤王妃更该死。一个乡野粗鄙的贱婢,何德何能陪在那个男人身边,而自己却只能日日忍受一个没用的老男人的折辱?明明是自己先遇上他的,而他却不记得她了。那个像天上苍鹰一般傲视天下,聪明如狐的男人,本该属于自己。
容淑仪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后,拿帕子一点点拭干脸上的泪痕。起身再一次确认寝室无人,门窗紧闭,守在外头做针线活的临清老实无异动之后,绕过屏风走到床前蹲下身子,从床内壁上摸索着拿出那个黑色雕刻着繁复符纹的盒子。
容淑仪打开黑色盒子,将盒子里头灰扑扑的陶瓷罐子拿起放在枕边。容淑仪从床沿上站起,将自己的上衣一件件地脱下。
穿着肚兜儿,光着膀子的容淑仪,平躺在床上,解开肚兜儿一角,露出嫩滑的心口肌肤,拿起枕边的那只灰色陶瓷罐子,小心翼翼地将罐内芝麻大小的白色小虫子,倒在自己的心口之上。不一会儿的功夫芝麻大小的白色小虫儿就变为血红色黄豆般大小。
容淑仪脸色极其难看,她抬手拭了一把额头不时渗细细密密的冷汗,将喝饱血暂时变大的虫子托在掌心仔细地观赏。快了,等到小虫儿头上的“王”字长成形后,自己将大功告成。容淑仪看着掌心通体鲜红的小虫儿身上的颜色渐渐地变淡,身子也逐渐地变小。容淑容脸上天露出一个古怪的阴恻恻的笑。
皇上想要它?哼,给你又何妨。只是被自己香血喂养惯了的它,到时候再怎么样也是和她亲。
容淑仪小心地将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恢复成芝麻大小,通体白的小虫儿放回陶瓷罐中,并盖上生带有特殊气孔的盖子。她强撑着晕眩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将陶瓷罐天放回那个黑色雕刻着繁复符纹的盒子。
容淑仪没有想到她虚软无力的脚,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想要从床上站起的她,噗通一声,滚落在地。
“哎哟!”容淑仪痛呼道。
外间屋子做着针线活的临清听到了寝房内的响声,推门而入。
“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给本宫出去。”容淑仪将快手将黑色盒子放回床沿内壁内嵌的暗格中。
“奴婢该死。”临清正说着转身欲往外退出去。
“回来,过来扶本宫床上歇息。本宫睡迷了,从床上滚了下来。”容淑仪见东西藏好,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驿馆失火,南疆问责之事,贤王后续还出过几回门子。整件事正一步步向贤王预定的方向发展。刘紫月注意到皇上嘴上说相信容淑仪,不容他人破坏东华国与南疆的政治联姻关系,并且仍旧对容淑仪仍旧厚宠不断,但是却秘密加派了监视的暗卫,就连暂住在宫中养伤的逍遥王也不例外。而皇上自宫中南疆欲对他不利,容淑仪进献假冰万年冰山雪莲的流言暴发后,虽然极为震怒派亲信肃清流言,厚赏容淑仪,但是贤王府暗线注意到,自这之后,皇上虽然日日见容淑仪,但是却极少在容淑仪处用膳,过夜。
正月里,家家户户走亲访友忙,迎亲宴,婚宴等各种名目的宴会有许多。贤王府也不例外,各色宴请的贴子多如雪片一般。贤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贤王府在东华国的特殊地位,因此大多数宴会刘紫月与贤王都没有参加,只是按照贤王府与各府往来的红帐,让管家回以对应价值的贺礼。
天寒地冻的,畏寒的刘紫月也乐得清闲,躲懒猫在王府极少出门子。正月初八这日,刘紫月一反常态地起了大早与贤王一起在后山凉亭内打坐练功,用过早膳后便同贤王一起出门子参加张洲长孙的满月宴。
不少人以为贤王与刘紫月的参宴是因为张家少夫人张柳氏是贤王的表妹,只有刘紫月等少数几名贤王府心腹才知道,还有另一层原由,那就是为在西北暗中给贤王府卖命的张洲父子。
西北局势日渐紧张,既使张涛之妻张柳氏生产,张洲父子也不得闲,孩子的满月宴全由张洲的媳妇张家大夫人操办。虽然张洲父子官职不高,但是张洲好人缘,又有齐国公,柳国公等一流名门做姻亲,张家长孙的这场满月宴,不少名门旺族都派了各自较为重要的代表参宴。
男女分宾而待,分席而坐。贤王在前院,而刘紫月则被张洲媳妇张大夫人引到后院花厅与女眷说话。花厅内,没想到连施调包计反被贤王算计,丢失万年冰山雪莲,而大病一场,形消体瘦的昭霞长公主也在。刘紫月微愣了一下,便也了然。是了,她怎么忘了,昭霞长公主是张洲名份上的继母。虽然这对母子关系不好,私下里与仇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到底是名义上的母子不是?
刘紫月到场,昭霞长公主退居次座。刘紫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昭霞长公主。虽然仍旧消瘦,但是整个人的气色比在宫宴之时好上许多,也精神不少。
昭霞长公主一向看不惯张洲这个前头所出嫡长子,因此对张洲一家都没个好脸色。当着众人的面娇生惯养,嚣张惯了的她,与众人攀扯家常时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