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点头:“确实,本王小看她了。”当时他也认为刘紫月处理不了,一直等着她向自己张口求助。胭脂商会以势压人,不过仗着那几门姻亲,才在京里耀武扬威的。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她张口贤王府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只要她张口他便会出手为她摆平一切。胭脂商会?笑话,他的女人开间铺子玩玩,竟敢犯在她头上,他有百种法子收拾。
贤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喝水用的琉璃杯子边沿,心底有些外人不得而知的甜蜜般的失落之感。他一直欣赏并喜欢刘紫月的独立坚强,聪慧过人。可是他发现媳太独立坚强,聪敏过人也不好,遇到事,老想着自己独自面对解决,他这个相公基本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他巴巴地等啊等,尤其是美颜坊负面消息最厉害的那几日,他每日特意的晚起,陪媳妇用早膳。每日傍晚她一回到王府,他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跟前陪着,就是希望她能记得他这个最大的靠山。
贤王眸光微闪,暗自无奈地摇头,他都算计好了回报,结果,那死丫头,太能了,竟然自己解决了。贤王心底甜蜜怨念的同时,又一脸理所当然的傲然之色。他的凤凰合该如此,当蒙尘明珠,试去所覆的尘埃,该耀了多少人的眼睛。若是可以,他愿意放下这一世的荣华,只为换来对她一生的守护。时间该死的时间,贤王低垂着眸子,遮着眼底复杂的眸光。
柳千展没有注意到贤王的脸色变色,自顾自地道:“小媳妇这回主导舆论的手段堪称经典,没想到自己黑自己也能收到这样的效果。”
贤王道:“这是一个新颖大胆的思路,回头你让主管市井流言那边的人多学学,以后说不定可以用上。”
秦湛本以为外面争对商会的负面流言过个三五日便会淡下来。但是面对京城对胭脂商会日渐加剧的流言攻击以及越来越多被欺压狠了的小商铺在人暗中挑说下纷纷站出来联合反抗。魏家,曹家等商贾名家也站出来力挺小商铺指责胭脂商会不仁义。胭脂商会仗势蛮横,多行不义,墙倒众人推,深陷各方舆论的指责。
让秦湛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胭脂商会欺行霸市的呼声愈演愈烈之际,竟然惊动朝庭,御史台数位御史联名上奏,指责胭脂商会没有经过朝庭的准许,私设营利性的组织,扰乱民间市场的经营秩序,意图牟取暴利。
在皇上的有意回护,镇国将军府,太子一党,颜家人等一些势力的出面周旋下,最终虽然没有强令解散胭脂商会,但是责令整改是一定的。胭脂商会降低各商铺的入会抽成,提高入会商铺的福利待遇,比如降低小商铺的进货价格等。
送走了最后一批讨要说法的胭脂行的小商铺,秦湛在商会议事厅内发火,砸碎了他最喜爱的紫砂竹纹茶壶。没想到由自己主导的抹黑美颜坊的事件,不但没吃着肉,自己还因此被剐去一层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湛火窝在心头,难以发泄。
秦荣挥手让门外的奴婢进来整理地上的紫砂茶壶碎屑。秦荣道:“父亲,您消消气。”
秦湛负手在议事厅央来回踱步:“消气,怎么消气,分钱的时候一个个哪都少不了孝敬,真到用时,没一个顶事的。瞧瞧吧,又是月底了,到了咱们上供银孝敬的时候。”
秦荣垂头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秦湛这才想起自己分派给小儿子的事:“你怎么回来啦,那头怎么说?”
秦荣从怀里拿出一张条子递给秦湛道:“老规矩。他养的那些人等着吃饭,他也是没办法,这事被人给盯上了,他不敢做得太过。还说事成之后定然少不了秦家的功劳。”
秦湛接过条子匆匆地看了一眼,愤怒地将它撕碎:“合着就为难为一人。对了,被给盯上?”
秦荣道:“是,具体是哪方面的人又不清楚。”
秦湛冷静了不少,刮了刮头皮道:“嘶,不该呀,敢盯上他还不被人发现的人,坏了,会不会是……”秦湛看了一眼收拾好议事厅内紫砂壶碎片的奴婢,见她退了下去,背着人,暗暗地对小儿比了个朝天的手势。
秦荣道:“或许。他让咱们收敛些,说是闻着味儿不对,怕人有趁机摸排咱们的底细。”
秦湛郑重地点了点头。
秦荣又道:“那头说了,美颜坊的秘方不错。”
秦荣道:“刘离滑着呢,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美颜坊的秘方他惦记着,尤其是顶级包装的雪肌系列,更是难得一见的护肤美容的珍品。秦家以胭脂水粉发家,自然知道其中的价值,若是得到秘方,再加上秦家祖传的那些配方以及秦家的售货渠道,何愁赚不来白花花的银子?
被人惦记着秘方的刘紫月此时正悠闲地坐贤王府人工湖上陪某只钓鱼。解决了胭脂商会的刁难,胭脂铺子正式上了轨道,刘紫月提了苏掌柜的副手吴顺做胭脂铺的新任掌柜。天一楼,胭脂铺有苏掌柜总管着,刘紫月便渐渐地清闲下来。
刘紫月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又钓起一只大鱼的某只,嘟着嘴兜里稀稀拉拉地游着两尾小得可怜的鱼苗儿,放下手中的鱼竿道:“不钓了,爷太厉害。”
贤王淡然轻笑,捏了捏刘紫月鼓着的小脸道:“本王赢了,王妃可得给本王做你前几天说过的烤鱼。”
刘紫月看了一眼明媚的阳光,五光十色的湖面,以及人工湖边大片的空地。想了想点头让青竹准备烤架,自己亲自准备食材。索性闲来无事,某只烤鱼的主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