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觉得还好啊。这衣服穿着自在舒服。”刘紫月低着头打量自身道。
“王妃常服好看。”
刘紫月:“……”不在一个轨道的思维。
皇上收回朝庭代掌封地政务,秉承先帝旨意让贤王府封地自治的圣旨正式下达后,贤王着实里外忙活了一阵,而刘紫月也被贤王抓到书房一同办公。由于孙刘二郡守近年来为了讨好皇上,每年所敛资财一年更胜一年。横征暴敛,欺压百姓,无恶不做。贤王府将郡守府的腐弊政策全都废除,又发布一系列惠民政策,使民休养生息。
闽地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百姓们高兴了,但闽地世家却高兴不起来。他们诸多利益都将受损。比如粮,以往孙刘二郡守等朝庭官员都是将贪没得来粮食以极低的价格卖与他们换取金银,而如今,变天了,闽地的粮食怕是再难与官府做私下交易。再比如盐务与茶务,以往只要给足衙门利益,私盐,私茶的贩卖各衙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兵器与战马的交易,只要回扣给得足,也并无不可。
自贤王府重开王府属衙,撤换闽地府衙、县衙后,以八大世家为首的世家,都像失了主心骨一般,惶惶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世家们纷纷给贤王府下拜贴,都被以贤王身体有恙为由拒了。世家们不死心,贤王见不了,只得将拜贴下给贤王妃。
闽地贤王府书房内,刘紫月歪着头看着内管家送来的厚厚一大叠,各色精美描花拜帖时,眯着眼睛狡猾地笑了起来:“给咱们送粮的人来了。”以中央朝庭为首的东华国各地方,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卖粮给闽地。闽军的粮草眼见着就要断了,形势迫在眉睫。贤王府虽说有银子,但是手里却无粮。
贤王停笔抬眸也跟着轻笑:“放心大胆地去做,万事有本王。”狡猾,调皮,比在尚书府时,可爱而生动鲜活。真实的女人,很美。比那些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被规矩框板下,优雅有余,生气不足的名门贵女美多了。
贤王摆鸿门宴将闽地官员一锅端的事情刚过,世家们学乖了,对于贤王妃的宴会,只派各自的夫人前往,而各世家家主们则留在家中坐镇。
贤王摆的鸿门宴名声太盛,影响很大,被坊间传得神之又神。虽然世家们手中有着自己各自的消息渠道,知道得比平民百姓稍多些,但是就是知道才越觉得贤王与贤王妃心思缜密,手段了得。刘孙二郡守等那些朝庭官员在闽多年,她们也打过不少交道,那些人哪一个是好缠的?
做好充分准备的各世家夫人,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静静地等待着贤王妃的到来。军演她们不怕,不就是琵琶么来吧?她们准备好了。本以为要等上许久的各世家夫人,惊讶地看着不多时就出现在她们面前的贤王妃。
与上一次宴会,刘紫月穿着亲王妃正装,盛妆打扮不同,这次宴会刘紫月换了一身素简衣裳。衣无余饰,乌黑如瀑的长发也只挽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以一支简单的白玉长钗固定于脑后。
普通得如同一个家常可亲的小妇人。这是在场每一个世家夫人们的心声。明明是个姿貌平平的小媳妇。也许传闻有误,厉害的或许只是贤王。
“见过贤王妃。”世家夫人均起身恭敬地行跪礼。
刘紫月笑眯眯地道:“快起来吧,快别站着了,都坐下。”
刘紫月与夫人们拉家常。有几个能说会道的夫人,不时说些家常小笑话活跃气氛,一时间花厅内欢声笑语一片。谈笑间,众人还不忘旁敲侧击府王府政事。刘紫月都以妇道人家不懂政事为由搪塞。
“那些政事还是交给男人们吧,咱们只管相夫教子就好。”刘紫月轻笑。
“王妃贤惠。”附人称赞道。
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有人提到了王府属衙近来严查私盐,私茶,战马等事。
刘紫月抿了一口茶道,颇为惊讶道:“盐,茶等朝庭不是一直三令五申严禁吗?难道孙太守与刘太守掌管闽地时期可以,你们不会也……?”
那人惊慌不已,忙回转道:“不可以,一样,他们也查,也查。”众忙随意都道孙刘二太守代管闽地期间对于这些也查得厉害。
刘紫月点头:“我就说嘛。若是这些也放开了,那岂不是乱了章法,太无法无天了?诸位家里都是本份行事的好人家,不可学那些奸商胡来,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望各位以此为勉。”
众夫人齐跪:“是”
“起来吧。”刘紫月道。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忙活半天没探出半点有价值的消息,差点还将自己绕进去。她们再看贤王妃时,均面露恭敬之色,不敢拿她作普通妇人对待。
“时辰差不多,诸位入席吧。”刘紫月道。
宴席摆在花厅旁的膳厅内。众人跟在贤王妃身后一同前往的膳厅。
刘紫月坐入主位:“你们也坐,管家,开始吧。”
几个丫环上来,将菜端上,待众人看清桌上的菜品后,都惊疑不解地道:“王妃,这?”
原来刘紫月让人准备的是每人一个粗面野菜馒头,一碗清得可以照影的稀粥,一小碟老咸菜。
“诸位,请吧。”刘紫月率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夫人们见贤王妃如此,自己也只好跟从。只是稀粥还好,那野菜馒头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