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月这才知道,贤王这个坏家伙谋得有多深。早在他要动封地时,就算准了刘家一倒,背着太子暗中豢养了五千名死士的四皇子,必然手无余钱可以维继。逼急的刘妃,打起皇上秘库的主意那是肯定的。而贤王坐收渔人之利,命人藏在暗处,将刘妃配成的钥匙多配出一把,并抢在刘妃前将秘库之银财通过皇宫秘道送出来。
本以为这事最大的收获就是收回封地政务以及拿回封地被皇上收刮的钱财,刘紫月万万没想到,贤王动刘家,最主要的目的是冲着西北铁案衙门刘雨同去的。因为四皇子豢养数量宠大死士的事,贤王对他一直格外观注。因此注意到刘雨同利用职务之便,暗中将新探查到的一处精铁矿秘密昧下。
“刘郡守之事何以见得就会连累到刘雨同身上。”刘紫月不解道。
贤王老神淡定地道:“正常是不会,可是遇上一个气量狭小,多疑的皇上就再正常不过。”
刘紫月恍然大悟,西北局势敏感,西北铁案衙门又及重要,皇上是怕刘雨同背叛他与西北王勾结,私造兵器。
刘紫月无语,瞟了一眼老神自在,淡定从容的某爷,太坏了,焉坏,焉坏的。一件事,被他利用一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刮了多少油水去。皇上要是知道自己不仅丢了辛苦收刮到的钱,还丢了一座精铁矿不知道要气得吐多少血。
要知道精铁矿可是比一般的铁矿石铁的无论纯度或硬度都要高得多。因此在这个炼铁技术低下的时代,精铁矿比普通铁矿石要稀有而且珍贵。
提到精铁矿,贤王想到才造好的水排,领着刘紫月去看。因为要进山,贤王那辆奢华的汗血宝马紫油梨香车是不行的。他们得乘马进山。
骑马?刘紫月兴奋不已,眼睛闪亮亮地期待着,结果外管家以为像刘紫月这样的大家闺秀必是不会骑马,因此,只为贤王与贤王妃二人准备了一匹马。
“本妃会骑马,去,再牵一匹来。”刘紫月不甘地争取道。
外管家见自家主子抿嘴不语,半眯着眼眸淡淡地扫过自己。以为是王爷为自己只为他二人准备一匹马生气了。忙屁颠颠地亲自去马厩中再挑一匹来。
刘紫月拿过外管家手里的马鞭,踩着脚蹬,一记潇洒漂亮的上马,笑靥如花地冲着外管家眨眼睛道:“谢了。”多久没骑马了。刘紫月开心地笑了。
王妃开心了,外管家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当他偏过头来见马上的王爷时,他脸上的笑一瞬间就被王爷那冷得能滤出冰渣子一般的眼神给凝固了。额,难道他想错了?外管家暗自摇头,王的心思很难猜。老咯,越来越看不透年轻人的心事。
刘紫月纵情策马奔驰,欢畅爽笑,少了女儿家矫揉造作,矜持扭捏,多了几分江湖儿的肆意随心,潇洒明媚。她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策马在她身侧的贤王。万种风华,她每一面的风情都是那样的迷人。紫儿,这样的你我总是忍不住想藏起。
贤王手指轻弹,趁刘紫月不注意,将一枚珠子打向刘紫月所乘之马。贤王在刘紫月所乘之马惊怒仰天长啸之际,将刘紫月抱了过来,搂在怀中。
“王妃的马术还要再练练,别动。”贤王暗自加重覆在刘紫月腰间的力道。在刘紫月看不见的地方,眯着眼睛露出一记得逞的轻笑。
“我的马术很好,是那匹马,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刘紫月气鼓着脸不甘地揪抓着马鞍撒气道。嗷,嗷,嗷,她多难得才能骑一回马。
捂脸,贤王身后的暗卫默默将头移开,他们看到什么?高大,威严,冷傲,霸道的王,竟然无耻地算计王妃。什么马术不好,糊鬼,不对,是糊弄王妃才对。明明是想占王妃的便宜,好吗?太无耻了。爷,注意节操!
刘紫月的背贴靠在贤王宽厚有力的胸前。耳朵清晰地感觉到贤王均匀温热的呼气。贤王覆在她腰间的大手如同烙铁一般将她的心烙得滚烫。刘紫月小心翼翼地轻咽水口,僵直身子,一动不敢多动。她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仿佛都被调动起来一般,清晰地感知着二人身体交触的每一寸地方。她身上每一根毛孔仿佛都竖了起来,灵敏地心感受着二人身子相触时的每一次细微的酥麻。
刘紫月感觉脸颊似有两团火在烧。不用看就知道此时的她脸有多红。她的心咚咚咚地剧烈跳着,仿佛冲破她嗓子眼,跳出她的身体一般。这个高傲冷冽,威严霸道,聪明狡诈却有着天人之姿,高贵优雅的王,正在主动地抱她。这不同于每日清晨,她那一言难尽的睡相下无意识的拥抱。王,那个高傲如踏步雪山之巅的王,那个曾经救她于危难时,抹去素日里算计冰冷的眸光,用着最是一低头的温柔看着她的王,在清醒意识下,抱着她。
贤王爱极了刘紫月耳垂上因为敏感而突起的极细小绒毛,更喜欢素日里或独立,或聪慧,或清朗,或坚韧的她,在他面前褪却坚利的武装,露出独立坚韧最深处的那抹女儿家的娇涩羞赧风情。
贤王压低身子,将刘紫月团团包在怀中。眯着眼睛,侧着头轻轻含上她那可爱小耳垂。
轰,刘紫月觉得鼓胀,呯呯直跳的心,仿佛要炸开一般,身子酥麻地轻颤。心中万般顾忌,在这一刻,她也想要全然不做理会。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