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洛凡恍然大悟。

洛凡没有在意那个黑衣人,人跑了侍卫才赶过来,怕是也追不上了,这个人既然能轻易的躲过门口的侍卫潜进来,必定身手不凡。

刚才她听到他越墙而来,却吐气均匀,丝毫没有感到累,这样的身手,估计连自己都降他不住。

可是,他身手这么好,为什么故意让自己发现他呢?刚才他跑来时脚步声沉重,但是在跃身之际却轻如鸿燕,可见,他那沉重巨响的脚步声是故意发出来的,有人会这么大胆?

“叶大人,属下全部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黑衣人,”带头的侍卫抱说道,一排侍卫整齐的形成一竖站在自己面前。

“我知道了,回去歇息吧,”她摆手说,早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整齐响起,混杂着身上佩戴的刀器撞击身上饰物的声音。

她哈了口气,对绿璃说:“这么晚了,你也去歇着吧。”

“奴婢还不累,”说这话的时候眼皮已经打起架来了。

“快去睡吧,这一下午走了那么多路,怎么会不累。”

“等大人就寝了,奴婢就去歇着。”

“没事,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事,”她轻轻的说。

“这……”绿璃诺诺的说:“奴婢告退。”

绿璃走后,她余光瞥了一眼周边,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没说话,装作毫不察觉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黑影忽而又晃动了一下,倏地一个溜影光速一般不着痕迹的跟了进去。

淡淡檀香木制的家具气息扑鼻而来,红幔帐纱,这个曾经的女主人独爱这一抹艳红,房间里几乎是红扑扑的一片。

她坐在床上,闭上眼睛,似睡未睡,久久的静默,似乎在等什么?那双眼睛时刻的在盯着她。

等到红烛枯尽,屋里漆黑一片,她才睁开眼睛,镇定的说:“看了那么久,你很有耐心。”

此话一出,那双眼睛的主人立刻从幔帐之后走了出来,表情十分镇静,“你功力进步了许多。”

她即刻睁开眼睛,将那人的容貌看得真真切切,果真是他!

虽然刚才从脚步声她能判断来者是个男的,可究竟是何人她也拿不准,只不过她听得出来这人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绿璃说过她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只有一个劲敌,那就是柳……无……痕!

而且,刚才在院中,他一走近,她就能感觉到心里一丝潮热,还有那股久违而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开始有些躁动起来,在这样漆黑的屋里又不会感到不安与害怕!

她坐在床头,眼神呆滞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她深色的眸子发出一丝淡淡的光,恍如走到绝境时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在黑漆漆的屋里犹如繁星点点,显得宁静而神秘,细细的打量他,仿佛要把人装进心里去。

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叶雪言还是洛凡,但无论是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整颗心早就已经被他俘虏了。

“许久不见,你好像变了许多。”

下意识,她被拉回了神,眸色逐渐淡为平静,“夜闯叶府,不怕被抓吗?”

他笑了一下,“刚才你的侍卫不是已经满院找过我了嘛。”

“看来,你是在笑话我手里的人中看不中用,还是想说你很厉害呢,”声音很冷,似乎把对袭芜羿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我怎敢多说半句,”话里带着一股轻佻之意。

乍看都觉得是一对小情侣在闹情绪,她的心被说得泛起了涟漪。

蓦地转开话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有些适应不过来她突然一下子的转变,但也只能无奈接话,“想问你借个东西。”

“什么?”

他眼睛盯着她腰间那透着寒气的那块玉说:“你的令牌,”

“令牌?”她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摸了一下腰上挂着的白玉。

难道这块玉就是他口中所说的令牌,莫不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这块令牌是显示她身份的一个标志性物件,好比身份证一样。

她抬眸,冷冷道:“你要我令牌做什么?”

柳无痕默而不语,好似有话堵在了心口。

她看到他默然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冷讽的笑,“莫不是你柳将军有本事潜进了无忧城,却没本事出去,想借我令牌出城?”

“如果确如你所说,你借吗?”他紧紧盯着她那深色的眸子看。

她凝住,自己又不是傻子,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么可能走不出去,肯定是要带什么人出去,才急需要令牌。

她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极力掩在眼眸深处,不让他看出来。转而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说:“你我天生敌对,莫不要说我不会帮你,此刻我没叫人抓你已经全是仁慈了。”

“是吗,”他冷嘲了一声说:“你当真舍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认真。

“你……”她瞬间滞住了,竟然有些不忍和心动起来。

他着她,目光渐渐变得灰白,像黑洞一样那般黑暗空旷,神色黯然,冷淡的说了句:“告辞,”话里带着失望,转身离去。

她恍惚了一下,心情有些失落起来,等到回神之际,那人已经不见了去向。

若非到了束手无策的时刻,他又怎么会来找自己呢,可能,此刻在他心中,一定


状态提示:人迹踪绝--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