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里是皇宫大内,还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东方少卿皱起眉头,受伤的跨下了脸:“师父,你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东方少卿,”雪言缓缓皱起眉来,沉声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很不讨人喜欢。”

东方少卿哈哈一笑,一把摇开折扇,笑着说道:“这话本太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雪言瞥了他一眼,厉色道:“你能不能正常点?”

“人家对你一直很认真的,你怎么就是看不到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东方少卿一脸委屈的说道。

雪言冷冷一笑:“是吗?那我得多谢你了。”

“哈哈,”东方少卿开心一笑:“师父,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现在开始觉得浔皇的决定是英明的,你留在宫里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以后每天都能看见你了。”

雪言斜眼看着他,冷冷一哼说道:“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说罢,就直冲他面前走过。

东方少卿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上前来,一边走一边说:“师父,太傅那老头在睡觉呢,你现在去他也不会理你,倒不如陪我玩一会儿。”

玩,哼,那就好好陪你玩玩。

雪言扭头看了男人一眼,犀利的眼神中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油腔滑舌的东方少卿霎时间绷紧了神经,微微一颤,这样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隐约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来不及思索了,东方少卿拔腿就跑,可已经为时已晚,女子一把拉住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他的腘窝上,男人疼得哎呀一声,膝盖跪地。

女子再次出击,拧腕,掰臂,脱臼,脆响,惨叫,动作十分利索,毫无难度,男人已经不能动弹,雪言这才把手松开,东方少卿的胳膊就如无骨架支撑了一般,软软的耷拉下来,一脸的痛苦表情。

不到半刻钟时间,男人仿佛忘记了胳膊上的疼痛,一颠一颠的又走到雪言身边,一脸憋屈的说道:“师父,你好野蛮啊,唉,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不然你就嫁不出去了。”

“你嫌刚才还不够痛是吧,要不要再来一次?”

东方少卿后退了一小步,像个胆怯的小老鼠张望着她,讷讷的说道:“不要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不烦你了,我走了。”

巴不得,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多加小心哦,宫里不必外面,我比你熟,”东方少卿把脸凑上来,用手遮挡住半边脸轻声说道:“这里的人都比较变态,一个个都凶狠恶煞的,看着就不像好人,你注意一点,尤其是那个……”

东方少卿满脸的认真,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伸出手指指了一下紫金宫的那个王者,压低声音说道:“这老头子很色的,你长得那么漂亮,小心他打你主意。”

雪言一把打在他的手上,说道:“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东方少卿一仰脖子:“咱们走着瞧,你还是小心些,这是他的地盘,我看他经常来这里转悠,别惹上他,否则你就大难临头了,真的,你要相信我,他们这种老头子最变态了,就喜欢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哼,变态,有比你更加变态的吗?

雪言冷眼看着他,冷冷道:“你走不走!”

东方少卿满脸的不开心,转身过去,正要离开。

“对了!”

雪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了他,东方少卿立刻喜上眉梢,转过身来,欣喜的说:“哈哈,是不是舍不得我了,刚要迈步你就心软了。”

“你想多了,”雪言板着脸,冷然问道:“我刚才来的路上见十六殿下跪在回廊下,出什么事了?”

“那笨小孩啊,”东方少卿指着回廊方向嘲讽说道:“听说浔皇今天来检查学试,十六一篇文章都没背出,被罚了,从我进宫到现在,他每天都被罚,真是人头猪脑。”

“哦,原来是这样,”雪言点了点头:“那你快走吧。”

东方少卿叹了口气,不开心的说道:“那我走了,师父,我会想你的。”说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知为何,雪言看着那个修长而高大的脊背,心里竟然有些感触起来,蓝色的衣袂在微风中飘飞,十分显眼,可衣服的主人是那么的放浪不羁,却又松弛有度,倘若他是伪装的,那么这个人得有多可怕啊!

雪言走进太学的教坊之中,此刻太傅正在打盹,不能进去打扰,只能在外面等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这老头才从美梦中悠悠醒来。

从太学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发暗了,外面开始飘起雨来,这个季节的雨十分冷,空气里一片冰凉,雪言衣衫略略有些单薄,走出太学,大风顿时刮起,她抱着肩膀脚步急促的走过回廊。

风雨袭来,人群早已散去,远远地只见两个倔强的身影笔直的跪在那里,隐隐的,有模糊的声音顺着雨丝飘过来,钻到雪言的耳朵里。

“你跪在这里干嘛?你学问好,父皇又没罚你。”

一阵压抑的沉默,许久许久,才有少年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哥哥。”

“我的哥哥多了,”倔强的少年嗓门极大,怒声说道:“他们全是我哥哥,我却宁愿没有这些哥哥!”

“我是你哥哥。”

天色昏暗,风雨飘飞,少年的声音固执倔强,虽然低沉,可是却带着那样难掩的沉重。

廊上的瓦片碎了一块,冰凉的雨丝顺着漏洞飘了下来,正好一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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