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祖籍是在何处?长的这般钟灵毓秀,不像是北方人,反倒像我们南方的女子,你父亲可跟你说过吗?”

“二皇子!”

“发怒都这么好看,我真是太有眼光了!”

半个时辰之后,雪言试图重新和东方少卿交流,她很认真的平复下自己的怒火,态度诚恳的说道:“二皇子,雪言武功平平,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实在无法担当你师父,也不知二皇子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东方少卿温柔一笑:“你的什么我都喜欢,你那些拳脚功夫已经很厉害了,我那晚可是亲眼所见,已经足够厉害了,教本皇子绰绰有余。”

雪言自知失言,摇了摇头:“换言之,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你想在容京闹事有很多种方法的,犯不上拿我做挡箭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民,没有利用价值。”

“师父,”东方少卿皱起眉来,表情困惑的说道:“我对你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却这样误会我,我会很伤心的。”

你会很伤心才怪?

雪言突然发现,和正常人说话其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哪怕那个正常人是你的敌人,也不像眼前这样,敌我难分,连对方的态度都根本无法摸清。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放弃想从东方少卿嘴里知道什么的奢望,靠着马车静静的坐着,连眼睛都不愿意再睁开。

“师父,”东方少卿淡笑着靠上前来,声音邪魅,语调轻佻,带着几分难言的沙哑和魅惑:“我有点冷。”

半晌沉寂,随即“嘭”的一声,东方少卿皇子霎时间犹如一个皮球,轰然飞出了马车,从众多灵国使者和浔国侍卫的头顶,猛地大头朝下摔落在地。

“什么人?”

“啊!二皇子!”

“有刺客!保护二皇子!”

杂乱的呼啸声顿时响起,顾步凡眉梢一挑,一把拔出腰间长剑,几日来因为天牢里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而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紧张了起来,招呼着身旁的侍从就围住了那辆大的离谱的马车。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东方少卿一边哎呦着一边狼狈的站起身来,踉跄着就向马车跑去,拦在剑拔弩张的众人身前,连忙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没坐稳,没事没事。”

众人紧锁眉头面面相觑,看着毫无半点动静的马车,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没坐稳?这马车跑的比人走还慢,什么人会没坐稳的从里面飞出来?

“没关系,大家不要紧张。”

东方少卿撩起衣衫下摆,笑着爬上马车,冲着众人连连摆手。

顾步凡面色冷淡,语调阴沉的沉声说道:“二皇子坐稳了,道路难行,还是要小心一些。”

帘子刚一放下,东方少卿顿时就呲牙咧嘴的揉着胳膊,哀怨的瞅着冷冷的坐在一旁的雪言,撇着嘴说道:“师父你也太心狠手辣了,我可是你的徒弟。”突然又咧出笑容,笑着说道:“不过你这招倒是挺帅的,你教教我吧!”

雪言半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男女有别,还请殿下自重。”

“师父,帮我上药吧。”

东方少卿拿住一个白玉瓷瓶,可怜巴巴的凑了过来,伸出摔得渗出血丝的手臂。

雪言眉梢一挑,并没有动作。

“我是为你好。”东方少卿说道:“若是被别人看到我又受伤,你肯定又受牵连的。”

雪言叹了口气,一把夺过瓷瓶,粗鲁的拉过他的手臂,就为他上起药来。

东方少卿的惨叫声顿时传出,顾步凡等人走在外面,听着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面色铁青。

天蓝云白,空气清新,午后的阳光温暖,鸟儿在空中自在的盘旋。官署驿道的两旁,跪着许多来不及躲避的平民,他们理所应当的低着头,模样恭谦,但是却在听到上面声音的时候偷偷的挑了下眼角。

今晚,就是浔国皇帝为迎接灵国太子东方少卿而亲自主持的接风大宴,到时候,满朝文武、皇亲国戚都会到场,就连极少露面的皇室宗亲贵妇公主千金们都会出席。

名为迎接东方少卿太子,实则却是在为他日的和亲做准备功夫。东方少卿替自己的王兄来迎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毕竟,灵国太子脾气暴力,至今未娶,一旦被他选中,就是灵国国母。

浔国皇帝顿时就会赢得一位强有力的外援,这在面对朝中虎视眈眈的皇室之时,助力将会不可估量。

霎时间,整个皇室公主们一片紧张,描眉梳妆,彩衣着身,胭脂香味染香了整座皇宫,一片奢靡锦绣之气。

灵国太子亲事定了,可这位二皇子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有人说他长得fēng_liú倜傥,有人说他长得面如冠玉,反正就是好看到没脸,人人都想得到这位皇子的青睐,没准又能攀上一门亲事呢!

然而她们却无人知道,那个心仪的女子,此时已在肇事者的无赖挟持下,向着栖鸾殿缓缓而来了。

钟声朗朗,金莲并蒂,小小的烛火点燃了金珑塔顶,耀眼的光芒顿时而起,光华璀璨,流光溢彩。洪钟大鼓齐齐响颂,声音穿透了洪荒大陆,激荡在逐敖之野上,传遍整个北方。

庞大的马车队伍停了下来,东方少卿撩开帘子,静静的望着远处高峨耸立的金珑塔,眼睛明澈,嘴角淡然,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那一瞬间,雪言甚至已经确认,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像他所表现出的那般放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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