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山山顶云雾慢慢变淡,应龙收了庞大的身体,满脸哀怨的元尾站立在一片废墟中,惶然无措。
“哥哥!哥哥!”木茴叫着。
“我没事!”元尾低头看着手里的狐狸尾巴,说道。
木茴和羽鸢来到元尾身边,她们感叹道:“可惜了!”
元尾手中的尾巴化为点点星光,最终消失不见。
“我从小孤苦,孤独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敌人。有些时候,孤独就像最强壮的蛮荒野兽一样掐着我的脖子,它的手如此有力我无法挣脱,慢慢的我变得无法呼吸。我拼命挣扎,就像溺水之人拼命从水底里探出头来可是无济于事……”元尾说着,盘腿坐在了废墟里。
“哥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木茴依偎在元尾身边安慰道。
“我也不会离开师弟!”羽鸢坐在了元尾眼前。
元尾点头道:“两季山的山兽们、铃铛是我最初的希望,而等到与木茴相遇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原来可以这样活着、再到刘瑶、聂融儿、聂天雷、聂幽兰、羽鸢以及之后的所有人包括林依依都带给我笑声和欢乐。每一个人都是那样不同,每一个人我都不想失去。当初为了去除腿上的魇骨我踏上修仙路,一路走来我才明白,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和我爱的人一起快乐的活着……”
羽鸢潸然泪下,木茴搂着元尾的腰直说感动。
元尾握住羽鸢的双手继续说道,“清怡师妹,当年都是我的疏忽让你承受了无法承受的屈辱和痛苦,请你不要离开好吗?我想和你相伴每一天,我想弥补我所有的过错……”
木茴大怒,“说的这样情真意切,原来是又犯病了!”
羽鸢尴尬的几次想要抽出双手,这让元尾十分焦虑:“清怡师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羽鸢只好解释:“元师弟,我是羽鸢啊!”
元尾使劲摇了摇头,紧紧盯着羽鸢许久仿佛才醒悟过来:“咦,羽鸢师姐,你看到曲清怡师妹了吗?”
“师弟,自从我们离开祝家,曲清怡从未出现啊!师弟日思夜想,再加上心力憔悴所以出现了幻觉吧!”羽鸢耐心劝慰道。
“可那并不是幻觉!刚刚我明明看见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们执手相看泪眼!而且、而且,我并没有心力憔悴,我只是十分思念而已……”元尾轻轻解释着四下张望,似乎是在寻找曲清怡的下落。
木茴刚要说话,却被羽鸢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她像上次那样说出什么云什么风的傻话。羽鸢继续问元尾:“师弟,曲清怡几十万句情话如此重要吗?”
元尾回头,“我只是走不出她悲惨一生留在我心里的阴影……我想弥补她,我想让她亲自感受活着的美好……只是,清怡,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木茴终于挣脱了羽鸢的手:“我绝对不会再提什么云和风等乱七八糟的事,我是在担忧烛阴界的天仙已经去诛杀帝山猎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把他们救出来?”
羽鸢看着一边喃喃自语的元尾,说道:“但我们不能再让师弟耗费灵力……不如这样,我们这就去那些圣城,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总能保护猎人们免于一死!”
木茴也只好点头同意:“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些圣城到底在什么地方!”
羽鸢微微一笑,她身后金色羽翼展开,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辉光消失在远处。下一息,带着另一道辉光,羽鸢手里抓了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落在了木茴面前。
羽鸢把黑色乌鸦扔在地上,逼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在远处张望?”
黑影乌鸦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收了全身的羽毛化成一个拄着龙角叉的白发女修仙者。
“你是当年的烛阴猎人鸦芙!”羽鸢惊讶道。
两百多年前鸦芙在帝山界肆意掠杀,还为了得到神霄盾而追杀百味。好在元尾救下百味,也因此得到神霄盾。鸦芙极其警觉,数次在元尾面前安全离开,而且安全回到了烛阴界。在突破化神境后,曾经老态龙钟的鸦芙摇身变为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女修仙者,更成为天仙章仪尚器重的一名斥候。只是鸦芙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同是羽族的羽鸢发现,并轻而易举的的捉了回来。
“鸦芙拜见羽鸢天仙、拜见木茴天仙、拜见元、元尾天仙!”鸦芙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在监视我们?”木茴怒问。
“不、不、不……晚辈不敢!我只是路过物化山,又被这里发出的巨大响声所吸引才想过来看看……想不到惊扰了前辈们……晚辈实在该死……”鸦芙脸色煞白急忙为自己辩解。
“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木茴怒道。
羽鸢一把拉住木茴,问鸦芙道:“距离物化城最近的修仙圣城在哪里?”
“金乐山距离物化城只有万里……”鸦芙毫不犹豫的答道。
“如果你能带我们去金乐山,我可以饶你不死!”羽鸢笑道。
“晚辈愿意为前辈效劳,晚辈日夜兼程只需几天就能赶到金乐山!”鸦芙信誓旦旦的保证。
羽鸢和木茴松了口气,等到鸦芙显了黑色乌鸦的本体,两人扶着元尾坐在乌鸦后背上直奔金乐山而去。几天之后,元尾应该能够恢复正常了吧?
金乐山。
金色山是一片干涸的荒漠,荒漠绵延千里。大漠黄沙似流水,毫无规律的四处缓慢流淌。偶尔,那些黄沙会慢慢堆起,堆成一座金灿灿的大山。只是这山并不能挺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