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哨是烛阴界凡间的一个偏僻小村落。这里一望无际的是裸露在外的黄色泥土,或者是黄色泥土堆积而成的浅黄色土山、或者是在黄色泥土中冲刷出来的暗黄色深谷,或者是几座黄色土坯垒成的低矮茅草屋。偶尔也有树木、野草,但是被野蛮的黄色压迫着,仿佛都是那么纤细和虚弱。
即使是在凡间,肖家哨也算是无人知晓的穷乡僻壤。相传,这里曾经是流放犯人的罪恶之地,为了监管流放的犯人,某个帝国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哨卡。由于当时的主事人姓肖,所以那个哨卡被称为肖家哨。后来那个帝国灭亡,犯人们杀了帝国的官兵,在这里繁衍生息安心定居下来,于是有了现在的肖家哨。
肖家哨老村长肖长天一个人坐在村头大树下的石碾上发呆,自从活过了一百岁,他每天都是这样打发悠闲的时光。
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沉闷的惊雷,紧接着肖长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他下意识的抓了抓身上的衣服,这才意识到身上只穿了一件对襟的无袖小卦。他仰头望了一眼树梢上火辣辣的烈日,嘟囔了一句:“大热的天怎么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冷风呢?”
“老头,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没有名字?”一个俏生生的声音让*长吃了一惊,他的目光从烈日上移下来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三个人。那是两个年轻的姑娘搀扶着一个浑身颤抖双眼充血的年轻小伙,那年轻小伙脸色乌青拼命的克制着什么,身上似乎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寒气。
肖长天当即变得热情,他甚至扔掉拐杖站了起来:“这里是肖家哨啊,姑娘怎么来到了这里?是迷路了吗?”
“可不是迷路了!”说话的姑娘笑着说道:“我这哥哥昏了头,硬是把我们带到这里!老头,我哥哥累了,快去找一间好点的房子给我们住!”
肖长天盯着两个年轻姑娘,脸上皱纹绽放成灿烂的花朵,“行行行,你们跟我来啊!我说啊,我们肖家哨方圆千里荒无人烟,你们来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你们就听我的话,一定在我们村好好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说话的姑娘看了一眼几乎无法行走的小伙,笑着说,“几天怕是不够!我觉得最少得几年!”
肖长天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将三人领到一处空闲的院落里。三人对满园的荒草、残败的露着天的屋顶毫不在意,两个姑娘搀扶着小伙径直入院,还说道:“老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对了,我们可都是仙人……”
肖长天替他们关上院门,又轻手轻脚的在外面落了锁。这才笑着趴在门缝上,他看见两个姑娘搀扶着那个半死的小伙进入正中间的厅堂,这才乐呵呵的离开。
肖长天在衰败的泥土巷道里拐来拐去,那些同样残败的校园里毫无生机,只是隐约传来孩子的喊叫和妇人的啜泣。
巷道的最终是一大片的马厩,马厩中几十匹肥膘野马大口的吃着草料,几十个神态彪悍的男人蹲在地上议论着什么。
“肖父,你怎么来了?你的拐杖呢?”他们看到肖长天大步流星而来,惊讶的喊道。要知道肖长天已经一百多岁,平日里拄着拐杖也是步履蹒跚。
“好事!我们村里好事来了!你们看看我的第三条腿比那拐棍硬的多长的多,我走的能不快吗?”肖长天满面红光的说道。
他的话引得男人们哈哈大笑,他们围在肖长天的周围脸上已经浮现了莫名的贪婪。
“肖父,又有外面的女人来到村里了吗?”一个叫肖全的焦急的问。
肖长天拍了肖全一巴掌,笑道:“肖全,等得着急了吧!放心,这次不仅来了女人,而且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等大家发泄完后一定分一个给你!以后啊你一定把属于自己的女人栓好了!”
肖全狂喜,其他人更是摩拳擦掌欲欲跃试。要知道,几百年以来的恶名让周围乡民对肖家哨人向来是避之不及,没有女人愿意嫁入肖家哨。再加上地处荒原,肖家哨最缺少的就是女人。从肖长天那一代起,肖家哨男人最喜欢的事就是骑着彪悍的野马四下掠夺女人,要是有附近女人误入肖家哨,那绝对是肖家哨所有男人的狂欢日。狂欢过后,女人往往被分给某个男人,她之后的下场就是带着铁链在肖家哨生儿育女,以及偷偷哭泣……
等不得任何耽搁,肖长天命令几人去把守村外要道,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直奔那个院子而去。
“轰隆隆!”肖家哨毫无症状的剧震,仿佛有人狠狠的捶打着肖家哨的黄色大地。快速行走在巷道中的肖长天等人差点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肖全惊恐的问道。
“怕是刚才打了个旱雷!”有人答道。
没有人注意,晴朗的天空已经堆积了墨色的云层。直到云层遮住了日光,肖家哨男人这才醒悟过来。
“咦?快看天上!”有人喊。
乌云越来越低,仿佛已经压在了树梢。一阵狂风过后,大片大片的雪花洒下,满眼的黄色瞬间便被白色覆盖。
“六月飞雪!这真实千年奇观啊!”肖长天忘记了女人的事,他伸手捧起地上积雪细细打量,颤抖着感慨。
也有人发现了不同,“按说,下雪天应该天寒地冻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并不觉得冷?这冷风中有种特殊的东西,吸入肺腑让人精神百倍,仿佛增加了许多力气!”那人说着露出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