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茴催促着元尾去杀祝安,仿佛忘记了元尾与祝安之间境界上的天渊之别。
天是祝安,渊是元尾。
“你要是把祝安杀了一定不要把他击为粉尘,祝安的身体、祝安的魂魄都是我的药引子,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极其重要!”木茴郑重的告诉元尾。
“哼,一个金仙一个地仙就想着去杀一个天仙!不知道是我眼花了看到的都是幻境,还是有人利欲熏心忘记了自己有几分几两!”云异冷嘲热讽道。
“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嘛!”木茴讪笑道。
“可千万不要把我算进去!与天仙作战,我这个化神境的小蛇只能算是个累赘!”云异连连摆手,“要不是我对元师弟一往情深,说不定早就和那个小沙漠狐一样在骄阳城的时候就悄悄溜走了!”。
羽鸢忧心忡忡,她拉了元尾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早已下定决心去诛杀祝安,可是这其中的难处又确确实实的摆在那里。我们一定要好好策划,一定要找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元尾笑着挽起垂在羽鸢额头的一缕乱发,笑道:“我怎么能不自量力想着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诛杀祝安呢!我只是想借助炎兽的力量而已!我要去拜访祝安,而后安然离开。等到消息传到炎兽耳中,以他多疑的性情一定会对祝安下手!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羽鸢嫣然而笑……
祝家以南数里宽的祝河上,一座巨大的白色石桥如长虹卧波横跨祝河,这桥就叫祝家桥。祝家桥上,从祝家出来以及将要前往祝家的修仙者时有人在,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留意元尾四人悄然出现在了他们其中。在羽鸢的强烈坚持下,元尾的耳边*上了两片纯白色的羽毛。那羽毛化为羽族耳朵的形状,几乎改变了元尾本来的面目。
“咦,二师兄,我听说你去骄阳城收购药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你是用了传送站?”一个瘦小的修仙者惊讶的问迎面而来的一个中年修仙者道。
那中年修仙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么多灵石去用传送站?只是我在路上听说骄阳城如今城门紧闭不许进出,这才中途空手而归罢了!”
“骄阳城关了城门?这可是从没有听说过的事!”瘦小修仙者惊讶道。
那中年修仙者压低了声音,“据说帝山界界首元尾带着帝山猎人突袭了骄阳城!”
尽管那个二师兄声音极低,还是被几个好事的路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下有几人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什么?元尾竟然去了骄阳城?不是说他在七音宗吗?好在横竖他只是个地仙,炎兽老仙关了骄阳一定捉住了元尾吧!”
“八师弟你消息太闭塞了,那个元尾早已突破金仙境啦!”
“金仙也不行啊!炎兽老仙、章仪尚、章呦都是骄阳城中的天仙,元尾此去是有去无回啊!”
那个二师兄忍不住冷哼一声,“可是事实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我听说那个元尾不仅仅击败了章仪尚天仙!还把她拖入骄阳殿狠狠*了一番,而且临走时把骄阳殿给拆了!”
此时,几人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祝家人,二师兄此话一说,众人震惊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对啊,二师兄!炎兽老仙和章呦天仙会袖手旁观吗?”有人当即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二师兄无奈的看着那人,解释道:“据说章呦天仙早就离开骄阳城去搜寻元尾的下落,而当时炎兽老仙也不在骄阳城……”
“炎兽老仙去了哪里?”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问道。
“他在我们祝家!”二师兄小声说道。
“哗!”众人一阵哗然,而后却又消无声息的快速散去。就连二师兄的那个瘦小师弟也慌里慌张的走了,竟然没有和二师兄告别。
看着桥上来往的祝家人,木茴幸灾乐祸的笑道:“哥哥这次又要声名远播了,以金仙境的修为竟然抓住了天仙章仪尚,还*了一番!三界中能做到这一切的怕是只有哥哥了!”
云异白了木茴一眼,“你明明知道这不是事实还要乱说!事实可是元师弟差点被那章仪尚打死!”
木茴笑道:“见证那真实一幕的又有几人?人们向来喜欢流言传来传去,再加上哥哥前世的威名,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元尾一阵无言,他拉了羽鸢的手快步前行,木茴和云异也顾不上拌嘴,一路喊叫着追了过去。
祝家城内烟囱林立,每一根烟囱的顶端冒出各色烟火,将整个天空染的五颜六色,散发出奇异梦幻般的气息。
祝家城墙高高耸立,城门两侧站了两个化神境几个凝魂境的修仙者,他们仔细的打量着进出城门的修仙者,那些面生的,即使自称也姓祝,但是依然被他们拒之门外。毕竟元尾率领帝山猎人在烛阴界四处猎杀的消息已经传到祝家,谁能保证那个瘟神不会心血来潮混入祝家呢?
“我们怎么进去?”羽鸢远远望着祝家大门轻轻问元尾。
“直接闯进去就行了!”元尾笑道。
不等羽鸢有什么发对意见,城门那里发出的巨大嘈杂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祝家师兄师弟们!梧山城关峨天仙拜访祝家,哪位师兄师弟快去通报祝安天仙!”有人高声通报。
“关峨也来祝家了!”木茴一脸惊喜,她拉了元尾的手直奔城门而去,仿佛关峨的到来只是一场事不关己的热闹。
元尾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