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名叫黄胜,是天幽城城备军第一军军长黄旭之子。
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着实不假,黄旭身为军长在天幽城里官位不高,但因为手里拿捏着除张涼以外最多的兵权,所以地位身份自然也就高了起来。
张千俊自小天才,十二岁突破黄阶四层,同年黄胜也突破黄阶四层,张千俊十六岁突破黄阶六层,同年黄胜也突破黄阶六层,看起来两人好似相差不大,但黄胜可是足足大了张千俊六岁,被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一直压制,你说黄胜的心里如何好受。
好在张千俊突然像是失了智,迷上了旁门左道的奇巧淫技并且对此尤为坚韧甚至不惜与城主大人作对,快两年的时间停留在黄阶七层未有进展,这无疑给了黄胜一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这回在外碰到了他,当然要同坐一桌,好好的敲打敲打这小子以用来一雪前耻。
白白酒足饭饱,享受着来自铲屎官常青的顺毛,眼睛浑浑噩噩的,颇有下一秒钟就能入眠的错觉,“废物,这个新来的家伙你认识吗?明明说的挺有道理的为什么总有一种欠揍的感觉?”
常青莞尔一笑,搓了搓白白的猫耳没有作答。
修炼一事上十个自己都比不上半个白白厉害,可要说语言的魅力,在水球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常青,可是把人性看得很透。
别看青年满嘴安慰的语气像是在为张千俊着想,可从他们一入场开始,张千俊与李佩儿就一直黑着张脸一言不发。
尤其是张千俊,脸黑的如果在额头加上个月牙,不用化妆就可以完青天包大人的角色,这种情况任谁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付。
酒桌上几个公子哥嘻嘻哈哈满嘴胡话,黄胜笑里藏刀时不时的挖苦两句张千俊,许久,像是在他身上做够了文章,悄儿摸的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冷冰冰的李佩儿身上。
“呦,弟妹啊,许久不见我敬你一杯,上回的事情是我不对,如果哪里有冒犯了弟妹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剩下的也不多说了,都含在酒里。”黄胜也不管李佩儿举没举杯,一个人咕咚一声往嗓子里灌了一杯酒来。
一旁一位公子哥低声的嘀咕道,“说什么弟妹呢,那个女人是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有两分姿色,若不是仗着是张千俊的女人,她以为老大会想搞她吗,冰着个脸的德行估计上了床都不会叫两嗓子吧。”
“哈哈……哼哼哼……”另一旁的一人听见了话,刚想放声大笑又憋了回去,捂着嘴哼哼唧唧的样子让人更觉得可恶。
虽说几人一直在低声耳语,但以常青一个普通人都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更何况这桌上一大群的修炼者。
黄胜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任由几人言语中羞辱着李佩儿,而张千俊终于是坐不住了。
他任性,他不羁,他与他爹闹别扭那是他的事情,他也知道黄胜为什么一直在找他麻烦,没关系,技不如人他可以忍,但是如果事情牵扯到自己女友的身上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他不想往后回想起这一段日子时自己会骂自己是孬种。
“砰!”
张千俊拍案而起,“咚”的一声吓到了桌子上的几人。
几人虽然家里也是家大业大,但和黄胜张千俊还有着不小的差距,黄胜可以欺负欺负没了牙的老虎,可他们几个最多就是躲在暗处的小丑,看见老虎发威了急忙眼神示意着黄胜请求支援。
黄胜全身的灵力外放,很快便压制住了暴怒中的张千俊,耸了耸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千俊啊,你说说你这个脾气怎么还是没改,勾陈学院史上第一天才却没有老师愿意招收为徒,你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吗?”
黄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当哥的自己人就把话说透了,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又是暴脾气又是走歪门邪道,我看你这辈子就算是废了。”
“跨啦——!”
玉质的杯子被张千俊一把抓碎,因为灵力被黄胜压制着,所以他是单靠着肉身的力量捏碎的杯子,残存的碎片扎进手上的肉里,顿时间染上了丝丝血迹。
“我再说一遍,我喜欢的东西不是旁门左道,它有用,而且将来和我一样研究它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张千俊帅气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坚定,信誓旦旦的对黄胜陈述着。
黄胜终于没再掩饰脸上的厌恶,收起了伪装的笑容换上了一副令人作恶的嘴脸嘲讽道,“好啊,那你倒是给我证明啊,我很期待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来趾高气昂的打我的脸,只是希望,可千万别是在梦里就好。”
场面瞬间冻住,僵硬得仿佛进入了冰河世纪。
等待了足足两分钟的停顿,只听见从右手边的座位上传来了几声咳嗽。
“咳咳……”常青捂着嘴半咳了两嗓打破了冷场的僵局,见两边剑拔弩张,张千俊又始终落于下风,总觉得身为人师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抹了抹嘴,故作奇怪的拉了拉张千俊的衣角,“千俊,你一直没和他们说拜我为师的事情吗?”
常青的插入十分诡异,就像是一个路人角色突然插足进了世纪大战之中,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常青的身上,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哎呀呀,我当初收你为徒时一时兴起,随口说了一句这件事你别告诉别人,没想到你这孩子还真的谁都没告诉,怪不得学院里总有老师想说要收你为徒,他们不会还以为你是个没有专属老师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