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严清的下巴!严清赫然认出,那刀,正是平常自己用的那把剥皮刀!刀刃,闪着寒光,隐隐会有褐红色的血迹闪现出来!腥味,充斥着严清所呼吸的空气!
“啊啊啊啊!!!”严清尖叫着,下意识地缩着头,妄图离那刀锋远些,那刀锋不停,一点一点,靠近着严清的下巴,那刀尖,慢慢慢慢地刺进了严清的下巴,一道微小的伤口,慢慢向外溢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那刀,却就此停下。
铁笼外,那无数的杏黄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严清,那张几乎完全腐烂的面孔,那双深陷的眼窝,平静地看着严清。
一个仿若来自地狱般冰冷的声音,飘荡在了严清的耳边:“你,可知错。”
“错?”严清的神色间露出一丝迷茫,“错?”
那声音不再响起,赫然间,那刀,慢慢地被那手,向下拉着,拉着。
撕裂的疼痛,使得严清发疯一样地尖叫着,不停地喊着:“我知错!我知错!”
“知错……便该死。”那冰冷的声音淡然地道。
严清眼中露出了浓重的绝望!那声音的主人,明显就是在戏弄自己!
刀锋向下划着,一道长长的伤口从严清的下巴,一直蔓延到了严清的心口,皮肉翻滚间,血像喷泉一样地喷涌出来,浸湿了严清的整个身子,严清,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严清现在已经无力再嘶吼,再尖叫,此般伤口,已经足够她死个千百遍,但是,她就是死不了!在这种痛苦之下,死,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那刀,还在向下划,一直划到了严清的两腿之间,那伤口中,已经可以看见严清体内各种器官正在做着垂死挣扎,喷涌着大量的血液!那颗血红色中透着漆黑的心,其跳跃越来越缓慢,喷涌的血液,也越来越少,终于,完完全全地停了下来!
但严清就是没死!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划碎了自己的整个身体!
至此,那刀,缓缓地抽出,那双没有皮的手,慢慢地伸向了严清的身体!
它抓住严清被划破的皮,慢慢地,慢慢地向着两边拉着,剧痛,蔓延了严清仅剩的全部意识!那一个个跳动微弱的器官,都向外喷涌着血液,血肉喷溅,那双手上,毅然被喷溅了满满的血液!
“撕拉!”一声轻响,严清的人皮,赫然被那双手给拉扯了下来!
此时的严清,哪还有那娇弱的容貌,哪还有那傲人的身材!她,就仅剩了一身血红色的肉和血管交错着,她的身体,不断地向外喷涌着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血液!
那双手,停在了空中,铁笼四周无数的杏黄色眼睛,慢慢地合成为了两只。那两只平静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严清,慢慢地向后退着。
那双手,也慢慢地向后退着,最终,幻化成了一个与严清一样大小的人影,那人影,身上没有人皮,只有黑红色的血肉交错,那张已经腐烂了的脸上,只有两个深陷的眼窝。
“这……是我……”严清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丝微弱的笑容,满是苦涩。
那一双眼睛,慢慢地闭上,严清的眼睛,同样慢慢闭合,最终,严清身上一切的气息,就此消散。
老人家说,黑猫有灵,可饲恶灵,恶灵保黑猫之命,不可得罪黑猫,否则,将遭恶灵追杀
她满眼都是一片血腥,四周,是浓重的血腥味。
除了血红,便是漆黑。
有冰冷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想回头,身体却不听指令,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着前方走去。
前方是一片黑暗。
血腥味愈发浓重。
有幽光,在她身旁亮起,照亮了她的前方。
她愕然,想尖叫,想阻止自己,但她看见自己,一步,一步,踏向了那个令她惊恐的地方。
一堆堆森白的人骨。
在数十辆警车将整栋楼都围上了的同时,赵晨正在一个房间内做着检查,他紧皱着眉头,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冲鼻之极的血腥味,还是冲到了赵晨的鼻腔里,惹得赵晨差点吐了出来。
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墙角有一个铁笼,那几近凝固了的血液,就是从那里面流出来的。而那铁笼里,赫然有一具女尸,被什么人塞在了里面,铁笼很小,本来塞不进一整个人,但是那尸体,身上根本没有一丝人皮,只有肉和血管裸露在外,没有了人皮的束缚,那女尸被生生地塞进了铁笼里。那女尸的脸,残破不堪,甚至于已经开始腐烂,但其上,竟然没有一丝狰狞痛苦的色彩。
很平静,平静得很异常。
看着赵晨恶心的表情,老队长呵呵一笑,说:“小晨啊,这都忍不住了?你还需要锻炼啊,给你说,这种案件,在今年已经发生了六次了,每次受害人都是被活活剥皮,死状什么样儿的都有!”
赵晨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六次了……唉……不知道她们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么痛苦地就死了……”老队长摇摇头,指挥着警员将铁笼里的尸体取了出来。
这个女子显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她的尸体已经僵硬,即使从铁笼里取出来,还是保持着那个奇异的动作。
法医在仔细检查之后,说:“估计她的死亡时间在两天前的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死者死前遭受了剥皮的痛苦,但是经过检查,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血液或者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