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悦心里霎时就咯噔一下。/p
难怪,晚上去和韩之遇参加拍卖会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p
他当然知道,藏在书房里的东西是什么。/p
也是他念旧过头了。/p
把那个手办补好拿回来,他竟是放到了原来的位置。/p
想起傍晚时分,两人的那些浓情蜜意,他心里就难过得发紧。/p
忐忑的站到书房门口,从没觉得脚步这么沉重过。/p
这种宛如偷腥被抓到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p
而且说起来……他也没多冤枉。/p
可是,他就是不想把那个手办丢掉。/p
那是球球送他的唯一的礼物啊。/p
南伯看他往楼上走,又补充了一句,“夫人之后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更激动了!和电话里的人又喊又叫的,好像是很高兴?总之……感觉情绪很不对劲。”/p
千万不要是和孙阿姨一样受刺激太大了吧。/p
陆鸣悦着急起来,在门口反复平静了心情,打定主意进去和乔曦说个明白。/p
如果再无法忍受那个手办,那就当场粉碎吧。/p
他青春年少时的青涩暗恋,早就已经醒了。/p
而那些记忆里留下来的回忆,和乔曦相比,他能舍得下心。/p
进门,就看到书房里不同往日的凌乱。/p
和乔曦平时的习惯完全不一样。/p
她是个生活得很精致也很爱收拾的女人,一切日常巨细落在她手里,都会打点得井井有条。/p
地上这些杂乱的物品,都诏示了她心中有多乱。/p
陆鸣悦赴死一样的,走到了内室。/p
“曦曦……”/p
不敢喊老婆的某人,弱弱出声。/p
她没开灯,就着那月色蹲在一旁。长发已经到了腰间,瀑布一样的落下,在她身上却又见不到半点张狂。/p
和她这个人一样,柔顺又甜美。/p
他抿着唇,哪怕是小时候和人打架,把人打伤进了医院,他都没这么害怕和懊恼过。/p
“曦曦。”/p
他微微弯身,轻轻往她的方向走。/p
“你一直珍藏的礼物,就是那个手办吗?”/p
他脚步停住,半瞬之后,承认了。/p
“为什么明明当着我的面丢掉了,现在它又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