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努力向技术流靠拢,但力有不绐之处还请见谅。】
在距离中厅不远的一个办公间里,一群保安正在接受训斥。
“是谁准许你们拉响火警警报以后就立刻开闸放水的?”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而且不是早就告诉你们对外宣布有了突发疫情之后才该使用消毒的冷盐水的吗?怎么就不长脑筋呢,全一群文盲!”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一脸不高兴的贺睿背着双手缓缓地踱了进来,而后又砰的一声用力踹上了门。
“知道坏事儿了,还愣在这里干嘛?”他冷森森的说,“开管道,先释放麻醉气体,不能得罪的人摘出来再说。有那不能短期失忆的人,就给他来一针!”而后就是一系列冰冷又短促的命令。
防火闸缓缓落下,萨拉和小狼避之不及,中厅内的人们震惊又恐惧,已经开始有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喝下植物生长药水的那个人已经膨胀成了一个人皮口袋,禁止出入的防火闸又加深了人们心中的惊怖……一种类似于末日症候群的征状正在人们当中弥漫,一时之间,大部分人居然忘了要立刻找到一个出口。
萨拉拉着自己的学生小狼,悄悄地顺着墙角往最近的防火闸门摸过去。她要护着年幼的小狼,自己也已经将心灵滋扰开到最大,因为全身贯注所以并不太留意别人发生什么情况,自然,萨拉也不在乎。
她希望在冲出被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和监视器包围的中厅之后,能够抵达监视器不那么多的、可以被强磁场完全覆盖的安全通道,那样就可以不用忌讳的立刻进行心灵传输。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到达最近的那一道防火闸门的前一秒钟,萨拉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眩晕,在看自己挽着的小狼,他已经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萨拉迅速的转头看向场内众人,这个时候从喷头喷洒的冷水已经停止,有无形的气流从四面八方吹西到人们身上,但是被冷水浇透了的人们并没有做出反应——因为他们已经不可抗拒地纷纷倒地昏睡过去。
是-生-化-武-器……
萨拉心中的愤怒沉淀下来,化为一股冰冷的杀气。因为麻醉气体无色无味儿,也不知道自己吸进去多少!现在单单凭借高阶心灵传输者的强大意志力才能支持着不和上眼睛!
萨拉把小狼夹在胳膊地下,一翻身抱着他从即将完全合拢的防火闸门底下狼狈的滚了出去。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伴随着的还有四肢麻痹、肌肉抽搐,一阵一阵无法克制的呕吐感使得萨拉没有办法凝聚百分百的心神。
这个时候如果强制进行心灵传输,说不定就会把身体上的某个部件给丢了——无论何时一定要在心智清醒、能够完全控制自己躯体的情况下才进行心灵传输,这是导师无数次强化训练烙印在萨拉脑海深处的。
她抬起手,狠狠的咬住食指指节,希望疼痛能令自己更清醒一些。
防火闸门之内,突然传来了人们的吆喝声,重物移动的声音,还有寻找什么人的质问……很显然,那是这个休闲酒店对于这一次的“突发事件”做的后续动作。
多留一秒钟,就会多增加一分危险——众人皆醉你独醒,怎么只有你自己是清醒的?别人都被麻醉气体迷昏了,只有你一个人是例外,为什么?是你特殊,还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别怀疑,根据萨拉对2015年的观察和人类心灵检索显示,那完全可以构成一个妥妥的阴谋。
阴谋的直接受害人说不定就是萨拉自己!
萨拉努力深呼吸,希望更多的氧气能让大脑皮层活跃起来,在困境中永远都会有一线希望,她竭力使用没有被麻醉气体波及的脑细胞,希望找出一个明确的对策。
正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一个小动物突然在她的衣兜里跳跃起来,嗡嗡的震动感觉紧紧的贴着她腰侧,刺激得的皮肤轻微发麻,就好像一只拼命要冲出牢笼的小鸽子。
萨拉下意识的打开口袋,里面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扁盒子——是丁凡送给萨拉的手机。
有点奇怪,它自被女孩收到衣兜里的那天起,经历了多次心灵传输和心灵滋扰,一遍又一遍的强磁场波动也没有令它停止工作——这个手机绝对不一般,但显然那不是萨拉关注的重点。
手掌的震动感令萨拉略微清醒了一些,她下意识的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放到耳朵边……
只听一个声音清朗又低沉地说:“顺着楼梯往下走一层,右拐,走十步转左,绕过一个大花瓶,那里有一个女士洗手间,快!”
是丁凡打过来的电话,在萨拉拿起电话的同时它便进行了自动通话。
萨拉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抬胳膊把小狼放到自己背上,忍受着四肢无力的震颤和抽搐,一层一层台阶跌跌撞撞的奔了下去。
在她走后不久,安全通道对着的防火闸门被人升起来,现在在看整个中厅之内已经干干净净,一些人打着呵欠端端正正的坐在吧台附近的沙发里,通胀成人皮口袋的那个人无影无踪,现场的水泽和不良空气自然也丝毫不见。
萨拉冲进女士洗手间内,这个洗手间非常小,门上贴着员工专用的牌子,她努力支撑在门后好让自己不倒下,心里头十分不情愿的想着:无论如何,这好歹是一个女士洗手间。
吸着没有什么异味儿但依然令人不快的空气,萨拉缓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