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垣怜惜的凝视着胸前柔弱的龚玥玥,搂紧了她的香肩,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过了良久,赵长垣竭力地提醒自己忽略心痛的感触,温柔地询问:“你是怎么了,又开始胡思乱想。”
龚玥玥伏在赵长垣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倏地,她低低道:“我今天去看杭微了。”
听到怀中的她提起杭微的名字,赵长垣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不知道该如何接过她的话茬,索性选择了沉默。
“她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但,只要一说话,出口必定是长垣二字。”
龚玥玥眸光沉沉的看着面前跳跃不休的流红烛火,轻嗅着赵长垣身上淡淡散发的冰片香,“我才知道,她对你的爱有多么深沉。”
微合上妙目,任纤长睫羽在净白面颊间印下鸦色,龚玥玥沉沉道:“她甚至还执意要生下你的孩子。同样,同样怀有你的骨血,我好怕,与她那么决绝的爱相比,我对你的情意在刹时间就失却了任何颜色,变得苍白。”
细细揣摩着龚玥玥话中的意味,突然间,赵长垣沉寂的双眼绽开喜悦的光亮,搂紧了她的香肩,急促而又犹疑地询问:“玥玥,难道,你已经……怀有身孕!?”
感知着他压抑不住的快乐,龚玥玥净白面颊顿然沾染上一抹红晕的娇羞,将粉面愈发深得埋近他的胸口,低低道:“嗯,太医今日来诊断,我已有两月的身孕了。”
顿一顿,龚玥玥清越的声音又回响在赵长垣耳畔,“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今日与你说这些,原也是为了让你放心。从北秦,到南越,这一路与你走来,我的心也全然放在你身上。只是,看到杭微,我总会不自觉地心疼,也许,没有我,你和她,早就成为一对。”
赵长垣着急地正要分辩,却被从他怀中缓身而上的龚玥玥温润的红唇封住了正欲脱口而出的言辞。
过了良久,龚玥玥青葱一笑,轻柔道:“不过,现时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亦是玥玥的天。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愿意陪伴着你共度一生。”
说话间,龚玥玥轻柔执起胸前古朴小巧的陶笛,静声道:“这只陶笛来自长安,我素爱琵琶,却不懂它的吹奏,来到临安,是你,头一次将它吹响,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看着赵长垣满足而幸福的笑容,龚玥玥忍不住与他缠绵亲吻起来。自离开洛阳那日起,她已经许久没有感知到如此的纯粹的快乐。
曾经以为长安会是她最终的家园,可是临到最后,一纸羞答答的诏令却让她跋山涉水来到山清水秀的临安。
曾经以为亲吻着的这个男子与她今生都不会产生任何关联,但流转的命运最终却将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淅沥的春雨顺着透明晶莹的滴水檐点滴坠落,江南的雨扯天扯地,透过朦胧柔和的烛光,看着连绵不断的清清雨丝,龚玥玥忍不住抿开一抹妩媚的笑花,“人世间的缘分就好像这缠绵的雨痕,随手一牵,便是一段姻缘。”
度过难熬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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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垣正式登基,于这个明媚的春天即位成为南越皇帝,国号开宝。
春意盎然的三月,整个南越的朝臣与百姓们都在为新皇后怀有身孕而欣喜万分。
举国皆知,除了龚皇后与杭贵妃,赵长垣再无另外的嫔妃,而杭贵妃早在册封前便精神异常,传递国祚的所有希望都指向龚皇后。
如今,方一开春,万物滋长,龚皇后便身怀有孕,这样的消息的确给南越宫廷带来了久违的喜意。
而在朝臣们的眼里,龚皇后腹中的胎儿更被赋予了一种沉重的含义。随着北秦实力的不断增强,六国间的政治局势亦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动。
当初迎娶北秦公主便是为了打消秦宣宗一直以来对南越国的戒心,同时也想要通过秦晋姻亲让北秦放缓对南越的战争态势。
而今,当初的四王子成为了南越的新皇帝,而当初的四王妃也摇身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若是龚皇后能够诞下一子,那他,便会以嫡长子的身份成为太子。这对于变动后国势需要恢复的南越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情势。
抚着日渐隆起的小腹,龚玥玥柔白的脸颊随之笼上一层温柔的光芒,看着窗外凝碧的枝头又有精灵般的黄鹂鸟儿在歌唱,一瞬间,记忆中的春天又出现在眼前,只不过,那时,她方从洛阳来到长安。
一年光景,所有的人事便全然支离破碎。低垂睫羽,龚玥玥温柔的眸光安静地落在腹间,飘落的几缕青丝妩媚的晃开在乌黑的瞳眸前。
沉吟片刻,龚玥玥摊开柔白的掌心,安静地凝望着其间蜿蜒的纹路,须臾,她的眼眸中倾泻出笃定的神色,缓缓地将手掌紧握成拳,另一只手端静地抚上小腹,坚定道:“孩子,母亲一定会努力让你得到幸福,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姐姐,南越国来人了!”一个少年略显激动的声音稳稳在身后响起,少女回转螓首,别致的瓜子面在日光的照耀下愈发衬得肌肤胜雪。
轻抿了樱桃唇,她活泼地笑起来,净白的银牙微闪亮泽,“诜弟,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一丁点儿事情就把你乐成这样。”
见少女仍在笑个不休,被她唤作诜弟的纤纤少年轻叹一气,幽然道:“一母所生,怎么差别如此之大。若是大姐在家,一定不会是你这般轻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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