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见龚玥玥又去同这些小孩子们打交道,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们宁愿龚玥玥讨厌孩子,宁愿这些小孩子都顽皮一些,对着龚玥玥扮鬼脸、甚至出言不逊都没有关系,然而龚玥玥却偏偏随不了他们的愿,遇见的孩子还一个比一个乖巧,真真是叫人愈发心中发虚。/p
然而那孩子这一句“姐姐”又是作什么?龚玥玥竟然敢将他们两个比做“叔叔”辈!/p
即便他们与杨肇皆是同辈,不论年龄相差几何,杨家两个孩子叫他们一声叔叔也是应该,毕竟是彼此间皆有关联的人了,虽然赵巡与这几人还不算太熟悉,但到底与赵长垣的血脉联系是错不了的,更何况还有与龚玥玥的交情跟沐就云的维护,几人自然是平辈。/p
然而,与这两个孩子又有何干系,竟是莫名其妙比龚玥玥高了一个辈分!那女人是在嫌弃他们两个老了吗?这是两个人除了在“让龚玥玥讨厌孩子”这件事上之外,难得想到一处的一回。/p
赵长垣瞥了梁紫霄一眼,满脸打趣的意味,他最近可是听说梁紫霄这厮有事没事便去风月坊缠着人家胭脂姑娘,害的人家胭脂姑娘堂堂一个风月坊正经八百的主子,如今根本就不敢往风月坊里走,连她原本住着的地方也都换了,唯恐再叫这等登徒浪子寻见。/p
赵长垣说话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然而却能一针见血戳在了梁紫霄的痛点,此乃赵长垣克敌制胜法宝之一。梁紫霄时年三十岁,杨肇三十一,差不多的年纪,却是一个有妻有子、和乐美满、名利双收,另一个一向自诩fēng_liú才子,却无论如何也赢不得心仪女子芳心,一日日吃着闭门羹,这对梁紫霄而言可谓是莫大的调侃了。/p
梁紫霄叫赵长垣这一席话堵的哑口无言,只得讪笑,堪堪作罢。/p
趁着此时围在周边的众人仍处在吃惊之中,龚玥玥很容易便走到了灯摊的最前头,再次对着那老板说道:“将那最大的给我取下来。”/p
龚玥玥看上的那盏天灯是这家摊位上最大的一只,七个人一路走来,龚玥玥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大的灯,随时挂在嘴上头看不真切,但龚玥玥估摸着能到她的肩膀。/p
那是一盏素绢面儿的八角天灯,与这摊位上其他天灯花灯不同,上头没有题字,也没有作画,只有素绢上原本印上去的烟烟笼笼两抹淡淡轻云,底下八个角上各缀着一小绺轻飘飘的红流苏,素雅中不乏辽阔,虽说不若这满架花花绿绿的图画热闹喜气,却也是有一股别致风味。/p
“这位小姐一瞧便是外来客,不知咱们辽歌城里头近年来过上元节的玩乐,这康家灯摊上最大的那一盏天灯,并非拿来卖的,是灯魁,只送与隐语猜得最好的那人。”身边有一好心之人提醒道。/p
所谓的隐语也就是猜灯谜,只有南方才有这个说法。大邺幅员辽阔,各地风俗略有不同也是难免,就如花神节,在凉都一带便是二月十二,江南一带是二月初二,过了上文关以外,便是二月廿二。/p
龚玥玥微微蹙眉,有些尴尬,这才算是明白为何方才众人皆要看着她了,她虽是长在辽歌,如今却也与那外乡人无甚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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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玥玥抬头望去,只见每个花灯皆在角落里印着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章,借着灯光,依稀可看清那上头“康氏花灯”四字。/p
正当此时,赵长垣六人也一并走来,只听梁紫霄道:“哦,几年不上街,却不想竟叫我错过不少新玩意儿,可惜,可惜!”/p
龚玥玥向着几人望去,却见六人面上皆是一副不解有颇有趣味的神色,心中颇为疑惑,若是那王家表兄妹与阿巡皆不知这新玩法尚且能说的过去,然而,浚风与梁家兄妹这三个多年长在辽歌的人也不知这玩法,也是真叫龚玥玥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人上元节都在家中做什么了?睡觉?/p
对此,龚玥玥甚是理解不能。/p
经过几人一番谦虚问询方才得知,每一年中想要得到此灯之人不在少数,其中更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自然也不乏这些高门贵女、贵公子,这也就是为何这灯摊设在这条街最偏远之地,因为它的背后有大片空地,能够盛下一会儿将为此灯赶来的大批人马。/p
凉都城中虽也准许百姓提灯夜游,然而如此大肆聚众行径若非官家批示准许是绝不能有的,毕竟是皇城所在,与别处不同,民风要严谨许多,节日习俗之时,相关的管束也更加苛刻,比不得其他辖地的百姓自在。/p
龚玥玥自然是来了兴趣,一旁赵家堂兄弟二人却皆是有些担心,今日几人出行皆还算低调,与寻常百姓混在一处,顶多也就叫人觉着只是家中富贵些罢了,然而若是待一会儿,这城中诸家千金公子皆聚集过来,难免要弄出些有的没的。/p
毕竟几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叫人说破了恐怕到时候这一条街都别想着安宁,尤其是赵长垣这棵最招风的大树。这可是在化齐如土皇帝一般的人物。龚玥玥心中是如此想的,然而,其余几人却是在心里头一个想到了龚玥玥,这女人太能招惹是非,实在不能叫她总呆在这等人多之地。/p
龚玥玥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也就是想要几个雪里红带回去哄哄杨家那两个娃娃,至于这灯,倒是并不非要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