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马驮着碎碎念的他,一步步远离故土,远离那些他爱的,和爱着他的人们。/p
走了半日,终于在邻近沙漠时将马匹换成了骆驼。大中午的烈日烘烤着黄沙,也一点一滴的耗干赵长垣的体力和精力。/p
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哪里来的意志力,使他还能支撑着自己没有滚下驼峰掩埋于漫天黄沙中。/p
林沫白在路上还不忘神气活现的拿他调侃:“龚兄,看来你得好好锻炼锻炼,这么年轻,身子骨怎么能这么不经用呢?这样到老了可怎么办呐?”/p
赵长垣无心与他计较,只是下意识的望了望他的方向,定睛之下,眼眸骤然变冷……/p
林沫白的笑容尚未来得及褪去,便也停下骆驼僵在当下。身后传来的“嘶嘶”声,让他整个人陷入濒死的威胁中。/p
身后那声音的靠近,与眼前小白脸从骆驼上的腾然而起,几乎是发生在一瞬之间。林沫白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赵长垣的大手已经带着呼啸的掌风迎面而来,在他闷闷的惊呼声中抄到他耳后,“咯”的一声,捏爆了什么,抽回手时,手臂上已经缠绕着一条与女人手腕一般粗细的毒蛇。/p
可那毒蛇,由于受过重创,已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没过几秒,便无力的从他手臂上滑落下去,落地无声,埋尸在漫天黄沙之中。/p
林沫白此时已经呆若木鸡。他的震惊倒不是因为那蛇,更是因为眼前这前一刻还气若游丝的小白脸,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沙漠中最可怕的凶手秒杀了。/p
然而只有赵长垣自己心里清楚,刚刚这样的击杀,在这沙漠之中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当他再次跨坐在骆驼背上时,几乎是整个人猴在驼峰上,才勉强没让自己跌落下去。/p
林沫白不再与他并肩而行,而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这样的赵长垣,对于他来说,依旧如黑夜中的海域,深不可测。幸好刚才先动手的是那条“沙刃”,幸好不是他!幸好……/p
和林沫白预计的一样,在这两人埋头行路,没有耽搁片刻的情况下,很快便接近了目的地。/p
“前面就是幽兰谷了。”林沫白指着不远处荒漠中光秃秃的石头城淡淡的说了一句。/p
赵长垣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因为他实在无法把眼前那座几乎寸草不生的秃城与“幽兰谷”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p
那味草药,真的会生长在这种地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p
由于他们目前所在的方位,属于居高临下的地势,赵长垣的眼力又十分过人,在他心生狐疑之时,赫然发现了石头城下屹立着的一块古老石碑,上面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幽兰谷。/p
既然来了,就没有道理不去探究个清楚。他重新打起精神,骑着骆驼向那秃城靠近……/p
太阳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夕阳照的眼前沙漠瑰丽无比,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美丽的景象。/p
“等娘子醒了,我要带她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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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好美……好美……”想到这儿,他迎着落日下的秃城灿然一笑,直到忽然间他身下的骆驼一脚踩空,将他抛了出去。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只有橙色的天空,橙色的沙漠,和不知何时从沙漠中飞身而出的黑色身影。/p
“无所谓了,反正一起生,一起死……”他脸上依旧挂着无邪的笑容低声自语,坠入很早便为他准备好的地网之中。/p
其实以赵长垣的能力,并不是没料到过这种结果,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必定一试,哪怕前面是万劫不复。/p
在沙漠里长大的林沫白,没有了赵长垣的拖累,很快便回到大宋境内的玉池店。来到二楼一间客房前,他拍了九声门,等了片刻,又敲了六声门,才听见里面一个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进来吧,门没锁。”/p
等他的人,背对着门站在窗边,一头漆黑长发轻松惬意的披在宽阔的脊背后面,像是刚刚大梦初醒的样子。身材高大,影子更是长长的拖在地上,一直延伸到林沫白脚边。“人都到了,那我要的东西呢?”这人一边冷冷的说着话,一边悠悠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望向林沫白。/p
林沫白笑了笑,从宽大衣袖中取出一个锦盒向对方走去:“请潘少爷笑纳”/p
潘竹青接过盒子,打开瞧了瞧便又立刻阖上,放在身边的圆桌上。/p
林沫白见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挑着眉毛笑问:“您就不怕这药是假的?”/p
潘竹青也笑了:“您若不怕给自己找天大的麻烦,大可以用假的来逗我。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没什么损失。”/p
一句话说的林沫白无言以对。这潘竹青如今跟他做的交易,根本是桩无本买卖,豁出命的是别人,无论得失与否,他潘竹青都毫发无损。何况这次坑害赵长垣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潘竹青的谋划,可谓滴水不漏,他林沫白只不过是个演技派而已。如此阴毒的家伙,谁会愿意吃饱了撑得慌跟他结龚子?药自然是真的。/p
“林某有些好奇,您为何要这么做?真如风言风语那样,是为了个女人?”若果真如此,那潘竹青才是真的吃饱了撑得慌。别人的老婆,偷偷惦记着也就算了,犯的着把人家毒害至此么?/p
潘竹青此时已经束好头发,披上了斗篷,一手拿起墙边挂着的宝剑,一手拿着刚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