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淡淡一笑,风云不惊:“你备了这么一份大礼给我,是因为南世熙吗?”
唐菲的脸僵了僵,微微抽一下,口气很硬:“是又怎么样?”
花悦能奈她何?
花悦语气里藏着得意:“看来以后,我得对我们家熙熙更好了,我一定会与他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唐菲,你就咬着牙眼红,在一旁恨去吧。”
关于“熙熙”这个称呼,花悦是跟沈妙学的,每次从沈妙嘴里听见这两个字,花悦觉得特别肉麻。
但此时,就是需要肉麻,越肉麻,越能给唐菲添堵。
话说完之后,花悦瞬间沉下脸,挂了唐菲的电话。
而电话另一头的唐菲,气得脸色都青了,她握紧拳头,浑身颤颤发抖,恨恨的闭上眼睛,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夫妻……和睦?举案……投眉?花悦你个贱人!”
奉正楠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抬起眼皮,扫了扫被制服的男人们,再看了看花悦,问她:“黎昕是哪只手碰了你?”
黎昕听到奉正楠提到自己的名字,甚是一惊,急忙道:“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是被人胁迫的,奉总,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奉正楠的双眸毫无波澜,冷静淡然道:“我看你下药的手法很熟练,看来没少做这种下作的事。”
黎昕身体僵了僵,再抬头惊惶地不停求饶:“奉总,以后我绝不会再干这种事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奉正楠瞧不起他这副窝囊的样子,多看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也亏是花悦警觉谨慎,早早发现唐菲的阴谋,在今晚黎昕出门去酒吧之前,让奉正楠的人掉包黎昕的尾戒,不然,换做其他单纯天真的女人,恐怕是……
“他的左手碰了我的脸。”花悦忽而道。
奉正楠眉头一紧,清俊的脸瞬间一凝,看向摁住黎昕的保镖,道:“折了他的左手。”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随之而来,便是黎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西装男身体不由一震,今天栽到这两个狠辣的人手里,可算是倒霉了。
“我到这个房间,是他抱我进来的。”花悦再悠悠补了一句。
黎昕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来,听花悦这么一说,眼睛更是惊恐。
但是他转而一想,求饶已经没有用了,干脆赌一把。
随之,黎昕即使痛得脸都扭曲了,还是挤出了难看的笑容,笑出了声。
奉正楠问:“你笑什么?”
黎昕抬眼,轻蔑的看向花悦:“花悦,你老公嫌弃你,你便开始巴上奉总的大腿了?我今天想上你,算是抬举你了,前几个月,你老公南世熙给我一笔钱,想把你送到我床上,求着我上你呢!”
花悦的眼皮,隐隐一跳。
奉正楠的脸,此时阴沉至极。
黎昕原本以为,他这番话,会挑拨奉正楠和花悦之间的关系,让奉正楠对花悦这个没人要的破鞋心生厌恶。
“他的嘴太臭了,带他去马桶那里洗一下。”奉正楠此时的脸,难看得不止一点点,声音满是怒气。
黎昕这下彻底懵了,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任由两个粗壮的保镖拎到厕所里去。
“咕噜咕噜……”
厕所里发出诡异的溺水声,让外头的西装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接下来,受皮肉之苦的人,便是他了。
花悦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这几个男人,都是精虫上脑,才会做出这般流氓行为,今天索性毁了他们的生育能力,以免以后再糟蹋别家的好姑娘。”
她丢掉手中的手机,漠然地走出这间套房。
走廊里回响着男人们痛苦的惨叫,一声连着一声。
奉正楠追着花悦出来,他跟在她的身后,愠怒道:“南世熙以前那样对你,你为什么不曾跟我提过?”
花悦不理他,继续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奉正楠急了,抓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一扯,花悦不得不停下脚步急转身,面对奉正楠。
她那双大眼,幽深得没有任何光亮,她的声音很冷:“大楠,这是我的家事。”
奉正楠苦笑一声:“家事?你的?”
“有什么问题吗?”
“他对你做出那样混蛋事,你为什么还要死死守着那座婚姻坟墓?既然你给他寄了离婚协议书,何不快刀斩乱麻,离开那个混蛋?”
花悦一阵头疼,她实在无心跟他扯嘴皮子,直接给了他致命一击:“大楠,你难道忘记三年前我跟南世熙结婚,全是拜你所赐,现在,你有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话?”
奉正楠抓着花悦的手指青筋暴露,脸色阴郁。
他心口隐隐一痛,松开了她,黯然一笑:“是啊,我没立场,也没资格。”
花悦垂下眼睑,没有任何言语,转身离开。
她回到房间,将手机开机,第一时间给奉晓北去电,让奉晓北无需挂心,她跟奉晓北说自己只是累了,提前回酒店休息。
花悦不想让这个单纯的姑娘卷入肮脏的斗争漩涡之中。
挂完奉晓北的电话,手机的信息铃声连续响了一阵,她看,是南世熙发来的微信,足足有12条。
她刚想翻阅,南世熙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一副质问的口吻:“干嘛去了,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知道我给你发了多少条微信,打了多少个电话吗?找奉晓北问,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鬼混,你说,是不是背着我,跟奉正楠做什么去了?”
他离开昆明之前,有派人暗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