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的鱼儿大概估量有两斤多重,是条鲫鱼。
花悦将鱼儿放到桶里,蹲下来看了看,脸上是由心的喜悦满满。
有成果的时候,这种成就感是无法比拟的,这是她喜欢垂钓最重要的原因。
此时,冬日的夕阳映在她的脸上,温暖柔和,灿烂的笑魇很耀眼。一旁的郑凯文,有几秒是看痴了。
花悦眼里的余光瞟向不远处,南世熙正往这边走来。
有一条大鱼要上钩了。
如果他过来,她有办法让他掉进这冰冷的鱼塘里,记得上次他在渔河的时候,在岸上他故意推她,险些掉进那条河里。
若这次他掉到鱼塘里去,也算是出了口气。
反正在他心目中,她已经是个毒妇,他还给她取了个绰号叫花毒毒。
毒妇是很记仇的,别人惹我一分,定要还对手三分颜色。
她查过南世熙的恋爱史,以为他一张讨喜的俊脸,感情必定丰富。
但是他忙着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精英管理者,没得空抽出时间谈恋爱。
一个恋爱史为零的男人,再加上三姑六婆的亲戚们从小到大对他宠上了天,南世熙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少爷,只要是感兴趣的东西,总要在上头标榜“我的,他人勿动”。
或许,这也是他在尔虞我诈,没有硝烟的商战中,屡屡胜出的关键原因,一旦确定自己想要的,便会不顾一切,奋勇地将看上的项目争到自己的囊中。
这种人一旦动了心,表现的样子很单纯直接,花悦如果和其他男人走得稍稍近些,他便吃醋吃得超凶。
她故意等他过来,等着看他即将变成落水狗的样子。
南世熙走得很快,唐菲是小跑着,才能勉强与他并排。
离钓鱼的位置不到5米,南世熙猛然刹住脚步。
唐菲讶然:“怎么了?”
“不对啊。”
“什么不对?”唐菲疑惑,她已经对南世熙摸不着头脑。
“表情不对。”他在走过来的路上,一直盯着花悦的脸看。表面上,笑得天真单纯。
这一看就是装的!
妈的,这女人又在演戏。
她又不是垂钓新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激动的笑脸,明显是故意笑给郑凯文看的。
况且,作为一个资深垂钓者,又怎么可能一个人拉不上勾?肯定是假装没有力气,让郑凯文过去帮她。
南正国见到了南世熙,“赶紧过来,看看花悦钓到了一条大鱼。”
南世熙像没听到一般,忽而转身,走了。
“臭小子,去哪儿啊?”南正国喊道。
花悦此时已经站起身,见到的是南世熙离去的背影。
呵,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唐菲懵了,怎么又往回走了。
“喂,世熙,你怎么了?”她又追了上去,这一次,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南世熙皱眉,想都没想,冷冷地甩开了唐菲的手。
唐菲一愣,平日南世熙待她如宾,虽然未曾像朋友那般亲密,但他对她总是很客气,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这样冷酷的表情。
南世熙反应过来,道:“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了些烦心事。”
唐菲仰起头,恢复了平常的强势,“骑马已经被扫了兴,我们去打台球如何?”
南世熙没有拒绝,但是提出:“就我们两个人没什么意思,叫上花悦吧。”
未等唐菲回答,他又转身折了回去,走出几米,还是与花悦保持了很长的距离,大声叫道:“花悦,过来!”
花悦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他。
她侧过头,对南正国道:“爷爷,我和郑凯文难得重逢,能不能让他也跟我们一起去玩?”
郑凯文觉得不妥:“算了,你去吧,我在这里陪着首长。”
南正国看了花悦一眼,又转身看了看南世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边缓缓收线一边道:“我累了,回屋休息会儿,小郑,你去吧。和年轻人多聚聚,别整天围着我这个老头转,容易与同龄人脱节。”
郑凯文没有回答,上前帮南正国收了钓鱼的工具,“花悦,你先去,我送首长回屋之后,就去找你们。”
花悦笑了笑:“行。”
说完,朝着南世熙的方向走去。
她能隐隐能猜到,南世熙肯定是想让她一起玩什么游戏,瞧他笑得那么自信,肯定是想借机让她输得难堪,打压她的气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鹿死谁手还说不定,谁怕谁!
“一局多少钱?”到了室内台球室,花悦笑盈盈地问。
唐菲微微一怔,笑道:“娱乐而已,何必扯上钱。”
郑凯文:“我的工资不高,1000块一局怎么样?”
南世熙冷笑一声:“唐菲说的对,不玩钱,玩点大的。”
唐菲问:“怎么玩?”
“两人一伙儿,输方答应赢方提出的条件,如何?”
唐菲浅浅一笑:“世熙,你不会趁机来套路我,好提高策士收购费利的价码吧?”
花悦垂下眼帘,心里暗笑。
唐菲这一句话,轻描淡写,学问可大了。
唐菲想让南世熙做队友,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南世熙这个同学,对他很是喜欢呢。
南世熙和花悦没有说话,倒是郑凯文先开口:“既然唐小姐有所顾虑,那索性让南总和你一队,我和花悦一队如何?”
南世熙挑眉:“我没意见。”
花悦笑笑,点了点头。
唐菲也没有异议。
接下来,四个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