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很显然欧阳赋此时并未想见到她,欧阳赋见到她也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这般的问道。

“老爷,我给你送了点参茶来。”李依如斜了眼一旁站在欧阳赋身旁的女人,慢慢上前把茶汤端了过来。

凌兰芷见她走进,就退到了她原本刚才躺着的软榻处,她并不会过多的在欧阳赋面前去与这个女人多计较,凭着自己的手段,如果真要整她,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问题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否是需要这个女人消失,所以这些年来,她苦于一直与这个女人在周旋,不停的周旋。

凌兰芷静静的侧躺着那处软榻,把头侧向了这里,静静地看着这个以前的钱景蓉的表妹。在后院背着钱景蓉勾得了这个眼前的男人后,这些年来,这她的身上的确是越发的看似华贵,吃的穿的带的,越发的讲究了起来。

可是谁曾想,这些的以前以她这样的一个孤女,只是寄生在钱景蓉家后院的一个表妹,为了她所要的,也是做出了这般的事来,细细想来,除了自己对钱景蓉的背叛,她也是做了那么举足轻重的一步的。

钱景蓉那时如若能逃出去,即使能在外头生活的好,可是再也未必就能像眼前这个夺了她的一切的表妹,日子过的有她的这般舒坦的,就光靠当初她临走之时,她手上拿着的那几个首饰。

凌兰芷有了想笑的感觉。当初她还给了自己其中的一对玉石耳环,和一只金钗,想想现在也不知道是被自己丢到那里去了。

当时的她就已经不会去在乎这点的东西了,这些她早已从欧阳赋那里得到了不少,甚至比起她匣子里头的首饰来,更多更精美,这些当然钱景蓉是不知道的。所以她才傻。

另一方面,眼前的李依如能有如今这般的骄奢生活。简直也是该是像在做梦一般,可是她会满足吗?就像自己一样,会满足吗?

侧躺在那里的林兰芷歪着脑袋在那处想,凌兰芷在心底轻声问。嘴角微微的上扯,慢慢地她又拿起了刚才被自己放下的书卷,静静地在那处看了起来。

自然不用多久,欧阳赋是很快会让她离开的。躺在那里的她一点的都不会担心。

翻过了一页书,凌兰芷心里又恢复了平静,并不去看对面站着的这个女人,此女人永远是笨的,一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话说回来,自己难道就知道了?

林兰芷饱满的唇线。又翘了起来,其实她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去与钱景岚说,这两人在书房的事。

在她没有一点的保障安全之下,并不想这么快的就如了这个男人的意。

还有就是她摸不清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些年来,自己与他和她,谁都没有诞下一儿半女。

她不敢去问,可是明里暗里她也是没少去问过诊,都说自己没问题,可是她知道有问题,不然这么长的时间。谁的都该生下个孩子,或者是这个男人并不想要!

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吗?

那个当年在钱景蓉逃走后不久,他报回来的女孩?这孩子是谁的?!

林兰芷躺在软榻上,抓紧了拳头,这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在她的喉咙里,拔也拔不掉。就这般的刺着,卡着,这么多年。

欧阳赋对这孩子的保护远比自己当出所能想象到的更甚,更烈。

可是她这些年来,在这女孩的眉宇间。寻找了一遍又一遍,似乎都没有当年她的影子,与她的长相并不相似,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躺在侧榻上的凌兰芷又慢慢翻过了一页书,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很快的,这个刚进来的女人,不出她所料的出去了。

走时她不用去看,就知道,她是不服气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弄不清楚状况,那是她自己蠢,又怪的了谁。

在李依如走后,凌兰芷又挪了一下身,使得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掀起了一旁薄薄的软帛,轻轻盖到身上,她并不去看前面的这个男人,因他此时肯定是在为刚收到的信而寻思着。

其实,他的心思是想寻了这个自己的侄女来,为自己的将来仕途寻一块好的踏脚石,因为这是他的侄女,他既然帮了她坐上了那个位置,以后他就会多了一份的保障。

而这是个最好的踏脚石,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容易吗?林兰芷扯了嘴角。

……

欧阳赋和眼前的女人尽管如此的算计,他们却也料不到,这是个局中局,只是个幌子,所有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只为了引那一个人出来的棋子。

因而这一切所有的一切,他们都是所做都是无用的,可是他们现在还是不知道,但他们因此而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却已是不小。

这些天,村里的流言又开始了,全家人对此已经无力了。

知晓此时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去,一旁脚边处站着一只黑狗。这回她是再不敢下山了。她也后悔了起来,前几天的那次下山,去感受让他们的巴结,感觉是不一般的好。

最近村里头又起了风,这起风的原因是,听说山下村子里上次彪虎的娘及她的儿子,死因有变,未必就真的得了一般的红疹,很有可能真的如她所想的是个瘟疫。

听说这两天山下许多人家里的鸡鸭都莫名死了不少,于是又有人开始脸上张起红疹了。

知晓就开始不确定了,不过这村里她是不敢再下去了,就连爹娘即使下山,也避着与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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