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起来了。”
刚一推门进去,绿奈就看见伯文漠已经起床了。发现他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什么东西,她随即迎上前去。
“爷,您在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没什么。”
“哦。”
转过身,伯文漠走到梳妆台前进行洗漱。等他洗好脸以后,绿奈随即又为他束发。等一切收拾停当,伶秀刚好端着早膳从外面走了进来。
“爷,奴婢今天早上给您做了一份清粥,还炒了几个小菜。这些菜都是当地的老百姓们,今年早春时节新播下的种,现在吃最嫩了。另外,店小二还向奴婢介绍了一道当地人都很喜欢吃的柞菜。您尝一尝,看喜欢不喜欢?”
“酸脆爽口,味道的确不错。”吃着吃着,伯文漠突然皱起眉头。“而且,这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甜味。真是新奇啊!”
“那爷您喜欢吗?要是您喜欢,呆会儿奴婢就去找小二哥,再多要一些。”
“好吃是好吃,如果能再加一点辣味就更好了。”
“呵呵呵。如今爷的嘴,已经让王妃改得爱吃辣了。几天不吃辣,您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呢。”话刚一出口,伶秀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绿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瞪着自己,她赶紧退到一旁。
“田昕的确很会做辣的食物。”
半晌后,从伯文漠的嘴里面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正当绿奈和伶秀等人震惊不已的时候,他立马又拿起筷子把早膳吃得一干二净。除了那一道柞菜。
“孔信,你去安排一下,本王想要出门逛一逛。”擦干净嘴,伯文漠慢步走出房间。“昨天我们到这儿时虽然天刚擦黑,但是当时街上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所以本王也就没了逛街的兴致。”
“此时此刻,本王想街上的应该要多一些了吧。而且,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美酒吗?昨天晚上,我才只喝到一种酒。那酒的味道好是好,就是太烈了一些。今天,我们就去镇上品品其他的酒。”
“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
等孔信离开,安玉使立马走上前提醒伯文漠,要他改口自称“我”。如果他一开口就是“本王”“本王”的,不出一日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无遗。
在镇子里逛完一圈下来,伯文漠已经两坛酒下肚了。看他的神色越来越好,半分醉意也没有,孔信不禁有些愣了。这几年以来,伯文漠也曾经喝醉过,但是每一次他都是一坛就醉。像今天这么好的酒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位公子,你觉得我们店里的酒如何?”
“也就那样吧!”放下酒杯,伯文漠一脸失望地看向身旁的店老板。“真要说起来,这口感还不如上一家的柔和。”
“额!是吗?”
“是啊。”
重重地点点头,伯文漠完全没有注意到店老板脸上的尴尬之情。见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店老板随即开口解释起来。
“公子您可真是一位品酒的行家啊!只是,我们镇子上的酒都是以浓烈、火辣为主。像我们家这样醇厚的酒,那也是再没有第二家的了。”
“醇厚的确是有一些。”
“对吧!”
看到伯文漠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微笑,店老板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松缓了一些。正在这时,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突然从酒馆外面走了进来。她从进门的第一张桌子开始,挨桌问人需不需要唱歌。
“请问”
“你干什么?”看见女子走过来,孔信立马伸出手拦住她。他的神情很凶,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禁令女子心生恐惧。
“这位大爷,我的父亲病重现在正在家里等着钱救命。我只是想要靠卖艺赚点散钱,回去给他抓药”
“孔信,让她过来吧!我现在有一点儿微醺,听听歌正好能解解酒。”
“是,主子。”
见伯文漠想听曲子,孔信随即让女子过去。乍一抬起头,女子一看到伯文漠那英俊非凡的容颜立马就惊呆了。发现女子一直盯着伯文漠看,伶秀随即催促起来。
“你倒是快弹琵琶啊!”
“是,是,是。”
听到伶秀的低吼,女子赶紧放下身后的小凳,然后坐上去慢慢弹了起来。随后,琵琶的声音也缓缓由低变高,娓娓传来。微眯着双眼,伯文漠静静地聆听着。听完一曲,他立马又让女子再奏了一曲。
直到店小二上来询问,他们中午是否要在店里吃饭时,伯文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有一个熟悉的白眼,从窗外一闪而过。愣了片刻后,他才想起来去追。
可是,当伯文漠追出去时,那个人刚好从街头的转角走掉了。看伯文漠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孔信和安玉使都惊讶极了。
“爷,您在找什么?”
“刚才有一个人好像是”
“是谁?”伯文漠的神情十分焦急,两眼不住地四处探望。看到他这个样子,孔信更是震惊不已。
“就是之前那个在定沙县时,一直藏在山上偷视本王的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伯文漠的话刚一出口,安玉使立马否认道。见他如此肯定,伯文漠反而不解了。生怕安玉使会露馅,孔信赶紧对伯文漠询问道。
“爷,您真的看清楚是那个人了?”
“刚才她和之前一样穿着一身白衣,又戴着头纱,我没有看得太清楚。”被孔信这么一质问,伯文漠立马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