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看什么呢?”
“你猜!”
突然听见华远玉的说话声,袁雨荷立马转过身看向他。见她满脸欢喜,手中正握着一张信纸,而在她旁边的丽珠则在给一只信鸽喂食。那只信鸽华远玉认得,是田昕专门用来跟他们联系的。
“昕儿写信来了吗?给我也看一下吧。”
“昕儿请我和你爹去花涧过浴兰节。”把信递给华远玉,袁雨荷无比兴奋地说着。“她还说,如果我们决定要去,她会派人来接我们。”
“其他昕儿还有说什么吗?”一边读着信,华远玉一边对袁雨荷问道。听到他这话,袁雨荷立马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再看一看。
“我只看了前面,正要看后面时你就来了”
“昕儿主要就是说想要请你和爹去花涧,陪她一起过节也顺便看看两个小外孙。”华远玉一脸温柔地抬起头看向母亲。田昕这一次的信写得非常简短,平时她怕华兰山和袁雨荷会太过思念两个外孙,所以每一次她都会在信中说很多有关小正和小爱的事情。
“那我们可以去吗?”
“这件事情您应该去问爹,而不应该问我。”
“那我要是跟你爹都走了,铺子里不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看华远玉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袁雨荷立马拽着他的衣袖说道。殊不料,华远玉顿时转过头对她辩驳道。
“之前昕儿怀着身孕陪七爷出京,您和爹不是也跟着去了吗?当时我就是一个人留在京城看铺子,一切不也都好好的嘛。”
“那你是答应了?”
“但是,爹最近不是在研制丹药吗?”把信交给丽珠,华远玉让她收好。“而且,现在好像正在紧要关头,所以我刚才说。您不应该问我,而是去问爹爹。”
“那我这就去问他!”
来到前面,袁雨荷却看见华兰山正在给病人诊病。无奈之下,她只好站到旁边。等他终于空下来,她立马冲上去把华兰山拉到一旁。看她如此莽撞,华兰山正要生气,这时袁雨荷突然把田昕的建议说了出来。
“昕儿真的请我们去花涧看两个小外孙?”
“对啊!刚才玉儿已经同意这件事情了,他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下去安排丫鬟们收拾一下,然后尽快出发。”
“玉儿已经答应了?”没想到华远玉已经点头同意了,华兰山真的很吃惊。其实,他早就想要见一见两个小外孙了。只是,华远玉一直不让他们对田昕说,因为他怕大家这么一说会令她更加伤心。
如今田昕被伯文漠遗忘,带着两个孩子,只身在外漂泊。她的辛苦、她的压力、她的孤寂,光是想一想就让华远玉无比心疼。
“是啊。你到底要不要去吗?你要是不想去,我就一个人去。反正昕儿说了,只要我决定去,她就会立马派人来接我。”
“你急什么?我又没有说不去!”
“那我去让人收拾东西了。”
“什么时候走啊?”
正当华兰山和袁雨荷商量着什么时候离京去花涧的时候,孔信终于觉察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可能是哪里。
“玉使”
“孔信!”孔信刚一张嘴,安玉使突然也开口了。见两人都想到一块儿了,安玉使立马对他说道。“孔信,王爷该不会真的要去甘西凉吧?”
“你看着,我去问一下。”
“好。”
头一次看到孔信如此激动,安玉使也是十分担心。毕竟,甘西凉的军队可是伯文漠经营多年的最后手段。如果现在就暴露出来,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想起之前田昕的那一封信,他终于明白她是什么用意了。
“王爷。”
“孔信,午膳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看伯文漠的神情十分轻松,孔信反而更加紧张起来。走到他的身旁,他无疑担忧地问道。“王爷,属下想要问一下,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呢?”
“本王之前不是说过吗?等到了适当的时机”
“王爷是想要去甘西凉吧!”
“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孔信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想法了,伯文漠非常吃惊。但是,下一秒他立马就冷下脸来,十分漠然地对孔信说道。
“是啊。我们去甘西”
“王爷,不可以!”伯文漠刚一张口,孔信立马就否决了。没料到,他会如此坚决,伯文漠顿时震惊极了。
“为什么?”
“属下倒想问问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去甘西凉?现在的情势有多么紧张,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此多事之秋,您绝对不可以贸然前往甘西凉。否则的话”
“孔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皱起眉头,伯文漠十分不悦地瞪向身后的孔信。看他执意要前往甘西凉,孔信随即又劝道。
“王爷,如果您是在跟皇上生气,那就更不应该去了。”
“谁说本王在跟父王生气了?”伯文漠突然一脸烦躁。
“那您是还在与自己生气吗?气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妃,气自己没有保住她肚子里面你们的孩子。因为如果她还在,你们的孩子还在,皇上或许就不会冷落你了。”
“孔信!?”
万般震惊地注视着孔信,伯文漠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会揣度自己的心思。不过,他并不知道,刚才孔信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之前田昕在信中说的。
“皇上现在不在京城,您就真的觉得能放心了吗?”
“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