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大夏王朝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当今皇帝伯邑勋竟然事隔多年,再次出京亲自到各地巡察春种之事。得知这个消息,田昕立马从雪莲的手中夺过官府的告示,紧紧盯着上面的内容。
“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王妃,皇上如此做为,会不会是对诸王爷起了戒心啊?”凝望着田昕的脸,赤锦真的担心极了。听到她的话,红袖随即又说道。
“刚才在有家客栈时,沈掌柜也是这么说的。王妃,敦亲县、汩禾县、五谷县、定沙县等县城相距并不近,即便皇上不着急。如果没有个三、五月,也不可能立马把这些地方的春耕事宜视察清楚。”
“皇上都是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想要亲自出京。光是想一想,奴婢就能预想到,当他出京时会有多么大的仗势。您说,他这样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
“红袖你自己不是说了吗?皇上此举,是为了到各地视察春耕的具体情况。”怔怔地放下手中的字条,田昕一脸无奈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红袖。
“皇上好端端地不呆在宫里,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去视察春耕的事呢?”
“这你就要去问皇上了!”
“就算奴婢真的回京去问皇上,他也不可能会如实告诉奴婢吧!”
“红袖,你真以为王妃是要你回京城去问皇上啊?”没想到红袖会如此愚钝,赤锦顿时万般无语。站在门外,卞忘川和陆铜早就听到了几人的谈话。见田昕坐在桌前,神情十分凝重,两人却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哇啊啊啊……”
“啊!小正公子醒了。”听到小正的哭声,赤锦赶紧走进内室。随后,红袖也跟了进去。看到奶妈们从旁边的院子里走过来,陆铜随即走上前对田昕禀报道。
“王妃,奶妈们来给小主子们喂奶了。”
“让她们进来吧!”
“是。”
在奶妈们到之前,田昕已经迅速整理好心绪从红袖的手中抱过小爱。马上就要到三月了,再过一段时间小正和小爱出生也快有七个月,昨天她还在想是不是该给两个孩子断奶了。
“红袖,去准备笔墨纸砚。”
“哦。”
不知道田昕突然要纸笔究竟想干嘛,但是红袖还是立马去拿了。看到她拿起笔,小爱立马趴到桌上认真盯着妈妈写字。
“孔……”田昕刚写下第一个字,小爱便念了出来。最近田昕正在教两个孩子说话和认字,小家伙们非常聪明,对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即会。“信!麻麻,信……”
“对!是信字哦。”
“信……”
伸着手,小爱摸摸妈妈的脸,随后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写。等田昕写完,卞忘川立马拿来信鸽让她把信放进信筒。
“马上寄出去!晚了我怕文漠会义气用事,闯出大祸。”
“属下遵命。”
“文文……”听到小”,田昕随即轻笑着抱过她。“小、漠,他就是你们的爹爹哦。”
“爹、爹爹……”
“对!爹爹。”
马车正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伯文漠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嚷。掀起窗帘,他一脸不悦地皱着眉头望向前面的道路。只见许多百姓正围在不远处的牌坊下面,从大家的议论中,伯文漠得知似乎是有孕妇摔倒了。
“既然是孕妇摔倒了,那就赶紧抬了人去救治啊。为什么大家都堵在街上啊?如此一来,孕妇只怕会不妙吧。”
“麻烦各位让一让!让一让!”
安玉使的话刚一说完,对面立马走过来一群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在担架上面正躺着一名孕妇。即便有衣服盖着,但是孔信还是发现了,好多血不停地从孕妇的身下渗出。染红了那一件遮着她的身体的衣服,然后顺着街道滴了一路。
“这个样子,恐怕找到大夫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看她的肚子,应该有七八个月了吧。”安玉使一脸震惊地回过头看向身旁的孔信,见他点头安玉使立马又说道。“这个时候,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难产,搞不好大人、小孩都会保不住,一尸两命。”
“他们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呢?”
“刚才那个妇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听到孔信这话,安玉使顿时万分惊愕。“诶!孔信你认识她吗?”
“本王也认识她。那个人是刘氏,四皇兄府中的侍妾。之前在小年和除夕的宫宴上,四皇兄都曾带她进宫。”
“什么!她就是四爷那个有孕的侍妾?”
“……”
愣愣地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车厢,安玉使和孔信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伯文彬的侍妾。而且,看刚才的情形,两人都觉得这个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果然,伯文漠前脚刚到阡阙阁,后脚王浼便前来回报。刘氏的孩子没有保住,而且据大夫说,这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得知这件事,刘氏已昏过去两次了。
“总之,四爷没能成功得到皇子,这样一来我们终于能稍微缓一口气了。”
“不管谁能生下皇子,本王都必须要先得到父王的信任和重视。”坐在书桌后面,伯文漠的神情十分严峻。“孔信,之前本王叫你下去搜集,最近大夏都有发生什么大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王爷,马上就到春耕的季节了。无论是百姓们,还是各地官府,大家都在忙着春种。所以,属下并未打听到在哪里有歹人干坏事。”
“要是实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