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书房内出来,方仲生想到御花园内散散心,不料却撞见了正在凉亭内喝茶的陈宣华。见躲避不开,方仲生只好前请安,“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你怎么在这?”陈宣华记得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见他此刻满脸是血,心不禁疑惑,他身为堂堂国师,能把他伤成这番模样的怕除了杨素便再无他人,可从次见他时,杨素对这方仲生的信赖程度,似乎没有理由会将此人这样痛打。
方仲生苦笑了一下,道:“微臣想来散散心。”
“哦。”陈宣华放下手的青瓷茶杯,“你怎么伤成这样?可去见过皇帝了?”
“嗯,这身伤便是皇踹的。”方仲生低下头,一想到全是拜杨坚所赐,不禁怒从来。
“你们说了什么?”陈宣华直截了当的问道。
听到这话,方仲生警惕地皱起眉头,只一下,方仲生笑道:“没什么,一些琐事。”
“那皇踹你做什么?”陈宣华有些咄咄逼人,她是将军家的小姐,平日里又深居宫,自然不懂得官场之人的险恶之心。
“皇让微臣办些事,可惜办事不周,受到了些惩罚。”方仲生见陈宣华还想多问些什么,忙道:“皇后娘娘,这天色不早了,微臣也不扰您的雅兴,告退。”
方仲生的话将陈宣华想问出口的问题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见方仲生离去的背影,陈宣华心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开口叫住了方仲生。
方仲生疑惑陈宣华为何又突然叫住自己,心有些不快却隐忍着。
陈宣华命人拿来好的云南白药,交给方仲生:“这个给你,身为堂堂一国师,你脸的伤,有碍大雅。”
显然没有料到陈宣华会这么做,方仲生有些惊讶,愣愣地接过陈宣华手的药竟然忘了谢恩。
陈宣华身为一国之母却这样毫无心机的样子,让方仲生心不禁波澜暗起。
回到府,方仲生坐在书房内手握着方才陈宣华给的那瓶云南白药,想到自己当初初见她时的一颦一笑,方仲生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浅浅的弧度,烛光摇曳下一敛平日的阴险,此刻的方仲生更像思念着爱人的儒生。
将药瓶靠近鼻尖轻嗅,仿佛少女身特有的香味还残留在瓷瓶间混合着云南白药本身的药膏味。
陈宣华身那纯粹干净不受后宫嫔妃斗争所污染的气质,在那件永远都显得不合身的凤袍衬托下令人不禁想要去触碰去守护。
怎奈何,她是皇的女人。
想到这,方仲生嘴角的弧度变得苦涩,握着云南白药瓶的手紧了紧又放弃似的松了力度,像是在对心那遥不可及的梦的挽留。
朱颜嫁作他人妇,一颦一笑牵梦入。
杨坚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熟悉的横梁让他恍若又回到了当初被独孤伽罗救下的那天。
微侧过头,桌趴着的胡海与韦孝宽似乎在小憩,桌没有了当初散发袅袅热气的茶杯,杨坚觉得喉咙干涩得可怕。
“水…”费力地从挤出一个字惊醒了趴在桌的两人,韦孝宽见杨坚醒了忙倒好一杯水递给杨坚,出了屋外叫独孤伽罗,胡海则半跪在石榻边,关切地询问着杨坚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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