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伽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最后一声音调也收入了喉咙之中。 她的婚姻和自己的又如何一样? 华裳那般热烈耿直的性子,她从前也是有的,只是早已在这现实的世界中被慢慢的磨平了。/p
收心,已是她能为自己做的最好的事情。 她与杨坚是难言的结局,而孩子是绑着他们的沉石。 伽罗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整了整自己的头,最后还记起自己要往回走,回到殿中。/p
只是当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后,回过身去,那宽阔无垠的天空似有巨大的魔力要向她迎面扑来。 这样的变故,华裳最早看出。/p
华裳姑姑极少在出现在夫人殿中,除了每日当值之外,她不再细心的检查夫人的所需,而是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的屋子里,绣着香囊。 李昺倒是很高兴,松了一口气。 华裳问:“夫人,可需要我去跟华裳姑姑说些什么?”/p
伽罗闭上眼,摇摇头:“极这样吧,挺好的。” 最后,连杨坚也现了两人的距离。 晚间吃饭时,伽罗由华裳扶着坐下,由华裳布菜侍候吃饭,二人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对上过。 他心下暗喜,找了人来问。 /p
伽罗身边都是他插的暗桩,小唐说:“那日夫人和华裳姑姑吵了好大的一架。后来华裳姑姑就对夫人冷下来了……” 杨坚眼睛一瞪,小唐赶忙改口:“自是夫人对华裳姑姑冷下来了。” /p
说着有细细数落了华裳近来的许多不是。 每日越的在梳妆打扮上刻意,除了绣香囊就是天天想着找机会外出,也不知和谁约好了。 夫人也怪,回来问也不问,还不许我们去打扰华裳姑姑。 /p
“您说这怪也不怪?平常蜜里调油似的两个人……”小唐的声音在杨坚冷眼之中消失了。 杨素嫌弃的踢走他:“去去去,会不会说话!” 说着,对杨坚道:“想来夫人和华裳之间已经起了嫌隙了。/p
她外出这几日,应该是与李昺见面,昨日还听李昺提及。” 杨坚摸了摸下颚,点了点头:“只要这丫头不再缠着夫人,一切都好说。” “是。” 杨坚吃饭的时候给伽罗夹了一块鱼肉,华裳给他倒酒,不知是怎的也给伽罗也倒了一杯。/p
伽罗看了她一眼,把酒杯推到一边。 她孕中不宜饮酒。 杨坚说:“你下去吧。” 华裳俯身:“是。” 直待门拉上了,伽罗才放下筷子,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杨坚问:“你不吃吗?”她最近胃口渐渐少。/p
“不了,你吃吧。” “伽罗,你再吃一点。”杨坚给她碗里夹菜,伽罗推了推,眼看着碗里的菜越来越多,也懒得和他辩解什么,只是连碗筷也懒得提,做样子都懒得做。 杨坚才知她情绪是有些不对。 难道华裳就这么重要?/p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其实你要是与华裳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何必苦着自己。” “什么事?”伽罗反问。/p
杨坚一怔,呵呵一笑:“没事就没事。”只是又说:“我听说这丫头最近好像跟一个叫李昺的人走的很近,这个李昺就是前世华裳的那位?”他问的随意。 伽罗眉头一皱,她不喜杨坚去探听过多华裳的事,于是淡淡道:“许是吧,我也不知。” /p
“若是她嫁出去了,也可以在你身边服侍的。”杨坚终舍不得她愁眉不展,也往后退了一步。若是嫁人了,华裳即便再忠心,心思也要分一半给丈夫和孩子。 “不。”伽罗摇了摇头:“若是华裳嫁出去了,就不要进宫了。”/p
这深宫是如此的寂寞,她一个人搭在里面了,又何必叫另一个女人跟着她浮浮沉沉,受苦。 她与华裳之间的结好解,可是她不愿意解开。 就这样吧。这或许对于华裳而言会是最好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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