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阿道克船长挺直了身子,做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还是‘海员戒酒协会’的第一任会长呢?”
“你打算用自己戒酒的行为,给大家做个榜样吗?船长,您要是真的做得到,那真是该让您当会长。”丁丁一边说,一边想着一个问题:“这大胡子来真的了?他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当然,我会成为所有海员戒酒的榜样的。我会告诉他们,戒酒其实很简单,我只要乐意,每天都可以戒它几十次。”
“船长,这……”丁丁发现自己还是完全低估了阿道克船长在这方面的下限。
……
“纽约每日时报报道称,有新的证据表明,西班牙海军的一些人员,在加勒比海上犯下了海盗性质的罪行。据一直在这一地区从事货物运输的‘全美海员戒酒协会’会长阿道克船长说,他的船就曾不止一次的在加勒比地区的海面上看到过被西班牙军舰野蛮击沉的船只的漂浮物,也不止一次的救起过那些遭到西班牙军舰袭击后的幸存者。他还带着我去采访了一位现在正在塔拉哈希的叫做西斯菲尔德的水手。前不久,他所在的渔船就遭到过西班牙人的袭击,他对我这样描述了他的经历。
‘我当时是在“好运”号钓鱼船上做水手的。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出海去钓鱼。你知道,一到了飓风季节,我们这样的小船就不敢出海岸太远了。但是老呆在海岸边,可钓不到金枪鱼。只有现在这样的季节,我们才能放心大胆的跑远一些,去钓金枪鱼……
这天下午,我们遇到了一条西班牙军舰。当时我们正在距离古巴大概十二海里左右的地方下钩子钓鱼。那条军舰一直在很近的地方盯着我们。我当时想,难道是西班牙人没见过怎么钓金枪鱼……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很大的金枪鱼上钩了。上帝呀,那是一条漂亮的蓝鳍金枪鱼。我当渔夫已经这么多年了,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美的蓝鳍金枪鱼。
花了好大的功夫,我们才把那条鱼弄上来。那时候也已经是下午了,我们也都忙着处理那条蓝鳍金枪鱼,没注意到我们的船飘到哪里了。您知道,金枪鱼这东西一旦上了船,就必须马上处理,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好几百磅重的一条鱼,你要在几十秒钟之内把它打晕过去,免得它在船上乱撞,身上出现了淤血——瘀血是放不出来的,那会让鱼肉的价格一下子降低几个档次。所以处理鱼的时候,甚至比钓鱼的时候还要紧张。打晕了鱼。你还要迅速的给它放血,这事在几分钟之内就得搞好,因为如果不尽快把血放干,金枪鱼的肉很快就会产生出一种很不好的味道。用网子捞到的金枪鱼远远不如钓到的值钱,就是因为,网上来的时候,鱼已经死了,肉的味道就差了很多。要是因为我们处理不当,浪费了一条蓝鳍金枪鱼——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金枪鱼,就这一条鱼比我们这条船都要贵不少了呢。蓝鳍金枪鱼是大海的恩赐,浪费了它简直就是犯罪。所以整条船上的人,连船长在内,全都什么都不管了,一门心思的除了那条鱼。等我们处理完了那条鱼,却突然听到那条西班牙军舰朝我们喊,说我们闯入了古巴的领水,要我们停船接受检查。
我们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真的已经漂到离古巴海岸不远的地方了。我们知道,这些家伙要我们接受检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就是看上了我们的这条鱼,一条差不多有一千磅重的蓝鳍金枪鱼。他们一上船肯定就会说我们是在他们的水域里抓到的鱼,然后就把这些鱼全部没收掉——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呢。
于是我们就跑,没想到西班牙人真的就敢朝我们开枪,子弹像雨点一样的飞了过来,船长中了两枪,当场就死了。大副也挨了一枪,我运气好,没有被打中。他们的船比我们快多了,我们是摆脱不了的。如果继续跑,我们都会被杀光的。我们只好把船停了下来。他们的人上来后,二话不说,把我们抓到的鱼全搬走了。不但伴奏了那条刚处理好的蓝鳍金枪鱼,甚至连我们前面钓到的那些鲣鱼也全都搬走了。按一般的规矩,他们应该把我们的船拖到附近的古巴港口去,然后登记罚款。但是几个西班牙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子话之后,就用枪把我们剩下的人都赶进了一个船舱里,然后他们就一边大笑着,一边朝着我们开枪,我当时腿上中了一枪,倒在地上,然后水手长沙克就倒在我身上,压住了我。其他的人也都被打死了。接着他们就锁上了舱门,打开了我们船上的通海阀,然后就上船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海水就已经进了船舱。我挣扎着找了块木板,撞开了门,抱着木板跳到了海里……我的腿上一直流着血,我知道血的味道可能引来鲨鱼,我害怕极了。好在阿道克船长的船刚好从不远处经过,他们发现了我,就把我救了上来……’”
伊丽莎白在那里抑扬顿挫的朗读着丁丁的这篇报道,史高治和多萝西娅则在一边听着。
“嗯,写的不错。很不错的报道。”史高治说,“但它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读者可能会觉得这只是某些西班牙坏人的个人行为。所以他在后面的评论分析中,应该在引用一下西班牙的黑历史,让读者相信这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