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在两难之,纠结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所以便试探性的看向良辰。w w . )
她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但是我敢打赌,她现在肯定是清醒的。
良辰性格跟我不一样,她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喜欢惹麻烦身,如果让她选择,那条狼一定会被丢出去。
可是我做不到,虽然对方是妖怪,但也是一条生命,总不能眼睁睁的放任它死去吧。
我试探着检查了他的伤口,是被火烧出来的痕迹,几乎皮焦肉烂,很多毛都脱落了,看起来非常凄惨。
“小鱼儿,能救救它吗?”初七蹲在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也想啊,可是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因此惹来什么麻烦?”
“你以前做这些事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初七看去有些失落,这让我很难过。
因为以前我不懂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闯出祸来有人收拾。
但是现在,我不是一人了,而是跟同伴们在一起。这样一来,要顾及别人的安危和想法,我不能让大家因为我个人冲动而全部涉险。
“纠结什么呢?”阿离居然醒了,目光柔柔的看着我。
“有一条被红腰带追杀的妖怪闯到了洞里,伤的很重,我不知道要不要救它。”
“为什么不救?夜市那帮人拿着我们的画像展示,言谈举止都非善类。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被那样的家伙追杀,怎么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我立刻来了动力,但依然有些不确定的扫了眼良辰。
“不要看我,做你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好。”她闭着眼睛,却对我的举动一清二楚。
“好!”我立刻爬起来,帮那条狼清理伤口,擦药包扎。
但是对方伤的实在伤得太重了,即便我做这些,也未必能挽回他的生命,不过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毕竟,我没有做一个无动于衷的冷漠看客。
记得姥姥在世的时候,她会力所能力的帮助别人,当我问起原因时,她说:因为朱砂在外面啊,我的孩子如果遇到困难,没人帮助她,那该有多可怜……
那么多年了,我至今记得她那时的样子和表情。
所以我也曾暗自发誓,会尽可能的去帮助遇到困难的人。
而同样的,我也希望我的朋友、我爱的人,能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他们。
黎明时分,狼妖醒了,它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冲我亮出了爪牙。
这只狼看去有些年纪了,爪子都已经秃了,牙齿也不再尖锐,但是威慑力依旧强的惊人。
我连忙后退,不再敢再近前,良辰也下意识站了起来。
然而当对方的目光扫过瀑布,看清我们的脸庞后,态度居然缓和了下来,“原来是你们啊。”
我说:“诶,你认识我们吗?”
对方说:“几天前,在鬼域那里,我们在追逐一只山膏,曾经见到过你们。”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嘻狼的部下?”
它点头,“我叫巴图,是嘻狼王的老部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它,能劳烦你们代为传达吗?”
我迟疑了下,说:“很重要的事啊,我们跟嘻狼王没有太深的交情,恐怕不能胜任。”
“怎么会呢,”巴图咳嗽了两声道:“它曾经对我说过,你们两个,是它仅有的两个人类朋友。”
我心头有些感动,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道:“如果你知道它在哪里的话,我们可以送你过去,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自己跟它说。”
巴图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我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的五脏六腑都已受损无法复原,算被你们救下,也命不久矣。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整个狼族的存亡,还关系到整个东荒的安危,请您务必帮我把此物交给嘻狼王。”
它张开嘴巴,从口掏出一颗纯白如玉的珠子,吃力的递到我面前,“它到了嘻狼王手,会说出所有的事情,拜托了……”
见它目光诚恳,又态度执著,我便将珠子接了过来。
而下一刻,巴图的身体在我们眼下化为齑粉粉。
“喵,它死了么?”初七伤感的伸出爪子,试图挽留住对方,然而却只是徒劳。
尘埃慢慢浮散到半空,最终缓缓淡去,竟然连尸体都未曾留下。
我将不由将手指握了起来,只觉这份临别嘱托如重千斤。
天慢慢亮了,阳光穿过瀑布,在山壁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彩虹。
我想了很久,最终打定了主意,起身同良辰道,“你们几个这两天在这里疗伤吧,哪里都不要去。”
良辰冷冷道:“你呢,干嘛去?”
我说:“我想把东西给人送去。”
良辰却道:“眼下局势不明,你还是不要脱团的好。”
“可是,”我咬了下嘴唇,“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那大家一起去吧!”
“你说什么?”我错愕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是你跟段策身还有伤……”
良辰面无表情道:“没关系,经过一晚的休息,已经好多了。”
段策不知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伸了个懒腰道:“外面世界那么精彩,我们却只能闷在瀑布后面,想想都无聊,还是出去转转的好。”
阿离靠在瀑布后面看我,嘴边溢出浅浅的笑容。
我感动道:“谢谢你们!”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