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中有两个孩子闻言虽然目中有不悦之色,但嘴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年岁在三个孩子中最大的蓝袄孩童冷哼了一声,慢慢说道:“原来是刑老汉那个靠杀生为业的人的儿子,怎么你以为你大我们几岁力气大就可以欺负我们么?看在同村的份上我劝你一句,离她远点,万一你有什么事别拖累我们全村。”
“你......”
蓝袄孩童不知收敛的讥讽,令刑风心里有些冒火,眼看他怒语就要出口,却在这时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一个微凉的小手握住,轻轻扯了扯。
刑风心里火气一滞,下意识的侧头看去,就见那小女孩正认真的看着自己,只是一双眼睛里已有湿润之意。就听她小声说道:“大哥哥,你别因为我的事跟他们吵架。这次是我不好,我还是回去吧,等我的病好了,他们就会跟我玩了。”
刑风闻言一怔,接着他长长舒了口气,牵起小女孩的手对她说道:“好吧,还是先带你回家再说。”
走至半路上,小女孩忽然扯了扯刑风的手,然后笑着说道:“大哥哥,你的手真暖和啊!一直都是这样吗?”
刑风也是笑着回答她道:“大家的手都是这样,只是你的手比较冷一些而已。”
小女孩闻言却是低下了头,良久才低声说道:“大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我家里人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
刑风停下脚步,走到她对面看了她一会儿后才认真的说道:“别听他们乱说,他们这么说是想让你生气,然后不再跟着他们。”
小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不过依旧有些坚持的继续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没事的。”刑风提前截道:“我不怕。”
小女孩心中感动,但她犹豫了一下,忽然松开刑风的手,然后低声说道:“但我怕我会拖累你,万一真把你传染了可怎么办?”
“刚才我们还摔到一起,你现在说避免拖累似乎也迟了,如果真有这回事,就当我认了。”
刑风拍了拍胸口,然后牵起小女孩的手对她认真的说道:“我爹告诉我,做人得有担当,有些事不能因为怕就不去做。切菜会切到手,会流血和疼痛,难道人就不去切菜做饭而等着饿死吗?我爹去打猎,难道因为有看不到的悬崖和神出鬼没的蛇兽就畏缩不去了吗?那样我和我爹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如果真遇到迈不过去的坎和劫,我们也不能因此怨天尤人,也许是上天要我们离开人世,但老天多半都是仁慈的。”
他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又说道:“我听我爹说,有些人天生就是白头发,有些人眼睛也不是黑色而是像某种动物一样的浅棕色,但那些人实际上都十分健康。你看你的家人也都是健康的,而他们跟你住在一起,所以你也许只是天生皮肤白......女孩子天生皮肤白可是很好看的哦。”
小女孩听他这么一解说,终于开心的‘咯咯’直笑。
刑风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他还没跟着开心一会,就听小女孩诧异的看了他一会,然后问道:“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家里人是健康还是生病呢?”
“你不是那位先生的孩子么?”刑风问道这里忽然话锋一转:“难道不是?”
“先生?”小女孩想了想后才笑道:“你说的一定是我师父,我家里人只有他是‘礼正堂’的教书先生。”
“原来那位先生不是你爹爹啊。”刑风的眼神有些遗憾。
小女孩毫不在意的说道:“师父师父,师恩如父,我师父对我很好的。”
刑风闻言只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他感觉小女孩的手有些凉,便忍不住握紧了些,希望用自己那双小女孩心中一直很暖和的手,将她的手也暖和起来。
没过多久,刑风就带着小女孩一同来到之前翻墙而出的宅院门口。
小女孩望着刑风又爬上了院墙旁的老扬树上,猜测他又准备跳墙。想起之前他刚因为跳墙而摔下墙去,此时不禁有些害怕的喊道:“大哥哥,你别跳了,万一摔断腿可怎么办?我就在门口等好了,我家里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只是她这话才说完,刑风已经自老杨树的树杈上跳到墙上去。
这次他没有摔下墙去,首先是因为他这次是二跳,有了点经验。其次是他的着脚点是他刚才摔下去的地方,那片墙顶已经没有积雪了,并不打滑,以刑风几年劈柴练出的腰力和腿功,跳下去后同时要站稳没有问题。
刑风站在墙头,本来准备跳下去开门,但他听到小女孩那关切的话语,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转过身来,屈起一腿作金鸡独立状,然后朝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说道:“报告,在下成功了!”
小女孩再次‘咯咯’的开心笑了起来。
打开院门,小女孩走了进去,却径直走到一处屋檐下的台阶上,席地而坐,然后用手撑着半边脸,目光似失去了焦距一样定定望着一处不知何处的地方发呆。
刑风本来开了门就要出去,忽然想起关门后那个小女孩没有力气从后面把门闩覆上,于是又走回院子。
闩好门后,刑风准备爬上墙再跳出去,却看到一语不发正在发呆的那个小女孩,不由得走近之后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如果不那么快说你自己没带钱,也许还可以随他们玩一会。”
“我根本就没打算跟着他们去,因为我感觉他们根本就不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