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秀秀,韩健还是很意外的。杨瑞说的人好像是个老洛阳一样,对洛阳城的一些“旧人”了解,甚至是那些已经投奔了北王府而今与朝廷为敌的人,那些人也跟杨秀秀有关系?
“参见陛下,东王。”杨秀秀娉婷行礼道。
仪态万千,好像个贵家的妇人一般,但韩健很清楚而今杨秀秀云英未嫁,根本算不上是成熟。也可能是持家久了,养成了一种“勤俭节约”的好习惯,连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有些旧。
“免礼。”杨瑞笑着抬抬手道,“这次请安平你过来,是让你帮东王打理议和之事,你也不用多提什么意见,只需要对东王说明那些人的来历便可。若是事情做的好,朕不会亏待于你。”
“谢陛下抬爱。”杨秀秀再行礼道。
说完这话,杨秀秀笑看着韩健,很有风度道:“也请东王殿下多指点小女子一二,小女子感激不尽。”
韩健心说她也忘了前些日子在宫门口求着自己要卖身为奴的事,本来对杨秀秀不屑一顾的杨瑞,现在却好似跟杨秀秀很亲昵一般,这让韩健有些看不懂。但大致想来,这是皇室一家亲,他反倒是个外人,不足一提。
“郡主客气了。”韩健勉强一笑道。
“东∝□,≧.≌x.n⊕et王殿下何故看小女子呢?”杨秀秀突然眨眨眼,笑了笑问韩健道。
韩健没想到在杨瑞面前,杨秀秀也能这么大方自然得体,难道她是觉得杨瑞不知道她提过卖身为奴的事?再一想,也许当初的话,杨秀秀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根本就是说给杨瑞听。一来是杨瑞会顾着杨氏的脸面。不会让她这个身为郡主的落魄贵族真的要卖身为奴。
深层次的原因也是有的,杨秀秀显然不知道杨瑞跟他的关系,杨秀秀要卖身为奴到东王府,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将来还不是要成为东王妃中的一员?便是杨瑞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也不能让那个杨秀秀得逞。不过是跟宁原讨个不值钱的宅子回来,宁原为了得到杨瑞的赏识,出点血根本算不上是破费,定然是欣然接受。于是杨瑞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别人会说她顾念着皇室宗族的情义,更重要的是杜绝了杨秀秀要入东王府门的心思。
韩健这时候,又觉得杨瑞不简单起来。
给杨秀秀一点事做,让她当个陪同谈判的“顾问”,在旁边指点一下。回头再赏赐一些东西下去,安平郡王府东山再起似乎便很有机会。那杨秀秀也就不用考虑什么“卖身”问题了。
韩健面对杨秀秀的问题,笑了笑道:“郡主这身衣服挺好看,多看两眼,还请郡主莫要见怪。”
杨秀秀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占尽上风”,让韩健在杨瑞面前吃瘪一会,算是给心里找找平衡。谁知道韩健居然会当着杨瑞的面来“调戏”她,说出这等话。也许在几百年后不当什么,但在这年头里。那就是十足“调戏良家少女”。韩健也知道,杨秀秀虽然没嫁,但以这年头女人出嫁的年岁来看,已经二十岁出头的杨秀秀,已经算不上什么“少女”,也快变成“半老徐娘”了。
“东王。你在这宫殿之中,说出这种话,似乎有些不妥。”杨瑞蹙眉斥责道。
虽然是斥责,不过杨瑞却也没多少怨责的意思,反而显得很“放心”。…
要是韩健在杨秀秀面前表现的很得体。甚至要表现出一副天下为我所握的豪气,反而会令她觉得韩健这是在杨秀秀面前表现大男子气概,也就是说,韩健对杨秀秀有“觊觎”。韩健越表现的不堪,她越觉得这才是真正不拘小节的韩健,心中欣赏的同时,却也觉得别的女人肯定不吃这一套,自然对自己也就没什么威胁。
“陛下所言极是。臣失言了。”韩健行礼道。
“好了,朕也不多怪你,早些下去准备一下。安平,你也多帮帮东王,他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要是累坏了,谁来帮朕打理这江山社稷?”杨瑞故意在杨秀秀面前把韩健提到一个很高的位置。其中也有提醒杨秀秀的意思,别打歪心眼。
杨秀秀也是行礼领命,之后韩健行礼告退,杨秀秀也随他出来到礼部衙门那边。
韩健在前走,杨秀秀便在后面跟着,韩健实在不想跟杨秀秀说话。
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是最可怕的,他宁原身边多几个像顾欣儿那样毫无心机的善良女子,也不要杨秀秀这样呆着几分蛇蝎心肠的女子。杨秀秀越是在他面前表现出她的“手腕”,也越让韩健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危险,日后还指不定会成为什么红颜祸水。
杨秀秀本想上前跟韩健搭茬,但见韩健一脸深沉,却又不太敢。
虽然在她眼中,朝廷上下的权贵也最多是跟她平级,没什么长幼尊卑的问题,更何况论年岁韩健的岁数还要比她小,她更觉得自负认为这世上所认知的东西更多。但终究这也只是自负而已,她同样也知道现在的韩健大权在握,随便一句话便可令很多人脑袋搬家,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通常也是危险的。危险2人物还是少与之说话为好。
一路无话,韩健与杨秀秀到礼部衙门时,已经到午时三刻。礼部的人基本已经到来,这次议和,杨瑞点名是东王来负责,同时也钦点了几名陪同议和的大臣,其中便是以礼部的人居多,但杨瑞似乎是让韩健对议和的事有所收敛,居然也让林恪从旁“旁听”,说是旁听,其中蕴含的意思便有些复杂。杨瑞是想让林恪这样本身与韩健在政见上有所不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