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把事情现揽到自己身上。其实他知道,便是韩松氏和韩崔氏不满,也是对法亦不满。终究还是心向着韩健。
“此事不妥。”韩松氏道,“我这就进宫去问个究竟,此事……”
韩健道:“不用问了,我刚从陛下那边回来。陛下对此事已经同意下来。二娘去了也白去。”
韩松氏生气不已,便是韩健以前胡作非为,她也不怎么担心,就算韩健跟宁绣言的事已经传的满城皆知,她也很放心。因为那终究是外面的女人,是带不回家的,终究过不了她这一关。可法亦不同,韩健既然拿皇帝的旨意来说事,便是赐婚。她再反对那也是徒劳。要是别的女人,她也不会太说什么,毕竟东王有几个嫔妃也是平常事。但要是法亦的话,首先于道理上便说不通,外面的人会对此非议,甚至有道德上的谴责。
“健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跟你师傅……唉!”韩松氏叹口气,她越来越觉得韩健已经像脱缰野马一样再也收不住心。这些事。她小心去防备,终究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防住。…
一边的韩崔氏见韩松氏上来便好像是默许了,紧忙道:“健儿,你可要想清楚。这事情可不简单,你与你师傅,这……道理上说不通,再者。你让欣儿和苁儿那边怎么想?”
韩健又看了顾欣儿一眼,本来一进门便准备给他行礼问安的玉人,这时候立在那情绪不安中呆着几分茫然无措,因为这时候太尴尬。本来是韩松氏派人进去通知她让她出来见见长辈,这倒好。长辈眼看便要当闺中姐妹了,反差太大一时根本接受不了。便是心中接受了,也不知该上前怎么面对。
“雯儿,扶你欣儿姐姐回去休息。今晚我会过去。”韩健道。
“嗯。”
平日里雯儿鬼心思多,但这时候的她反而成为头脑最简单的那个人。涉及到韩健要娶谁这么大的事,她很清楚事情轮不到自己来管,便是想发表意见也要现掂量一下说的话有谁听。所以也好像个局外人一样,扶着顾欣儿的胳膊,却见这时候韩健已经走上前来。
“欣儿,有些事晚上再说。”韩健说了一句,顾欣儿头也马上低了下去,在韩健面前她还是不想太掩饰自己的情感,这事情的确对她来说有些委屈了。
韩健拍拍顾欣儿的手,顾欣儿却也轻轻点点头,算是应了。然后她在雯儿的相扶下一同出了厅堂往内院的方向而去。
等人走了,韩健才转过头看着韩崔氏,道:“三娘,对于师傅,我没什么话好说。要是你们反对这桩婚事,婚事还是要举行,提前跟你们说一声,这次师傅回来便是要与我完婚。她现住在东厢那边,也请三娘,还有二娘不要过去打搅,连起居之事,都也不能过问。”
“你!”韩崔氏简直想挥手打人。
韩健不但要把自己的师傅带进门,还要摆出一副谁说什么都没用的姿态,甚至不许她们过去。这在她看来,简直是韩健要反了天了。
“由着他罢。”一边的韩松氏反倒叹口气说了一句。
“二姐,你这是……”
韩松氏叹道:“这么多年,事情总该有个了解。法亦师傅,妾身只问你一句,你对健儿……不对,是东王,到底有几分真心诚意?还是说陛下一句话,你便接受?若是你不同意,妾身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陛下去说,令她打消此念!”
本来韩健还以为韩松氏真的想通了,听到这话他便知道自己太“天真”了,韩松氏这是在以退为进,是想从另一个方向想令他死心。
“我……”法亦一时很踟躇,有些话她根本不知怎么去说。
现在便好像是韩健带她见家长,而本来她就是等着家长来见的先生,突然间这种转变太大,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她,也只能说出一个字,之后便选择性省略了。
韩健却重新拉起法亦的手,道:“师傅她孤苦无依,这些年都是奔波在外,而今却也正是芳华正茂。便是师傅对我无意,不过作为女子,终究还是要以相夫教子为依托,陛下这么做。也是不想令师傅下半生孤苦无依,或者是浑浑噩噩在上清宫过一生。”
韩松氏和韩崔氏都看着韩健,目光冷淡中,似乎要用目光把韩健给瞪死。
“……再者,我身为东王,如今也可说是年轻。有些事还是要趁着年轻去做。毕竟等老了,想到这前半生中有些遗憾,心中怎能过意的去?对师傅,算是我的错,二娘和三娘要是责怪,也都怪在我一人头上好了。”韩健好像很慷慨陈词一般说道。…
韩松氏听到这,知道韩健是铁了心。她知道依韩健目前的性格,只要她继续反对,那家里就不会得到安宁。还不如同意了,及早了却这事,也省了事情传开让外面的人看笑话。
“你准备何时迎娶你师傅过门?”韩松氏正色问道。
“尽快。”韩健道,“还要等陛下那边的赐书,到时候三书六聘少不得,我迎娶师傅,是明媒正娶。”
“你!”
韩松氏也有些恼然。
本来她都准备同意了,毕竟韩健就算是把法亦纳进府中。只要事情低调一些,府中的人也不敢随便嚼舌根子。别人也想不到韩健会把法亦给金屋藏娇了。可韩健这么一说,便知道韩健想铺张一番,好像敲锣打鼓告诉别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