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自然不想跟杨秀秀在礼节上废话太多,他更关心杨秀秀为何要进宫。
“不知郡主进宫是为何?”韩健问道。
“这可要问东王殿下您了。小女子原本在京城中的家宅,也不知被哪些个混蛋给占了,小女子要讨回,还要去官府登记造册,又要请托送礼,这不是诚心消遣人?谁不知道原本那是安平郡王府。这还用小女子到处去找人求证不成?更可气的事,那些当官的,没一个给小女子一分薄面,打官腔的模样,也气死个人哩。小女子只好来求助于陛下了,毕竟是一家人,陛下也要帮小女子几分不是?”
在江都生活了一年多,杨秀秀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江都地方的口音,不知的还以为是江南钟灵毓秀的女子。但一开口讲起理,那就把她内心之象给表露出来。
“那陛下可有帮到郡主?”韩健笑了笑,随口问道。
“不提也罢。”杨秀秀道,“进到皇宫来,却没见陛下人。唉,可能是陛下身体不适,小女子即便进到这里来,却也只能派人进去通传。现在也没得到回信,只好先回去等消息了。东王殿下来见陛下。陛下一定是会见的,小女子人微言轻,陛下是不会愿意赐见的。”…
说着,好像很失望的模样,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往宫门口方向去了。
韩健自然没理由追上去说什么。无奈摇摇头,往內苑门而去。反正也是轻车熟路,这里他来过很多次,连路都已经很熟悉,不需要外人来传报。
到寝宫门口。卉儿恭敬立着,见到韩健匆忙行礼,恭敬异常。
“陛下吩咐,东王过来便请进。”卉儿娇生生说道。
“嗯。”
韩健点了点头,进到里面,却见杨瑞正赤足坐在床榻上,倚着后面的被子在。见到韩健,杨瑞一笑,便直接从床榻上跳下来,好像个小女孩一样到韩健身边。
“来,给你看样好东西。”杨瑞说着,拉韩健到床榻前,把书本递到韩健眼前。韩健看了看,不由哑然一笑。却是宫中藏的图画,类似于春图一样的东西。
“瑞儿你还喜欢看这些?”韩健笑着问道。
“随便拿来看看。”杨瑞脸上慧黠一笑,道,“这都是给宫人看的,不过却也不是一般宫女能见到,都是曾经宫中那些嫔妃们历来要看要学的东西,不看还真不知道,原来陪侍君王有这么多讲究。”
韩健不由一笑。
杨瑞虽然也是君王,但她毕竟是女性。宫中本有女官负责教导嫔妃规矩什么的,自然也包括了如何服侍君王,但到了杨瑞这里,这一套便不能行得通。杨瑞看到这些东西,觉得新奇也是自然。
“今日怎么进来的这么晚?”杨瑞见韩健坐在桌前饮茶,不由问道,“刚才安平郡主派人来通传,说是想来求见,朕给回绝了。这丫头很不识相,一副谁欠了她的样子,以前朕便不太喜欢她,给她安排了亲事却总是推搪,现在回到洛阳,还要朕为她的事到哪了?”
“进来的时候见过。”韩健道,“不过你这么不见,终究是不好。毕竟而今洛阳皇室中人,说起来也没几个了。”
“怎么?倒替我杨家劳心起来,看来夫君可真是心宽体胖之人。不过还是要警告你,远离那小丫头,那小丫头虽然粗俗了一些,不过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再者又年轻,说起来倒是比妾身这姿容好很多。”杨瑞说着,却也在打量着韩健,想从韩健眼神中发觉一些什么。
韩健哪能不知道杨瑞这是在试探自己?
不过说起来,也只是玩笑,杨瑞不会觉得韩健会对杨秀秀有意思,安平郡王府一大家子人,娶了杨秀秀,自然就要负责这一家人。而杨秀秀又是心高气傲,肯定不会甘心屈居人下,在杨瑞看来,便是韩健肯要,那杨秀秀也不会“自甘堕落”随了韩健。
不过再仔细一想,好像自己也是那“自甘堕落”之人。
“有些事,能帮还是帮一下。”韩健道,“这也是为了显示皇恩浩荡。要是连安平郡主都得不到朝廷的庇护,哪能还奢求其他皇室中人归心?”
“夫君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些事,太烦了,还是交给夫君来处置便好。今日到宫中来。还不趁着时间,多……休息一会?”
杨瑞这时候正是春心荡漾之时,韩健跟她说这些她哪能听的进去?
便在杨瑞自己要动手的时候,韩健便感慨自己还是做了那来陪侍君王的“嫔妃”,可到了床榻之上,情况可便有所不同。杨瑞今日也算是有“练”过的。在看过那些从小道而来的书籍之后,好像是学上了几手,倒将韩健当成是君王一般。…
云收雨散,韩健已经有些疲累。虽然这几天他休息的不错,可终究还是事情太多,心里想的事多,休息的时候也终究不能无所挂牵,想的事多了,自然也就睡不着了。这时候与杨瑞缠绵一番。反倒令他将身边的烦心事暂且放了下来。
“妾身有些累了,便先睡。夫君一会要走便去了,不用唤醒妾身了。”杨瑞说着,侧过身入睡。
韩健看的出来,杨瑞近来休息的也不好。朝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杨瑞想忙里偷闲一下都不行。
韩健只是躺了一会,并未入睡。等他穿上衣服,跟杨瑞打了声招呼说是要走。杨瑞也没应声,料想已经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