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瞿儿纤纤玉指拨动琵琶弦,登时几声清脆的琴音发出,刚以弹奏,便好似有魔力一般吸引了千素栎的注意力。
柯瞿儿表现的像是琴乐大家一般,风姿雅然,弹奏间连目光都不落在琴弦上,熟练程度令千素栎也不得不佩服。尤其是琵琶所发出的琴音,令千素栎一听便沉醉其中,虽然她没有听过原曲,但她已经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坚持自己的琴谱是正确的。
一曲很快而终,在场众人一时未反应过来。韩健最先鼓掌道:“弹奏的好。”
&李兄赞赏。”柯瞿儿一脸明媚如沐春风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神情看着韩健。好像在说,你这个原作能弹奏的比我好?
如此一来,冯举等人才紧忙拍手叫好,而千素栎则立在一边,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小姐,谢你的琴。”柯瞿儿把琴递还到千素栎面前。
千素栎并未接过琴,而是带着几分疑惑问道:“柯公子,不知……你为何会弹奏此曲?”
&柯瞿儿眼睛不自觉斜着瞥了韩健一眼,笑道,“不才,此曲乃是在下所作。”
&所作?不可能,柯公子莫开玩笑,此曲乃是北方之音,看柯公子……分明乃是我江南人,怎会谱出此曲?”千素栎脸上更加震惊,她的反应有些失去常态。但似乎又在强行让自己认为柯瞿儿的话是假的。
&信?”柯瞿儿得意一笑初在下谱出此曲,被一些无耻小人窃夺了去,当作是自己的大作,还令北方很多人为之惊叹。千小姐不信的话,在下不但会弹奏,而且记得词……”
千素栎情绪有些崩溃,道:“不会的,不会的……”
&小姐不信?咦?千小姐的锦帕掉出来了……”
柯瞿儿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千素栎马上往自己衣襟处看,柯瞿儿上前一把。将还未落在千素栎手上的锦帕一把夺了过来。千素栎登时有些慌乱。
&漂亮的锦帕。”柯瞿儿拿锦帕在手上。笑着赞叹道。
韩健瞅了眼落在柯瞿儿手上的锦帕,是白色的,似乎上面还绣着一些红色的小字。
千素栎被人从怀里抢了锦帕,虽然知道对方是一名女子。却也有些羞恼。道:“请柯公子将小女子之物归还。”
柯瞿儿却好似充耳不闻。看着锦帕,笑道:“这锦帕上绣的似乎是一段诗词,却也不像。让我看仔细……”
柯瞿儿正要读,千素栎有些失态,想上前去抢,她身手岂能跟柯瞿儿相比。柯瞿儿稍微一闪,千素栎便扑了个空,此时柯瞿儿也郎朗读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千小姐,这好像是在下所作的《长亭外》,莫非是小姐对在下心中有意,才会将此锦帕留在身边珍而重之?”
柯瞿儿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而千素栎则是一脸羞怒,带着几分愤恨看着柯瞿儿。
&小姐若是对在下有意,就直说嘛,要不在下给千小姐题诗一首,送给千小姐当定情信物如何?”柯瞿儿一副得意姿态笑道。
千素栎终于不能忍受,欠身行礼道:“诸位,小女子身体不适,要回上面休息。恕小女子失礼。”
言罢,千素栎好似逃走一般,落荒而逃往屏风后而去,径直往楼上走,头也不回。等目送千素栎离开,柯瞿儿才笑着坐回座位上,此时整个餐桌上的人面色都有些尴尬。他们也感觉出,眼前这个“柯兄弟”把花船的主人家给得罪了。
冯举道:“今日看来也有些晚了,不如,我们添置些酒菜,回总坛那边,继续畅饮如何?”
马三看了柯瞿儿一眼,道:“冯当家的所言极是,晚上这河上风很大,船摇摇晃晃,并非喝酒的最佳之所。”
众人好似有意不等主人把他们赶下船,要自己下船离开。韩健也不说什么,起身与他们一同走下船,而千素栎也并未出来相送。
&当家,我和柯兄弟要先回去,怕是不能一同再去喝酒。”韩健对冯举告辞道。
冯举笑道:“也是很晚了,小荷还在家里等李兄弟回去,我们不强留。呵呵。”
他这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讳莫如深的意味,旁边几个漕帮弟兄也都跟着笑,他们都看得出小荷对韩健情深意重,现在二人住在一个小院,他们自然认为韩健是早些回去不想令佳人独守空闺。
韩健也没解释,直接往自己的小院走,柯瞿儿则与他同行。
夜色凝重,小巷里也很昏暗,韩健不说话,柯瞿儿反而忍不住打破沉默道:“你怎么不说话?”
&什么?”韩健继续走着。
&道你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实际上是为你而到金陵城来?”柯瞿儿有些气鼓鼓道,“我在帮你呢。”
韩健一笑,他刚才看见的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柯瞿儿分明像是在赶走情敌一般,哪里有帮他?
&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千小姐既然对在下有意,你却独领,说什么曲谱是你所作,还说是被某些无耻小人所剽窃,那无耻小人说的就是在下喽?”
柯瞿儿轻轻咬牙道:“我在帮你赶走她,你想让人察觉你的身份?”
韩健道:“若是在下不泄露身份,谁人会知?我看,倒是柯小姐可能是别有用心吧。”
&么别有用心……喂,你做什么?”
柯瞿儿被韩健说的有些分神,稍微反应过来,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韩健搂住,试着想挣脱开,却未挣脱开。
韩健从后抱着柯瞿儿,一边感受她芊芊玉体,温香满怀,一边笑道:“是你不想让她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