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继续在金陵城里走,却也有些漫无目的。他尽可能的选择大路走,倒不是他怕迷路,主要是想领略一下江南异域的风景。
走了不远,也到了正午,韩健早晨吃的不多,便想找个酒楼品尝一下当地的饮食。韩健还没等找寻,便看到一座高三层的酒楼伫立在一条很宽的河岸之上,因为金陵城中布满水道,韩健也并不知那条河的名字,只觉得那酒楼很气派,应该是个可以解饿的好去处。
&上去看看。”韩健对张行道。
司马藉和余终轻一走,韩健这面只剩下四个人,韩健一主带着三仆,到哪也不会太碍眼。韩健到酒楼门口,便有个好似官家公子哥模样的人抢着进了酒楼,边走还边说“幸好没迟”,好像楼上有什么风景一样。
韩健进酒楼,马上有小二迎过来,笑问道:“公子也是往三楼去?”
&什么讲究?”韩健问道。
小二一听韩健口音,便知韩健并非本地人,一笑,像是有什么隐晦道:“三楼的光景好,不过每桌要加三钱银子。”
吃一顿饭就要凭空加三钱银子,韩健心说这酒楼赚钱也真是好赚。不过韩健也不心疼那点银子,能到高处看看金陵城的风景也是好。便点了三楼的桌子,还打赏了小二两钱银子。
&官,您请上楼。”那小二也是热情,亲自引韩健上楼。
酒楼三楼上。两面有窗户,本来韩健想坐在沿河的一边,那边的客人却早已经坐满,韩健又不想对着酒楼的后院坐着,便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官,您稍等,小的这就让人给您准备酒菜。”小二听说韩健要点酒菜,好像有些惊讶,看了眼旁边几桌的客人,又有些歉意。
&韩健点点头。小二便下楼去。
韩健与张行和两名侍卫坐在一桌。张行给韩健倒茶,而旁边几桌的客人都有些鼓噪,似乎在等什么人到来。不多久,一个公子哥带着个小厮跑上来。急忙问道:“可来了?”边说边往窗口那边跑。
&呢。李公子别急。坐下歇歇。”
那姓李的公子这才找个位子坐下,却是跟别人拼桌而坐。
&起来我早就准备好,却被老爷子给叫住。还以为来晚了看不到。”姓李的公子道。
韩健瞅着三楼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公子哥,一个个衣冠笔挺人模狗样的,像是来相亲的一般。但他们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楼上的什么地方,一上楼都往窗口那边走,有的甚至干脆也不坐,直接趴在窗口往下瞧。
&公子,您看……”张行也有些疑惑,有问询韩健要不要上去问问的意思。
&用了,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徒生事端。”
本来下午谢汝默在府上请宴,韩健没必要一定要先吃一顿。但韩健也知道,谢府上的那一顿,吃饭肯定是其次的,要是中午没有饭食垫底,非饿到晚上不成。来到南齐这等地方,不是每顿饭都能顾得上,晚上能不能吃上还不一定。
所以韩健也不太想管闲事,也不管那些公子哥为何要趋之若鹜跑来酒楼的三楼,等酒菜上来,韩健便已经动筷。这却是整个三楼,唯一有酒水菜肴上桌的一桌。
等韩健提筷吃了几口,发现其它桌上都是空空如也,才明白为何这酒楼三楼还要特别加收三钱银子,感情这些公子哥醉翁之意不在酒,上了三楼也不点酒菜,上来看风景的。
韩健这面刚开始动筷不久,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来了!”
除了韩健这一桌,楼上所有的客人都匆忙挤到窗口那边往窗外看去。
韩健心想,难道当日有什么日食,这些人要选个高处来看?再想想也不对,为何来的都是年轻公子?
却见窗口那边的众人,一个个看着楼下都是目不转睛的模样。韩健猜想大概跟女人有关。
突然又有人喊了一声:“下船了!”
随即另一人说:“难道她要上来?”
然后整个酒楼的三楼乱作一团,一个个也都不聚在窗口一边,各自找位子坐下,坐下以后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模样像是正人君子一般。这更让韩健觉得稀奇,什么人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这些公子哥好似打了兴奋剂一般?
&位公子,几位,可否调换个位子?”突然几名公子哥走过来,对韩健道,“我们的位子在靠窗那边,风好一些,不知可否一换?”
韩健心生疑惑,刚才还人人都抢着到窗口那边,现在倒要拿窗口的位子跟他换。他的位子也值得换?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位子就在楼梯口,当下也恍然。
&是……我们的酒菜都已上桌。”韩健语气平顺道。
&妨,无妨,我们连桌子给您一起搬过去可好?”几个公子哥瞪大眼有些期冀问道。
韩健心说这还真稀奇。
&韩健点头道。
&公子……”张行想说什么,却被韩健伸手阻拦。那些公子哥紧忙活动起来,帮韩健把桌子搬到窗口那边,而把原来空着的桌子摆到楼梯口那边。
到了窗口,韩健坐下,他也终于知道外面是怎样的风景。原来这酒楼,直接面对的是外面挺宽的河,而河上此时正停着一座雕栏画舫,而一名身着淡绿色长裙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似乎正在跟船家交待着什么。
果然是为女人。韩健心道。
&公子,这……好似花船。”张行看了看窗外道。
&韩健点头,以那雕栏画舫的构造来看,应该是花船无疑,若真是如此,那此女子应该是风尘女子,一个风尘女子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