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冲上去,就算用大姨妈巾甩在他们脸上,让他们恶心都成,但邵成按住了我:“别去了,身体要紧。/0/46/”
我好不容易咽下了气,一个鬼精鬼精的脸就从电梯口冒出来,看到我后,一路小跑过来,那双尖尖的耳朵很像精灵。
“是你!”
她看到我穿浴袍:“唉,果然,哥哥还是让你换了衣裳。”
我觉得奕很重视那件旗袍:“那件衣服,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你不知道吗?那是哥哥给他未来妻子的嫁衣。”
原来龙族的嫁衣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怪不得……他要想尽办法让我脱了衣服,原来是我不配穿这件嫁衣。
“瑶瑶,你为什么害我?”
“我没害你!”她眼神向左瞟去,明显就在撒谎:“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啊,我分明是帮你……”
见我们都不信,她赶紧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奕哥哥让我给你的。”
支票上写着一串我想也想不到的数字,我瞥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他说,之前只付过你敲门金,这是尾款。”
呵,那么快就想跟我撇清关系了吗?
砖灵有气无力的说:“九九,别要!输人不输气质。”
邵成一把夺过支票,要撕掉,我给抢了下来:“有钱干嘛不要?”将支票收进了浴袍口袋。
瑶瑶歪着小脑袋看着我:“这就收了,真没意思。”
她蹦蹦跳跳的准备回去,我叫住她:“瑶瑶。”
“怎么,你反悔了,又不想要了?”
我苦笑,犯不着跟钱过不去,我肚子里还有孩子要养,总不能让他跟着我吃苦吧!
“钱,我既然收下便不会退,我只是好奇,奕的大婚,碧珠怎么没来?”今天在会场我就发现了,龙女碧珠没有出现。
“碧珠姐姐?”她双手捂着嘴:“她跟哥哥有血仇,怎么会来?”
“血仇?什么血仇?”
“咦,你不知道吗?哥哥杀了碧珠姐姐的相公啊……”
原来杀了龙族妹妹的老公,怪不得碧珠那么恨他,知道我是他的人便痛下杀手。
邵成阴沉着脸:“别听她的,若真有血仇,她又岂会轻易说出?”
瑶瑶耸耸鼻子,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然后朝邵成做了个鬼脸,身子一晃就跑掉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听到奕杀了碧珠相公,再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他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总是杀人?
我的父母、碧珠老公、邵成、牙叔都与他打过交道,死的死,伤的伤。
我觉得,这件事别人不知道,爷爷一定知道。
回到医院后,我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二婶,二婶接到电话十分热情:“九九啊,是不是这个月又要给生活费了?”
我躺在病床上,肚子隐隐作痛,胎儿随时不保,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跟家里的亲人打个电话,得到的竟然不是问候,而是开口要钱。
我虚弱的说:“二婶,我病了,在医院……”
“病了?”她终于紧张了一下:“那这个月的生活费……”
我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欠她的:“你帮我个忙,明天给你转账。”
“好勒!”然后终于想起我病了这件事,不好意思地问:“你刚才说你病了,怎么了?严不严重啊!”
“很严重,我就快死了。”
“什么?九九,你别吓你婶,到底咋回事,要不明天我和你二叔来江城吧!”
“不必了,你只需帮我写一张字条贴在门口,就写林九九病入膏肓,即将嗝儿屁,在江城市人民医院妇产科26床。”
“妇产科?”二婶是过来人,知道住进妇产科意味着什么,但她没有说破,或许是想着我明天会转账,她连忙答应:“好,我马上写,你在江城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好。”
我在医院,静静地等着爷爷来寻我,他是最紧张我的,知道我生病,知道我要死了,一定会出现的。
我知道,爷爷并不是真的云游了,而是躲了起来,不愿见我,我知道他一直都关注着我,关注林家。
果然,第二天一早,老猫爷爷就推着我爷爷来到了病床前,我一睁开前就看到俩老头子,一个驼背,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精神矍铄。一个坐在轮椅上,瘦巴巴的似枯柴,那张脸是长方形的,几缕小胡子挂在嘴边。
看到他,我就像个小孩子,一头扎进他怀里:“爷爷……”
爷爷瘦巴巴的手抱着我:“小九不哭,不哭哈!”
老猫爷爷站在床边,负手而立,气呼呼的样子:“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我们九九害成这样?”
砖灵和邵成就站在床对面,老猫爷爷指着他们:“一个阴人,一个精怪,是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赶紧澄清。
我泪眼婆娑地对着爷爷:“爷爷,这次你来,可不可以不走了?”
爷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我抱着他的胳膊:“我不管,你要是走,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你这个孩子,好好的,说什么胡话?”
“你知道,我认真的。”
“唉,真是怕了你。”爷爷有话跟我单独说,使了个眼神,老猫爷爷和砖灵、邵成就出去了。
当房内只剩下我和爷爷时,竟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啊!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到了开口时,竟然不知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