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近水边的我,很少能见到如此美丽的映日红霞,那天上的云层层叠叠,浪花般铺满了湛蓝的天,铺向很远的地方,夕阳在江的上游沉落,余光染红了世界,天水连成一片……
风吹动着我的头发,这段时间没去剪头发,都快长到肩头了,还是挤个时间去剪头发吧。
以前小时候,镇上的人都说我是男人婆,因为我从小就不留长发,为什么?因为没有妈妈给我梳头啊!
所以,二婶一直都给我剪短发,心情好时就剪个齐刷刷的上海头,心情不好时就剪个狗啃的,别人笑也就笑吧!我就站在一旁等他们笑,笑完之后,就脱下鞋子用鞋底抽他们,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每当这时,莽子就会在我身边哈哈哈地笑起来,就像一坨颤抖的米其林轮胎卡通人。
回忆是美好的,我撩拨着头发,如果能回到过去,该有多好啊!
我打人,那个少年在一旁捂着嘴笑,我们都还是孩子,还是最单纯的那个年纪。
我望着水中的倒影,波浪一阵一阵地拍打在我脚边,这人是我吗?穿着一身纯白的t恤,一条阔腿裤,瘦得就像一根葱,在风中摇摇晃晃。
看着看着,水面上出现了几道人影,他们个子高大,正朝着我围拢过来。
我警觉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握着一把美工刀。
脚步声沙沙地靠近,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哟,怎么有个小美人独坐在江边呢?”
另一个有点像鸡声音的人叫嚣道:“勇哥,你看啊,小妹妹好像有点寂寞呢!”说完后,四五个男人把我围了起来。
那个叫勇哥的人,穿着一件花衬衫,墨镜别在胸口,蹲下来看我,是一个长相油腻的男人。当我跟他四目相对后,一道影子从水面闪过。
“哟,小美人还瞪我呢!眼神够凌厉的啊。”
我不急不慌,对他微微一笑:“勇哥,是吧?”
这一声,叫得我自己骨头都酥了,我没想到自己还能说出这么柔媚的声音。
“嘿嘿,小美人挺会来事儿的啊,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拍拍身旁,让他坐下,现在这么多人围着我,硬碰硬是要吃亏的,谁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什么mí_hún水、麻药什么的,要是被拐走就遭了。
那个油腻腻的中年大哥坐我身边,故意用膝盖摩擦我的腿,我差点没干呕,赶紧往旁边挪动一步,对着身后的几个人撒娇道:“我心情不好,但是……我只说给你听。”
那勇哥裂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黑相间的牙齿,看得我一阵恶心:“你们几个,走边儿去,别打扰我和妹子谈心。”
那几人吹着口哨,发出一阵yin荡的笑声,往远处走去了,围在一起抽烟。
勇哥靠近:“妹子,有啥事你就跟哥说,谁欺负你,哥帮你灭了他!”
我点点头:“勇哥,我觉得你们几个就在欺负我呢!”
他哈哈一笑:“哥怎么欺负你啦,哥还没欺负你呢,要不……你让哥欺负欺负呗!”
“别嘛,你看,这附近好几个摄像头都拍着,多不好意思啊!”
他看到摄像头时也愣了愣,不敢随便造次,我稳住心神:“再说,人家害羞嘛!”
他发出一阵野狼般的浪笑,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沉入江面,再看看周围基本上没什么人路过,我心急得要命,却只能不动声色。
勇哥的手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肩:“妹子,说实话,你叫什么名字?哥挺喜欢你的,哥跟你说两句话,下面的邪火都被勾起来了,不如,你跟哥走,怎么样?”
我低头一瞧,妈蛋,他那玩意儿还真的立起来了,吓得我险些破功。
我将他轻轻推开:“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样,追女人的时候说得真好听,恨不得把命都赔上,可是玩玩就甩了。”
“我可不一样,试试你就知道了……”
“行啊,你先闭上眼,我跟你亲一个,看看对不对口。”
“哟,今儿是遇到个爽快人了。”他听话地闭上眼睛,撅着嘴巴,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把美工刀,悄声绕到了他身后,当冰冷的刀片抵在他脖子上时,他猛地睁开眼:“你干什么!”
“嘘!”我凑近他耳边:“小声点,吓到我,刀片可就走火了。”
他以为我不敢,还想制服我,我轻轻划过他的脖子,痛得他哀嚎起来,此地不可久留,我一脚将他踹到了水里,撒丫子就跑。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知道那群人已经追上来了,唯有拼命地往前,咬着牙逃命,希望能遇到一些见义勇为的市民,帮一帮我。
结果,人就是这么点儿背,我跑了快两公里,周围愣是一个人也没有,偶尔经过一两辆车,我招手求助,也没人停下。
后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就躲在江边的绿化带下偷偷喘口气儿,那勇哥已经被人捞了上来,脖子上捂着一件白t恤止血,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马路牙子上发脾气:“人哪儿去了?今晚就算把江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小浪蹄子给我翻出来!”
看见他们准备往前搜,我刚想松口气,准备等他们走远就报警,结果被人拽住了衣领:“勇哥,她躲在这儿呢……”
我被人拎小鸡般丢了出去,我身上挂着的牛皮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守宅人的法器,除了那把美工刀,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之前说话的那个鸡声音和找到我的男人合力将我架住,那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