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四下哀叹连连。
这哪里像一群富商,简直是一群难民!
鄢凌波笑笑,这才开口:
“你们的来意我是知晓几分的。不过,徐大人既做了这样的决定,自然有他的考虑。府衙近来做了许多事,修堤坝、开官田,可不都得花钱么?”
“那凭什么搜刮咱们!”有人拍案而起,“从前上的税还少么?都进狗肚子了?”
“咱们虽多些产业,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人附和,“在座的掌柜老爷,哪个不是兢兢业业起早贪黑?这才有了一份薄产。难不cd是为府衙赚的么?”
“还有啊!”有人插嘴,“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说咱们搜刮民脂民膏!咱们不是民啊?铺子里的伙计,家里的下人,是咱们养还是赋税养啊?”
一直想要插嘴的潘老爷紧抓扶手,噌噌欲试,都急出汗了!
见众人稍稍一停,他忙插空道:
“外人看咱们豪富,其实比谁都穷!就说我那茶叶生意,今年气候不好,收上的好茶自然不多。可钱都投出去了,伙计的工钱自是不能亏待,减少的利润还不得自己担着。”
潘老爷无奈叹一声,又道:
“我想着,能赚回成本就不错了!眼下赋税一涨,不还得倒贴么?那厢一大群茶农等着结工钱,此番一闹,流水一紧,又何处去筹啊!”
座中之人连连点头,一个比一个感同身受。
众人心中苦闷,一时又默然,只将目光都投向鄢凌波。
川宁首富,是否该说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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