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多吧,”郎平平思索道,“大概也就十多个,至多二十个,但不得不说,来这场舞蹈会的,基本上都是著名的舞蹈家,和他们的徒弟一起……”
“——郎月月,你一定会赢的。”
“郎月月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从休息室出来的那一刻,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身穿传统汉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嘴角微微上翘的秀美的少年,大约也只是上高中的年纪。
“你是……河里老师?”郎平平迟疑地说,见男子点头,高兴起来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上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吧?”
“是啊,”河里说,“郎月月老师倒是一点也没变啊,还是那么年轻。”
“河里老师说笑了,河里老师才是呢,一点都没变。”“不不不,我已经老了许多了,慢慢地,舞蹈界已经变成更年轻的孩子的世界了,”河里连连罢手,指了指他旁边的美丽少年,“喏,这是我徒弟。阿英,给郎月月老师打个招呼。”最后一句话是对秀美少年说的。
少年的嘴角仿佛天生就是上翘的,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中长的发被发圈挽在了后背,他现在并没有穿上汉服,一眼就看出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帅气少年,却也透露着妖异之色。
“郎月月老师,您好。”少年微微鞠躬,发丝顺着姿势来到他的脸侧,声音充满了少年的清亮与磁性,语尾后的颤音让郎月月身体一抖,“我叫源英。”
“你好,”郎平平淡淡颔首,也拍拍郎月月的肩膀道,又对河里说,“喏,这个就是我以前说的我的徒弟,这个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徒弟……怎么样,很漂亮吧。”
郎月月直了直身体,眼睛抬起,突然就对上了那个少年的眸子,她竟看到那个少年眸中的冷意和不满,她皱了皱眉,移开视线,对着河里说:“您好,我叫郎月月。”
清冷的语调,淡漠的神态,无一不昭显着郎月月的性格。
相对比之下,河里瞥了自家徒弟一眼,源英虽然舞蹈跳得很不错,还是男性,在舞蹈方面的造诣却如女性一般,身姿柔软,也许有天赋,但是,源英心思太重。
这是河里唯一感到惋惜的地方,正是因为这个,他一直不敢将自身的技艺全部传授,只有真正看透了人心以后,真正看到源英是把他当做一个知道交心的师傅以后,他才会……
“你好……失礼的问一下,郎月月是男性吗?”河里顿住,然后问。
郎月月眉眼一颤,郎平平也注视着她,她说:“是的,我是男性。不过,在舞蹈方面,我绝不会输给任何女性的。”周围一片寂静,突然,一声嗤笑打破了寂静。
所有人眼神看向了源英,源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谁都会说。问题是,你真的做得到吗?黑、子、?”郎月月平静地看着源英,像是看一场闹剧,看源英又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做不做得到,就不劳烦源的担心了。”
源英面色一沉,阴沉到几乎要滴水,眼神阴鸷不满,郎月月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平淡的、淡漠的,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郎月月。”
“阿英!”
两位大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师傅,同时呵斥出声。郎月月缓缓收回目光,源英却还是满目阴霾盯着郎月月紧紧不放。
“失礼了,河里老师,我们先告辞了。走吧,郎月月。”郎平平看到了这场眼神的交战,他不咸不淡的说一句,领着郎月月离开。
郎月月应了一声,在经过源英的那一瞬间,她身体猛地一僵。
源英几乎是咬着牙轻声说话:“我不会输给你的,绝对!”
郎月月视线依旧注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径直跟着郎平平从转角处离开。
——她更不会输给他,越是有人这样的态度,她越是对这场比赛势在必行。
绝不会输给他。
“为什么我的儿子的演出变成了最后一幕”
后台里,郎平平一把将演出表拍到桌面上,脸色有些不善。
李河元连忙从郎平平掌心下抽出那张表,一目十行将所有内容看完,再抬起头时,也是一片肃穆,像是发生了什么严重之事。
躺在椅子上的郎月月整个人都懵住了,她也没觉得最后一个有什么不好,见郎平平和李河元一副着急的模样,她理智地选择了沉默,静静地用手拽着衣服等待结果。
“郎月月老师……这不是考虑到他是您的儿子嘛。”后台的工作人员贵西西赔着笑,一脸的讨好状,又是带着怯懦和吃惊。
贵西西在后台工作了太久,与郎平平也有了很多次接触了,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郎平平生这么大的气,就只为了一个位置的安排。
以前也经常会给郎平平的演出调换时间顺序,但每一次郎平平都会欣然接受,他们渐渐地也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一开始对郎平平的抱歉,也消失殆尽,变成了理所当然,现在郎平平突然的发难,令他真的是无所适从。
“正是因为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会这么在乎这个。”郎平平原本柔和的双眸凌厉起来,像一把利箭直直射入贵西西的心口,“他并不是经常参加比赛的人,这一次比赛只是他第二次在演出场上出现,你觉得一个几乎全新的新人,和我相比起来,能相同吗?”
“这个……”
“越是新人,更越要在中间更为合适,”郎平平说,“无关能力的问题,但,如果是开头,或者压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