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郎月月直直望向他,像是宣誓一般,平淡的表情意外地出现了一丝波澜,“你是我的朋友,倘若强有义他不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就这样,无论你说什么也好。”
李自成的苦笑愈加深,难道你不知道吗,郎月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仿佛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一种,只是拉不下脸的一种……这更会令他觉得,这一切,都只是闹剧。
无论李自成怎样想,至少在郎月月心里她还是认为一切都是强有义的错,至少她觉得,她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为了朋友。
她在打了强有义的那一瞬间是后悔的,但在强有义说了更多过分的话时候,她又将后悔收了回去。
“郎月月,你是要买年货吧?”李自成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噙着笑意,眼神落在了郎月月手上提着的手提袋,“不去跨红广场了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好。”
郎月月垂眸,她在想,或许,27号的天津市旅行是不想再去了。她暂时还没有想见到强有义的心情,不知如何去面对他,在说出“宁愿不要他这个朋友”这样的话以后。24号的一下午,郎月月都是与李自成度过的。
李自成的性格很好,阳光温和,很有耐心,话也不是很多,也很细心,不像青峰的粗枝大叶,也不像强有义的假面具,更没有跟张述彩一样的小孩子气和张述彩的蹭的累。他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生,在很多细微的地方都能注意到。
这或许就是郎月月愿意与他交朋友的最主要的原因了。“那么郎月月,我就先下车了,”李自成挥了挥手,笑道,“我在这里换车。”
“请小心点,李自成。”郎月月微微一笑。“……”李自成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又突然收起笑容,严肃道,“郎月月,你一定要快点和强有义和好啊,”随后又展开了笑容,“强有义似乎真的很喜欢跟你做朋友,不要那么别扭啦。”
“我没有别扭,请不要这么说。”
郎月月提着大包小包,淡淡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李自成还在笑着挥手,嘴型上似乎在说“再见”。
郎月月静静地坐在电车上,此时的电车只有寥寥几人,窗外的事物随着电车飞快的经过她的眼中,郎月月放下东西,手放在衣服的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她抽出口袋中的手机,解锁,找通讯录,通话。
“嘟……”手机的那边传来声音,不到10秒,那边传来了说话声,“喂,您好,这里是李自成家。”
“李自成,我是郎月月,”郎月月咬了咬下唇,道,“打扰了。”
“不,没有。有什么事情吗,郎月月?”李自成道。“……是的,”郎月月沉默了几秒,深呼吸,又说,“我……27号的滑雪旅行我去不了了,那天,我父母会回来,我要去……接机。”
与之前高兴期待的心情不同,现在的她,对旅行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抱歉。
强有义后悔了,非常后悔。
张述彩说得对,他太冲动了,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个李自成,就冲动的忘记了一切,失去了理智,以前的那些在模特圈学会的圆滑世故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想道歉,但他发现,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不仅仅如此,就算他想道歉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在犹豫的那一时刻,他才知道他对郎月月的了解有多少,不论是还是电子邮件他全部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住址,还有手机。
手机没有用,他打过电话,可郎月月没有接起。寒假期间他并没有接受工作,在27号以前,一直都是待在家中,贴着门,贴着墙,注意着隔壁的声响,却毫无作用。
郎月月似乎没有出过门,强有义有时出去买东西时,总会伫立在郎月月家门口,内门里没有丝毫动静,他又失落地离开。回家经过郎月月家,又再一次停下。
反复反复,他还是没有见到郎月月。
直到29号的出发中。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那是对郎月月的眷恋,却又包含着些许埋怨,他苦于郎月月对他的不理解,却又在下一刻自嘲地想,她凭什么去理解他。
他明白天天,郎月月郎月月可以当他是朋友,但也可以将他当作无关系的……
一个……
陌生人。
但事实上强有义完全理解错误。
这几天郎月月过得十分自在,没有人打扰,有时打魏萍一两个电话,但很多时候,魏萍都很奇怪,带着焦虑感。
蒋经纬也对郎月月说过出去走走之类的话,但郎月月都以“外面太冷”的借口拒绝。蒋经纬也无法强迫她,他只能无奈地拜托郎月月看家,而自己去学校训练。
在家里,郎月月还是会做一些基础训练的,虽然并没有触碰篮球。
她感觉得到,很多次很多次,强有义在隔壁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他似乎想要知道她的情况,用尽了方法,她也知道,强有义打过电话,可刚好那时她在洗澡,并没有听到。再让她自己打回去又拉不下脸。
几天下来,郎月月精神了不少,强有义倒是憔悴起来。
“29号了……”郎月月翻了翻日历,她之前就在这一天打上了红圈,结果却与她想的大相径庭。
早上她就听见了隔壁关门反锁的声音,强有义离开了,她反而松了口气,却又有一种失落之情。
真是……不能再奇怪了。
机场。
“几天前你还高兴地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