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你先躺着,我去给你……”
她突然扭了扭身子,他一时没注意,身体竟失去平衡,和她一并跌至床上,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嗯……”
一声悠长的低吟声从她唇齿间不经意溢出,让他全身禁不住一震。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这般美.妙的声音,就像一块磁石一般,瞬间将他深深地吸了过去,让他抑制不住地还想再听第二声,第三声……
“阿桓……我好热……”
面带桃花、眼眉含情的她,娇声低语时,双手还很不听话地探进他衣内,所有表情及动作都不是装出来的刻意,而是很自然地流露,这让全身血液正在翻腾的他又恼火不已。
那天在西海湾,在易云哲床上,她也是这副样子吗?
该死!混蛋!
虽然知道她两次都是遭人暗害,所有的行为动作都不受她本身的意志控制,他还是忍不住大动肝火,粗暴地挣开她,气呼呼地起身。
“不要,不要走!阿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迷离着眼神的她,双手在空间乱抓。
见她喊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他心里顿时暖暖的,暗暗地叹了口气。
“阿桓,我好难受,我要死了,阿桓救我,救我……”
双手抓不到依靠的穆语,开始狂抓自己衣服,痛苦之色不溢言表。
已看出她身上的药剂分量不轻,明白背后玩阴谋的人想让她万劫不复的目的,但他实在……
唉……
无比愤怒的他一拳砸在墙上,贴着墙纸的墙上顿时有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是的,他对西海湾的事,始终心存芥蒂。
穆语是无辜的,他也在心里再三强调西海湾的事不怨她,可他在接受她的感情之余,却怎么也做不到像什么事情都不发生那样完完全全接受她的身体,因为只要脑中有了那种欲念,眼前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易云哲带着狞笑的可恨的脸。
所以这些天虽然两人同床共枕时中间没有抱枕横亘,作为血性男儿,他却始终都没再多靠近她半分——不是他不爱她,只是他更恨易云哲。
深知自己这样子对她不公平,他也不想这样子,可是他真的碍不过身体的抗拒。
把一切交给时间,也许等易云哲的阴影彻底淡出记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每当心下对她纠结或愧疚时,他就这么安慰自己。
“阿桓,阿桓……”
穆语身体已呈出抽搐状,双手死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见状他的心顿时一紧,马上半跪至床前,急抓住她双手,连喊她的名字。
“我要死了,阿桓,我要死了……”
看着她眼角带出极为痛苦的泪水,他心疼极了,再三咬牙,最终意念战胜了芥蒂,将她紧抱至怀中。
夜半。
看着怀中满足酣睡的女人,双唇紧闭的秦晋桓眼底除了温情,更多的是迷惑。
那天在西海湾,遭了暗害的她明明和易云哲在房间呆了三个多小时,视频中也显示他俩正在亲密,为什么今天这床单上还会出现那抹刺目的殷红?
凭他对混蛋易云哲的了解,易云哲决计不可能放着到手的羞辱他的机会不要——易家人有多恨他他很清楚。而幕后黑手爷爷,没有实实在在的视频证据,也没有理由拿秦家多年不用的千贞棍来惩罚穆语——对于爷爷来说,穆语不过是整盘棋上的一个关键却又卑微的小棋子,本就想一除而快的爷爷不可能会手下留情,虚张声势。
难道是她做了修补手术?
他苦笑着摇摇头,因为他知道这手术完全没必要做。
那是因为什么?
谁来给他一解谜团?
就在这时,座机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只道是卞子峻打来的电话(嘉莱酒店管理严格,入住的客人不会受乱七八糟的电话影响休息),他随手拿起话筒。
“到6011房间来一趟。”
是爷爷!
想到爷爷卑鄙地一而再对穆语下狠手,他全身火气飙升,狠狠地将入话筒搁回原处后,他把手机开机,给卞子峻打了个电话,遂起身换衣服。
换好衣服开门时,卞子峻和翁云已赶到门口,叮嘱了他们几句后,愤恨不已的他一脚踢开了位于隔壁的6011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