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进绿化带中的穆语惊恐地回头,两部撞得严重变形的车子赫然于眼,而视线中已不见秦晋桓身影。
天!他不会被两面夹击了吧?!
她的大脑顿时一声轰响,惶恐地喊着“阿桓”,一边挣扎着爬起来。然而她发现自己全身像被点了穴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几番挣扎,又几番重摔在了绿化带上。
“小语!你怎么样?”
“阿桓?!”
扭头看见毫发无损的秦晋桓近在咫尺,穆语有些不敢相信,想伸手摸摸他的脸确定自己不是幻觉,奈何无论怎么咬牙努力,手都抬不起来。
“小语,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
秦晋桓已看出她的不对劲,十分紧张地将全身还在颤抖的她抱至怀中,一边抓起她的手急晃。
身体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她顿时无比惊喜,任由他晃着,将脸埋进他怀中,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秦晋桓将她推开急问:“你哪里难受?快告诉我!”
“哥,嫂子手脚都不能动,肯定是刚刚摔到了身体神经,得尽快送去医院!”
“好!”应话间,秦晋桓已将穆语抱了起来。
“阿桓!”已然回了些神的穆语紧抓住他胳膊,急急摇头,“我没事儿!”
“嫂子的手能动了!”闻泽煜在一侧惊喜地喊着。
穆语再次抱住秦晋桓大哭:“我刚刚是吓傻了,我以为你……”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没事儿。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秦晋桓松了口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下绿化带,一边温柔地安慰她,眼角往相撞的两部车子处瞟了眼。
站在不远处的卞子峻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马上跑过来汇报:“老板,是易云哲的人。”
穆语大惊:“他想撞死我们吗?”
秦晋桓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带着几分关切转问:“黄博怎么样?”
原来卞子峻与黄博及翁云一直在不远处保护着他们。刚刚看他们出小区,而闻泽煜去开车了,知道他们要离开这里,于是黄博赶忙过去将自己的车开过来,卞子峻和翁云则在一边等着。这时卞子峻注意到一侧急冲过来的车子,马上大声提醒,奈何离秦晋桓两人距离有些远,一时帮不上忙,正惊惶之时,已启动车子的黄博猛踩油门冲出去,及时将那辆车子撞偏,让秦晋桓躲过一劫。
“还好,受了点轻伤,叫了救护车。”
听到叫救护车,秦晋桓立刻知道黄博的伤肯定不轻,卞子峻这么说只是不想他担心,他没点破卞子峻,只是皱了皱眉头。
那边卞子峻还在继续出声,“老板,我看见有群众报了警。”
“尽量将事态缩小。”
“明白。”
秦晋桓点点头,随即抱着穆语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闻泽煜的车子,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车祸现场。
“这人既然是易云哲的人,那就一定是易云哲派来害你的,这是蓄意杀人,为什么不让警方彻查并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上车后,思维已然正常的穆语表示不解。
肯为易云哲这么卖命的人,一定是对他极为忠心的心腹,一如程祥。按穆语的想法,上次程祥落到易云哲手上,秦晋桓因而被易云哲要挟,这次秦晋桓应该以牙还牙,用易云哲的人要挟易云哲。
秦晋桓明白她的意思,不以为然:“现在的易云哲和宇驰已经一败涂地,我要收拾他根本不需要靠这些小棋子。”
“何况那小子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闻泽煜在前面插话,“我查看了他的伤势,头部受到重创,双断被卡住,估计断了,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听言穆语惊问:“天!他伤得那么重,那黄博呢?真的只是受了点轻伤吗?”
“黄博是有准备冲过去的,采取了一定的自我保护措施。”
“哦。”见秦晋桓一脸淡然,穆语信了他的话,想到易云哲,她又忍不住表示疑问,“那个生化武器基地对环境到底有没有污染啊?”
“有没有污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临时撤股、趁火打劫的合伙人。”
“还有被搅得惶惶不定的人心。反正我是不会拿自己全家的性命冒险去那种地方投资。”闻泽煜笑着再次插话。
穆语觉得他俩的话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专家们的检测结果是对环境不构成危险呢?那易云哲是不是还有翻身的机会?”
闻泽煜又抢言:“他等不到那天。”
“为什么?”
“因为他有个头脑容易发热的糊涂老爹啊!听姚老头和尚会宁一怂恿,竟然签了一大堆致命的合约。”闻泽煜笑得很得意,“那子承父业的老东西,一辈子碌碌无为,对宇驰唯一的贡献就是十年前借阿桓的事狠狠敲诈了爷爷一笔,让宇驰一飞冲天……”
“泽煜!”
自知失言,闻泽煜赶忙噤声,穆语听得云里雾里,马上追问:“十年前阿桓犯了什么事儿?”
“生意上的失误。”秦晋桓含糊带过,遂岔开话题,“饿吗?”
早上因为担心秦晋桓再受易云哲侮辱,穆语没胃口吃早餐,后被阎小兵挟持,又错过了午餐,但之前因为紧张与惊恐,她根本无暇记挂吃东西的事,这会儿经他这么一提醒,强烈的饿意迅速袭击着她的胃,让她立刻点头称饿。
“现在才下午四点,不好找吃饭的地方,”闻泽煜在前面提醒,“要么我送你们去必胜客或麦当劳先吃点垫垫肚子?”
穆语对吃倒不是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