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生的引领下,秦文滔来到会所最偏僻的一间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团,只有角落那个光点时明时暗。
秦文滔熟门熟路地将灯打开,就见齐浩坐在角落抽烟,他倒也不意外,笑着走过去,在一侧坐下。
“来了?”齐浩掐灭烟蒂。
“来了。干嘛这副表情呢?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咱应该高兴才对。”秦文滔边笑边为自己倒茶。
齐浩显然不愿多言,直入主题:“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喏。”秦文滔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齐浩接过文件袋打开看了看,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怎么就一处房产加两千万?不是说好我们兄弟俩一人一份的?”
“我现在只是擎天集团的代理总裁,等你们助我正式坐上这个位置,剩下的那份自然会如数送上。”
齐浩顿时十分恼火,“啪”地一下将文件袋扣至茶几上:“你能不能坐上总裁位置那是你的事,按我们当初的约定,只要我兄弟俩让少爷签不成凤凰沟的项目,并把他拉下总裁之位,就算完成任务,你就会兑现承诺,其他与我兄弟俩都没关系。现在你和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出尔反尔?”
“别激动嘛!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最喜欢的就是合作愉快了。”秦文滔一边拿纸巾擦着被齐浩震出来的茶水渍,一边轻笑着解释,“你弟那份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要你们再帮着怂恿老头召开董事会正式宣布我的总裁之位,我立刻把东西给你们。”
“这点我们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兄弟俩向来不过问老板公司的事,这样做很容易被老板看穿,一旦被看穿,那我和你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得不偿失!”
“你的话听着倒是有道理。”秦文滔倒没坚持,轻呷了口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极小的塑料袋放至齐浩面前,“既然那样不行,那我们就换个办法。”
见塑料袋中装着一粒小药丸,齐浩隐有觉察,脸色一变:“这是……”
“诱发脑溢血的特效药,你想办法让他吃下去。”秦文滔倒也不隐瞒。
齐浩震惊:“你,你想要老板的命?!他可是你亲爹!”
秦文滔作无奈状摊手:“我这不也是迫不得已吗?你别紧张,他一把年纪,突然脑溢血而死是很正常的事儿,没人会怀疑我们的。”
“不,不行,老板对我兄弟俩不薄,我们做了背叛他的事儿,已经很受良心谴责了,现在你再让我们要他的命,我们做不到!”齐浩断然拒绝。
“事情办妥之后,在原来的基础上我再给你兄弟俩五千万如何?”
“我下不了手!”
秦文滔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劝道:“五千万加之前的四千万及两栋豪宅,差不多两个亿资产,你兄弟俩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这么难得的赚钱机会你还不好好把握?”
“但是……”齐浩像被说动了似的,却到底没提起勇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转了口风,“我真的不下了手,要么这样,我给你或宛卿小姐提供条件,你们……”
“我们要是能做到的话,我还需要拿五千万来求你帮忙吗?”秦文滔一脸忿忿。
自从那次趁老头犯病时逼迫他重写遗嘱后,老头对他一家就格外警惕。即便现在父子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老头对他的防备之心却依然没消除。而这种事一旦要出手,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他就得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绞尽脑汁才熬到今天的地位,他不敢自己去冒那个险。
“这五千万我不要,我只要你之前承诺我的。这件事儿你自己另想办法吧。”齐浩拿着文件袋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房间门开了,董悦芸从外面走进来,直直地挡住齐浩的去路,冷冷出声:“这事儿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齐浩眼眸一厉:“你什么意思?”
董悦芸冷笑:“易云哲和穆语的视频之事是谁一手操作的?又是谁唆使老头对穆语动家法、让老余给秦晋桓通风报信、致使秦晋桓错失凤凰沟的签约仪式的?”
秦文滔立刻明白了妻子的意思,高兴地向妻子投去赞许目光,遂又得意地补充:“和宇驰实业的合作是我去谈的,但最初向老头力推与宇驰合作的人可不是我。让老头答应易云哲的要求,演戏羞辱阿桓的人也不是我。”
董悦芸冲他会心一笑后,又故意叹声道:“我夫妻俩可是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做的全是一心为擎天集团造福的事儿。万一我们刚说的那些事儿不小心捅出去了,老头子也怪不到我俩头上,只会深究始作俑者的责任。”
“你跟了老头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他最恨什么,也应该很清楚他报复人的手段有多可怖吧?”见齐浩额头涌出了细汗,秦文滔又歉声道,“齐浩啊,我这人平常嘴倒很严,但一旦心情不愉快喝点小酒后,就会胡言乱语,到时候一不小心把这事捅出来,你兄弟俩可千万别怪我啊!”
齐浩恨声道:“把我们捅出来你也没好处!”
董悦芸抢言道:“我们又没参与其中。就算你拼着鱼死网破把文滔强拉下水,老头肯定也不可能像对付你那样对付文滔,毕竟血浓于水嘛。实在不行,我们拿承希当挡箭牌。不过你应该知道老头有护短的弱点,从文滔这么多年在公司瞎搞、总和秦晋桓为敌、老头却始终让他留在公司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而你兄弟俩只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