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客人就走光了?”穆语惊诧地问卞子峻。
“容总突发疾病,被老板和闻总他们送去医院急救了。他们一走客人们就都散了。”卞子峻扬着手机回应她。
“突发疾病?!严重吗?”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黄博没说。”
“他们去了哪家医院?”穆语边问边往外走。
虽然她并不喜欢容含,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容剑和容缨的父亲,和秦家也是世交,基本礼仪还是不能少。
“我问问。”卞子峻随即给黄博打了电话,“博爱医院。好像是心脏病突发。”
“容伯父也有心脏病?!”穆语非常意外。
“这我不清楚。”
想到自己平时并不关注容家父母,穆语一时又不觉得意外了,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说了句:“有缨缨在应该没事儿。”
随即又反问道,“是不是我们离开后容队做了什么过激的事儿导致容伯父心脏病突发的?”
“黄博提了句和容队有关,但没仔细说。”卞子峻此时已挂断电话,引穆语往电梯走去。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前往博爱医院。
路上穆语本想给秦晋桓打电话问情况,不过掏出手机后想想又作罢了,决定直接去博爱医院找他。
“也不知道容队知不知道容伯父突发心脏病的事儿。”
“总会知道的。”卞子峻一边开车一边应。
穆语没再说什么,满目忧心地看着窗外。
从前面与冯如冰的交谈中她已能猜出冯如冰的“临阵脱逃”是因为孟思菡拿柒柒的身世作挟,而容剑能配合父母完成与孟思菡的订婚仪式必定也与这个原因有关,在订婚仪式一结束他就出来找冯如冰了,想必在离开宴会厅之前他一定背着众人和父母说了什么狠话,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身体健壮的容含气得突发心脏病。
虽然没在现场,她也能想得到容剑说的一定是“我今天暂时给你们留面子,但我一定非冯如冰不娶”之类的话。
容含会因为此事气得犯心脏病,可见他对容剑与孟思菡的这桩婚事有多么在乎。之前他因为容剑非要和冯如冰在一起的事生了气,带利诗沂回了澳洲,前些天才回来,回来后突然说要庆生,并答应容剑娶冯如冰的事,却又特意去澳洲把孟思菡接来,想必这场订婚的阴谋他是主谋。而在澳洲极有声望的孟天祥,之前一直没有过多干涉容剑与孟思菡之间的感情纠葛,在得知容剑有喜欢的人之后还劝孟思菡就此放手,此时却跟随着女儿一起来到了安城,必定是对这个宝贝女儿的任性无可奈何。
容家与孟家是非常亲密的生意伙伴,容家在很多方面都要倚仗孟天祥关照,如今容剑和孟思菡的婚约既已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将来他想退婚只怕要面临非常大的阻力了。
心脏病……
“少奶奶,到了。”
卞子峻的声音打断了穆语的思绪,定睛见已到地下停下场,她赶忙下车,跟着卞子峻快步赶往急救室找秦晋桓。
他们赶到急救室时,秦晋桓、闻泽煜、利诗沂和孟家父女都站在外面,个中还有几个穆语不认识的男女。
秦晋桓和闻泽煜静立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急救室的门,利诗沂则坐在长椅上靠着孟思菡低声啜泣,还有两个贵妇模样的女人正和孟思菡一起说着宽慰的话。
“阿桓。”穆语轻喊着秦晋桓的名字跑过去,“容伯父情况怎么样?”
问话时她向正看着她的闻泽煜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闻泽煜冲她微微一笑表示回应。
“暂时还不知道。”秦晋桓上前迎她,一边轻声回应。
“这么久还没出来,不会是……”
“喂!你怎么说话的呢?!”孟思菡十分愤怒地打断穆语的话。
自知失语,穆语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是担心容伯……”
突然想到孟思菡不过是一个和容家并不相干的人,她根本没必要向孟思菡道歉,便立刻顿了声,扭身拿脊背对着孟思菡。
孟思菡看懂了她的心思,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不屑哼了一声。
“缨缨在里面吗?”穆语懒得理会孟思菡,把秦晋桓拉到僻静的角落继续打听。
“在。她带容伯父进的急救室。”
“有缨缨在应该没事儿吧。”
“但愿。”
“必须没事儿啊。要不然容队和冯老师就彻底黄了啊!”穆语长叹一声气。
如果容剑因为冯如冰的事气死了自己的父亲,那这就将成为一个死结,让他永远陷于良心的谴责之中,就算孟思菡肯退婚,他和冯如冰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
但话说回来,就算容含安然无恙出急救室,势必也不会让容剑和冯如冰在一起,只会像之前一样只认可孟思菡为儿媳妇,容剑想和冯如冰在一起也是阻力重重。
“也许只有……”
“也许只有什么?”她诧异地看着说话说一半的秦晋桓。
“没什么。容剑怎么还没来?”秦晋桓往电梯方向瞅了眼。
“容队不会还不知道容伯父突发心脏病的事儿吧?”
“他知道。已经给他打了电话。”
“那他怎么还……”
穆语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正是她刚刚提及的容剑,正匆匆跑向急救室。
本在低声啜泣的利诗沂看见容剑立刻站起来号啕:“儿子啊,你终于来了啊!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