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老太太端着菜篓经过,瞅了眼,笑着赞道:“哎哟喂,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啊!是新出道的电影明星吗?我在电视上怎么没见过呢?”
她不认识辛亦涵?!
容剑心下了紧,立刻和刘小凡交流了个眼色,正要追问时,老汉指着照片率先出声了:“你啥眼神啊?成天就知道电视明星小鲜肉,连自个村子里的后生都不认识了!自己再瞅瞅看。”
“你说这小伙儿是咱自个儿村子里的后生?”老太太十分不相信地放下菜篓,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照片站到光亮的地方眯着眼神仔细瞅了好一会儿,才用怀疑的口吻轻问,“这,是涵子?”
“不是涵子还能是谁?”老汉劈手抓过照片,啧啧称赞出声,“打涵子小我就夸他五官长得好,只是皮肤有点黑,没想到进城以后皮肤变这么白了,果然喝了加了漂白剂的自来水就是不一样啊!”
“老头子,你说错了,应该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才对。”老太太凑过来看,一边纠正老汉的话,“照片上的涵子看着像大明星一样帅,还不是这一身金贵衣裳衬得好吗?”
“大妈……”
老汉不同意妻子的说法,打断容剑的话反驳妻子:“要是皮肤不白,穿再金贵的衣裳也摆脱不了身上的泥腿子气。”
“大爷……”
“谁说穿金贵的衣裳摆脱不了泥腿子气?”老太太直接忽略容剑,和老汉针锋相对,“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穿闺女新买的皮大衣时,不是你说的我洋气得像城里婆子一样吗?”
“嘁,我那么说还不是因为闺女事先叮嘱了我吗?她怕我打击了你你不会穿那件衣服,她那么大老远的买来又不能退。”
“好你个老头子,原来你……”
“诶诶!大爷,大妈!”生怕他们真的吵起来,容剑赶忙和刘小凡一起拉开他们,一边岔开话题,“亦涵家离你们家远吗?我们想去他家看看。”
为了表示和辛亦涵关系好,他再提到辛亦涵时省去了姓。
“不远,往西过去五六栋房子就是了。”老汉还算懂得顾全大局,立刻停止了与妻子的辩驳,快步走出堂屋,往西边指了指,“喏,就在那边。是他委托你们来看的吗?”
“呃,不是。我们是路过辛家坊,看到这边风景很好,想到亦涵是这里的人,带着好奇就进来看了。”
“我就猜到了不是涵子喊你们来看的。”老汉一声叹息,“自从五六年前他家里人都去世后,他别说家,就是连村口都没踏入过。我们都知道他不回来是怕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也理解他不回来的做法。”
“也难怪涵子不回来,任谁回来看见家里死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也会受不了啊。”老太太也跟着深叹了一口气,接话道,“回来也是徒生悲伤,最亲的人接二连三地死掉,碰到想不开的人非要得忧伤症不可!听说得了忧伤症的人会自杀呢。”
“那叫忧郁症!不叫忧伤症!”老汉纠正老太太的话。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呗。唉,活着其实是最可怜的人。”
“这都是命啊。”老汉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问容剑,“涵子现在在城里过得还好吧?”
“他现在很好呢,成了大老板呢,手下管着很多员工呢。”容剑尽量用通俗的话语和他们交流。
“我知道他成了大老板,我是问他娶媳妇儿没有,要知道再过两年他就是三十岁的人了,村里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后生,有的娃都上小学了。”
“哦,您问这个啊,他结了婚呢,娶的媳妇儿又温柔又漂亮又能干,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呢。”见老汉并不了解辛亦涵的情况,容剑便忽略尹筱恬犯罪的事。
“真的啊?那他父母也能含笑九泉了。”
“他生孩子没有?”老太太更关心这个问题。
“呃,还没,亦涵说还年轻,想先以事业为主。”
“诶哟,事业和生孩子不是两码事儿吗?”老太太有些着急地拍了拍大腿,“你们回去看到涵子一定得多劝劝他,告诉他柱子和大华都成了两孩子他爸了,他俩最大的娃都上大班了呢,叫涵子向柱子和大华学习学习。”
“会的会的,谢谢大妈关心。”
“大爷,大妈,你们确定这照片上的人是你们认识的涵子吗?”刘小凡实在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老汉先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高兴了:“小伙子,你怀疑我的眼力?我才五十多岁,又没七老八十!”
“呃……”
“大爷,是这样的,”见刘小凡支吾,容剑赶忙帮着解释,“之前我们有一次开玩笑拿亦涵五六年前的照片给我们别的朋友看,他们竟然认不出那就是亦涵。你们也隔了五六年没见过亦涵,看着照片怎么能一下就认出亦涵呢?”
“涵子也就是皮肤变白了些,五官没发生什么变化啊。当然,我最主要还是注意到了这个,”老汉指了指一张照片上辛亦涵的耳垂。
这时容剑和刘小凡才注意到辛亦涵的左耳垂上有个不是很起眼的黑痣,他随即表示狐疑:“您二位和亦涵家不是直系亲属,也不是隔壁邻居,只是同村的人,怎么会把他身上的特征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涵子和我家大华很有缘啊。”老太太笑着接话解释,“他比我家大华大一天。记得涵子出生那天他奶奶特意送了糖给我吃,让我沾她孙子的福气,回头也生个大胖小子,没想到我第二天真的生了个儿子,当时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