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儿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是最不可置信。
“父亲,你怎么也能这样对我!我现在就只剩下宣漕了!”
被叫做“宣漕”的人现在正由刻画着符印的锁链五花大绑,可他不但一点儿不急,还能温声安慰着白莲儿。
“没事,别着急,总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白莲儿擦着眼泪喊,“我管他什么原因!谁也别想伤害你!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将他千刀万剐!”
宣漕的眼神转向一边,嘴角翘了起来,也不知是愉悦还是嘲讽。
“是吗?”
陵羲等人从人群后走出,开口的是徐子焱。
“你是糊涂了吧?为了这么个东临国人,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见老大终于带着主子过来了,禁卫们摸了摸脑门上的汗,可算松了口气。
这位三公主,脾气可真是火爆!就为了给这位套上缚灵锁,何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兄弟们现在身上脸上都还带着伤呢!
女人真可怕!
“宣漕?”廉胥君疑惑的踏了进来,总觉得这名字诡异的熟悉,“谁啊?”
陵羲朝孔胤飞和铁臂点点头,他二人便了然的上前,一个抽孔雀翎绑住白莲儿,一个拎起了宣漕。
“鬼帝,这些日子,玩的可还开心?”
白莲儿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叫他什么?”
孔胤飞不喜欢多话,招手让人带上来一人。
莫不提苍老的脸在看到宣漕的一瞬间扭曲,廉胥君从未见过他这种狠厉的样子,不用灵力,只靠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他头脸和小腹上。
“为什么要杀我师弟!”
白莲儿整个人蒙了,她犹待希望的将眼神投向宣漕,仿佛在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宣漕咳出一口血,却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孔胤飞只说了三个字:“引魂术。”
“原来如此!”重新直起腰,明明刚刚挨过打却一点狼狈都没有的宣漕笑了起来,说出的话是和表情完全相悖的狠厉:“早知道你们去的那么早,就该连残魂一起打散了才好。”
白莲儿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整个人瘫了下去。
“我不信!这不可能!”
她整个人歇斯底里的朝四周嘶吼着:“你们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没有人搭理她。
宣漕慢悠悠将眼神落在了廉胥君的身上。
“又见面了,小君。”
孔英立刻戒备的后退一步,命卫兵拿起了武器。
“陛下,您听见没有!她和鬼帝是认识的!”
她眼中满是惊慌和得意糅杂而成的复杂,廉胥君有些疑惑,这位为什么对她的身份这么介意?
鬼帝显然是个善于解惑之人。
“原来是孔将军,还未谢过当初引荐之情!”
他真的是个善于玩弄人心的家伙,孔英瞳孔瞬间一缩,连呼吸都停了一瞬,孔胤飞不忍的扶住她。
“祖母,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人怪您……”
“怎么会不怪!怎么能不怪!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听信鬼帝谗言,没有查清楚他的身份目的就将他引见给先帝,他们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廉胥君叹口气,所以她才这么担心自己又是另一个带来毁灭之人?
宣漕嘴角的笑意嘲讽,仿佛别人的丑态都是构成他愉悦的养分,廉胥君皱眉问。
“你变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