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帷幔轻轻一动,似有人影闪过,洛樱揉揉眼看了看,帷幔静然垂挂,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可直觉告诉她,有人进入了她的房间。
“是谁?出来!”她冷喝一声。
“……”
躲在帷幔之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双皙长如玉的手轻轻撩开帷幔,然后站在那里与洛樱静静对视着。
烛火微光下,他的眼瞳亮若春水,灿若星河,眼底深处含了深深的疑惑,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洛樱。
“又是你,你这样不分白天黑夜,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什么?”
短暂的对视过后,洛樱恼怒的先开口说了话。
她真的没什么心情再来应对他。
对于洛樱的恼怒,他不仅无视,反而用一种更加恼怒的神情对着她:“臭丫头,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你不是客,你是蟊贼。”
“好啊,既然你把我当蟊贼,那你叫好了。”他无赖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十分熟稔,好似这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圆桌边坐了下来,自倒了一杯茶,挑剔的喝了一口,“呸”了一下吐了出来,“这什么破茶,真是难喝死了。”
“我这里可没好茶招待卫公子,还请卫公子回家喝茶去。”
洛樱心里隐隐的知道卫元极洞悉了她的一些小秘密,就算不能猜到她就是姬长清,也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她还真不能喊,否则依他的性子,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她只想让他不声不响的立刻离开。
“怎么,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艳色的唇一边挑起,充满着讥诮,他起身掸了掸衣服,然后抬眸静静的看着她,“让我走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去。”
洛樱怔了怔:“你什么意思,不准去哪里?”
“陵王府,我不准你去陵王府。”
“……”
洛樱诧异的望着他,这人什么时候就来了,怎么连她和洛熙平的对话都偷听到了,他就这么闲吗?闲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若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找我,宋亦欢能替你解决的事,我也能。”
“你有病吗?”
洛樱皱紧眉头看着他,她实在弄不懂,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死缠烂打。
他双手抄胸,姿态闲然的看着她,点点头道:“是啊,我有病,你有药啊?”
“……”洛樱被噎了一下,恼怒道,“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你这是在咒我死吗?”他被她的冷漠刺激的有些愤怒,大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若死了,你就可以去找宋亦欢了?”
“卫元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找不找宋亦欢与你何干?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喜欢上我了。”洛樱冷冷的看着他。
“……噗嗤”他讥诮的嗤笑起来,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上下将洛樱好一番打量,嫌弃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小爷我会喜欢你?简直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只要是小爷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他伸出另一只手,往洛樱的胸口戳了戳,“你也不能例外,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见宋亦欢,你就不能见。”
“……”
洛樱自问阅人无数,虽然会眼瞎认错人,但从来没见过像卫元极这样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他当他是谁,天王老子吗?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做危险的事!”
“……”
“我这人最爱冒险,危险的事我来做。”他拍拍胸脯。
“……”
呵呵,洛樱想冷笑,对于她来说,他就是最危险的,谁知道哪一天,他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把她所做的事全部抖露出来,到时旁人必然会怀疑她的动机,继尔怀疑她的身份,她还怎么步步为营的去报仇。
“来,告诉我,你去找宋亦欢,想让他做什么?”卫元极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再不说话,我……”他恶意的挑眉一笑,“我就去告诉宋亦欢,这所有的一切……”他靠近她,俯上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吐气,低低道,“都是你洛樱精心设计的,我不能知道你的动机,或许他能知道,又或许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宋亦欢在幕后指使的。”
“卫元极,你这样有意思吗?”
耳朵被他吹的发痒,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躲开他。
“有意思。”他语气轻佻,透着执扭的坚持,“告诉你,你那天去月老庙,除了要挖走那个破盒子,还想干什么?”
现在,他对她越发的怀疑,因为她所做的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他再也无法肯定那天她是否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来,卫元极你也有害怕让人知道的隐秘。”
他这样问,等同于不打自招,看来他一直缠着她不放,很有可能那天他在月老庙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才跑来一直试探她。
如果他怀疑她,依他的性子,杀了就是,又何苦来纠缠。
她越发的猜不透他了。
卫元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将脸更加的凑近她,几乎就要唇贴唇了:“臭丫头,如果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