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笙呆呆站着,一双眼睛却忍不住顺着男人微敞的领口看过去,一线锁骨露出来,好似对称的羽翼,展翅欲飞。视线再往上看,是滚动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上下翻滚,带着一丝难言的诱惑。

她心中哀叹一声,有喉结,还真是个男人啊,不过长得也太美艳了些吧。

转念一想,这皇宫里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怎么都喜欢往树上窜?

难道皇宫大殿里没有床榻可以睡吗?

男人目光低垂,眼中同样带着好奇,也在上下打量着她。

女人身穿淡粉色的百蝶穿花石榴裙,头上挽着随云髻,斜插一支白玉玲珑长簪。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白玉兔金镶宝石耳坠,再无其他饰品,莹莹难书韶华。

若是将她赤着一只小脚,一手还拎着绣鞋的粗野举止忽略,倒是个端庄温婉的大家闺秀,长得也是毓秀繁华。

看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啧啧,可惜了。

此时她站在树下,柳叶细眉微挑,樱桃红唇微抿,一只绣鞋还在手中微微颤抖,脸上神情莫名。

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杏眼盈盈,一会儿闪过惊艳,一会儿闪过好奇,一会儿又是懊恼,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男人将月乐笙上下打量个遍,得出了第二个结论,这人很有趣。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语气却缓了一些,“怎么?这次看清楚了?”

月乐笙恍然惊觉,心念直转,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于这种美若妖姬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心若蛇蝎,最好还是避而远之,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思及此,也顾不得脚疼不疼了,月乐笙直接将绣鞋穿上,话也没说,转头就欲飞奔而去。

谁知刚刚转过头,一只脚还未抬起,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后背杀?这个妖孽男人居然来后背杀!

月乐笙肝胆俱颤,急促的心跳如擂鼓般,几欲跳出胸腔。

背后虽是一片温热,却有一股冷寒顺着脊梁骨窜上来,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月乐笙耳边有微热的呼吸,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缠住一般,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鼻尖传来淡淡的龙涎香味,那带着磁性的声音顺着耳膜击打在心上,“怎么?想跑?扰我休息,就想一走了之?”

当然要跑,不跑还等你来咬我吗?你这个美女蛇,我早就看透你了!

月乐笙极力控制着心神,小手抓紧衣角,怎么有种白日见鬼的感觉?难道这个男人真是一只鬼?还是一只绯色的艳鬼!

仔细回想,他的脸真的有些白啊,并不是那种白里透红的正常白,好似常年疾病缠身的那种病态的白啊。

阿弥陀佛,应该不会吧?就算是鬼,也不该来找我啊,我什么亏心事都没做。

月乐笙努力收敛心神,轻声说道:“这位公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皇宫呢,更是无意打扰您的清修,若是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并非想要一走了之,只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赤脚于人前实在是有失礼数。再者说了,我好像跟您并不是很熟,没什么好叙旧的呢,您看,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淡笑声,好似风过桃林,带着丝丝淡香。

月乐笙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欢快,身后的人越发紧紧地拥着她,低沉悦耳的笑意自醇厚的声线中发出,不时撩动人的心弦。

“真是牙尖嘴利,好一张巧嘴,你刚刚说不是很熟?话可不要说得那么早,现在或许真的不熟,但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熟呢?或许以后,我们会是最亲密的人,你说是不是?”

特么的,谁要跟你熟,你个妖孽,赶紧离我远远的!

不过,他刚刚说这话,是在自荐枕席吗?怎么听着好暧昧啊?

根据多年的看文经验,一般这种第一次见面就主动缠上来的妖艳男人,跟女主拉拉扯扯的,十有八九就是男主。就算不是男主,那也极有可能是个重要的男配,难不成这人是她的真命天子?

就他?真命天子?只是这么想了一下,月乐笙就忍不住抖了好几下,额,这样的真命天子还是算了吧,真是无福消受。

月乐笙心里早就乱作一团麻,假装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想早点摆脱他,溜之大吉。

她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小声问道:“打扰公子休息,确实是我的不对,既然您不愿轻易放过我,那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公子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祖母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男人微微低头,身体越发贴紧她的背,墨色长发好似质地上乘的柔软丝绸,流水一般将她包裹。

“你难道没看出来,本公子这般弱不禁风的,自然是因为乏了,走不动了。既然你这般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且把我送回去,我就饶你一次,既往不咎,如何?”

去你大爷的!虽说你长得比女人还美艳,但确确实实是个大男人啊,就我现在这小身板,能背得动你才怪哩。

就你,还弱不禁风?你到底是胳膊比我细,还是大腿比我瘦啊?

还有,你当我瞎啊,刚刚从树上一下就飞到我身后的,难道是鬼!

月乐笙在心里已将他疯狂地吐槽了一遍,但是想着如今脱身要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意。

她的声音越发温婉,“公子,您可真是个风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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